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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所在的小城发了大水,连学校的剧院都给淹了,毕业典礼居然取消。学校说让我们参加冬季的那次典礼,而且毕业生的花名册上,两届都印上我们的名字。这真让人扫兴,有学生组织了团体抗议,说到外城租场地也要开,我却意兴阑珊了。
所以,我跟毕业典礼总是无缘,现在一看别人在那里穿袍戴帽,就心中有气,虽然名义上没少什么,有什么办法呢?我生在一个礼崩乐丧的年代。
No。5 想象力贫血(18)
可是想想毕竟是有书念,有学上,如果还抱怨,就有些矫情了,所以也不敢多啰唆。希望以后的孩子们不止如此。起码,领证书和交还板凳可以分成两天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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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逗人笑
∷∷ 曹云
以前在生活中经常碰到这样不尴不尬的经历:有人给我讲笑话,在讲的过程中,他自己却怎么也忍不住地先笑了起来,当笑话在时断时续的笑声中讲完时,我竟然是一脸茫然。
后来再碰到这种情况,为了不遭人白眼,更主要的为了不使人家失望,不等他讲完,我立马就附合:哈哈——我干嚎两声,接着说——好笑好笑。
由此可见,逗人发笑于逗者和被逗者来说,都绝对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在生活中从来就不曾绝迹过,这很正常,因为没有一个人不想在别人面前表现自己的幽默天才。
在我读研究生的时候,导师是一位典型的不苟言笑的老头。这严厉的老头每次都要求我们必须提前半小时到场,打扫卫生擦好黑板等他来上课,这么死板的人上课的氛围可以想象。有好多次他要我们与之讨论某个问题,而我们却偏偏又不积极发言的时候,他就会主动给我们讲点题外话以活跃一下气氛,有时甚至还会想到给我们说说笑话什么的。同样可以想见,他能够说出什么样的笑话。
坦率地说,听他讲笑话跟听他讲课没什么两样,当然他总是一脸喜色。虽然我们不至于在导师讲笑话时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而是尽可能地露出“哈哈,好笑好笑”式的笑容,但谁都知道强作欢颜会是什么滋味。一天,就在我们拼命想挤出一丝笑意以示导师的笑话也很好笑的时候,真正可笑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导师给我们讲述的笑话简直是耳不忍闻,那个枯燥冗长的笑话到了吃午饭时仍不见有收尾的迹象。一直到外面铃声大作,他才知道该吃饭了。于是他仍然一边眉飞色舞地讲,一边开始收拾东西,这时突然抓起一截粉笔就往钢笔上盖——他拿那当笔帽了。我们师兄妹三个跟发现新大陆似地两眼瞪着那截粉笔,很希望他老人家发现那并不是笔帽而只是一截粉笔而已,可他似乎已经完全沉迷于自己的笑话,竟浑然不觉。由此可见,每个人是多么自不量力地迷信自己笑话的可笑性。
饶有兴趣地望着他手里那支已经麻麻点点眼看即将变得黑乎乎的粉笔,我们仨终于会心地笑了起来——当然是借题发挥,顺便恭维一下他老人家而已。未料导师见我们笑得如此灿烂,还满以为是自己的笑话起到了预期的效果,于是也很高兴地大声笑了。
我们笑的已不再是那截粉笔,还因导师的误会而笑,他又因我们的笑而更加误会,由此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闹得我们都十分开心地笑了。
在我印象中,被人家打着讲笑话的幌子而真正让人家逗笑,那是唯一的一次。也是从那以后,我才彻底地相信讲笑话真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因为在很多时候,人家并不是在笑我的笑话,而是在笑我,所以现在我不敢给人讲笑话。()
注定要输也得赌
∷∷ 施武
维特根斯坦有一次在讲到如何教给幼儿语词的用法时说,大人总是以为小孩笨,总是不能正确理解大人的话,比如,一个母亲指着一个红皮球对小孩子说:“这是红的。”以后,这个小孩见到圆的东西,就说:“这是红的。”维特根斯坦说,这难道是小孩的错吗?这是大人愚蠢。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说,在大人向小孩讲述知识和道理时,不能仅仅给出一个教条,得给出一个系统。
No。5 想象力贫血(19)
自从我成了大人并面对自己的女儿以后,我时刻注意着不能给小孩强加一些教条,不是教条不好,而是教条导致误解,结果就会是很糟,我就不仅会成为一个完全愚蠢的大人,还将是一个失望的母亲。我在一篇讲教育的文章里读到过一个母亲的失望,她说:“我儿子出生时,我曾希望他以后成为总统,现在我为他没有成为公理的谋杀者而感到宽慰。”教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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