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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回来的。”
朱剑夫正想问何原故,斌儿忙解释道:“昨天听说丁怕伯今日走镖,我就想跟去看看,和姐姐开玩笑,说离开这儿,就不回来了。其实,我早已无家可归,伯怕和姐姐对我这么好,我不回这儿来,又到哪里去呢?”
朱剑夫听后,成竹在胸他说道:“敏儿,让他走一趟也好。斌儿,你去问问丁镖头,然后告诉我。”
斌儿连蹦带跳地走到前院,见丁镖头正在招呼伙计们起镖,他轻轻地走到丁开杰身旁,高兴地道:“丁伯怕,这趟我跟您一起去,也可见识见识世面,朱伯伯已经答允了,只要丁伯伯肯带我……”丁开杰听他一说,双眉深锁,心想:“这几天威镇镖局正在多事,而且这趟镖卖价又很高,正担心是否如往常一样风平浪静,要是路上出点事,哪有功夫照顾他。”于是,摇摇头道:“斌儿,走镖机会多的是,这两无风声甚紧,万一出事,一定很棘手,不是怕伯不愿意带你去,而是现在时机不对,你要听话,下次一定带你。”
斌儿满腔希望,让丁开杰浇了一盆冷水,他知道丁开杰的脾气,一经他拒绝的事,任你如何要求,也是徒然。他暗中决定,让镖车先走,过几个时辰,他再偷着赶去。
朱剑夫早有先见之明,他知道丁开杰不会冒险带他,是以他要斌儿去问丁开杰,但斌儿私下偷走,却是他意料之外。
午后,丁开杰等一行,押着镖车离了开封,一路吆喝着向山东而去。
这夜,威镇镖局一连来了数起夜行人,但只是神秘地一晃即逝,纵然镖局里能手不少,竟无法将来人留下。镖局众人,经过这一夜辛苦,竟然徒劳无功。
这时,大概有四更多天,天边已微微地有些亮光,大家这才松驰下紧张的心身,慢慢地进入睡乡。
正当众人沉沉酣睡的时候,镖局后园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小心翼翼地牵着一匹马,轻轻地出了后门,翻身上马,直奔东门,此时城门将将开启,这人出得城外,稍微一认方向,一夹马腹,向徐州大道疾奔而去。
天亮后,镖局众人由于昨夜劳累,所以大部仍在梦乡,只有敏儿一人起得最早,但也已日上三竿,梳洗后,先到书房,见朱剑夫和衣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她知道父亲一夜辛苦,不敢惊动,轻轻退出房来,径往演武场走去,只见空荡荡的,连半个人影也没有,她自言自语地道:“他倒真会偷巧,知道爹爹不会早起,他也睡懒觉,非把他从床上拖起来不可。”
说着,向斌儿房里走去,哪知斌儿人已不在,床铺零乱,像是才起来不久,她嘴里骂道:“懒骨头,床铺也不收拾好。”
她又到外面打了一转,仍不见斌儿,最后她到园里去找,也没见着他的影子。她无聊地坐在前天和斌儿坐过的树下,暗道:“斌弟弟不会偷偷溜走吧?”
倏地她眼角一扫,看见靠近池边的荷叶上,有一团白绢,她好奇地伸手去拿,但手臂太短,差一点点才够到。恰好镖师朱毅走过,看见敏儿要取荷上绢帕,他以为是敏儿丢的,忙走过来,伸臂一探,轻易地拿到手中,随手递给敏儿。
朱剑夫也在这时走来,问道:“这是什么?”
敏儿答道:“我也不知道。”
说着,将碎绢交给朱剑夫。
朱剑夫接过一看,只见一条条变了颜色的细绢,像是年代久远,仔细看,每一条绢上都有一点点的墨迹,他怔怔地看了半天,面部表情复杂,陷入沉思。
陡然间,他抬头问道:“斌儿呢?”。
敏儿摇摇头,道:“我都找遍了,也没看见他。”
朱剑夫将碎绢仍旧揉成一团。握在手里,道:“敏儿,你再去找他,朱师傅也帮忙找找,我在书房等你们。”
他们前前后后,每个地方都找过了,也没见着斌儿。还是朱毅在斌儿房里的桌上,发现斌儿留的字条,他忙拿着送给朱剑夫。字条是留给朱剑夫的,上面写道:“斌儿仰慕齐鲁文物,久欲一游为快,今私骑追赶丁伯,当随镖车同返,沿途有丁伯提携,谅无差错,祈勿以斌儿为念。”
朱剑夫看完留字,呐呐地说道:“嗯!是他!是他!”
敏儿奇怪地问道:“爸爸你说什么?是他,是谁?”
朱剑夫没有答理敏儿问话,转对朱毅道:“朱师傅!你辛苦一趟,到帐房取五百两纹银,选匹好马,去追赶斌儿。将银两交给他沿途使用,叫他路上千万小心,再告诉丁师傅说,如果路上有什么事故,宁可遗失镖银,对斌儿的安全,却必须尽力,我稍事安排,日内必定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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