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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办法不管用了,于是我决定来一次大修。当时我所知道的电器的毛病只有一条,即接触不良,所以我就把收音机里能接触到的零件都紧了紧,这次大修的结果不错,收音机一开就响,而且是最大音量,调也调不小。根据我可怜的物理学知识,这可能是某处的电阻出了毛病,这我修不来,收音机音量太大,我每次听,都要把它盖在两床被子之下。
也就是在我听被子下的收音机的那个时期,我接触到了电脑。
那时学电脑极为神秘,进电脑教室要换拖鞋,老师还穿着白大褂,教室里好像很干净,其实空气中总有臭脚丫子味儿。
出于某种原因,我没学多久就不学了。这让我有好些年没接触到电脑。再接触时,电脑已不是老苹果机了,而是康柏一体机,机子的显示屏与主机焊在一起,体积不大,而软件很丰富,我极崇敬地对待电脑,想着里面的构造肯定比我当年修的那台收音机还复杂。
我的一个朋友有一台自攒的机器,这厮酷爱虐待电脑,经常把它大卸八块,里面的构造*着。他对待电脑就如同当年我对待那台收音机一样.动不动就拆,改锥、钳子一顿招呼。
我经常流连于电脑市场,每看到IBM或康柏的电脑造型,就害怕那道貌岸然的劲儿,我记得我当年修那台收音机,曾经在上面绑过两根鞋带儿,它一接触不良,我就用鞋带儿勒它,这多好。
现在的电脑设计也该走走后现代的路子,最好是透明的玻璃罩子,让我们看清楚里面的构造并随时有信心拿钳子去鼓捣一番,让它升级换代。 电子书 分享网站
No。7 玩具的理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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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网落网
∷∷ 施武
出于一个教训,对任何有诱惑力的东西,尤其是有人已为此而身陷其中,我都有一种本能的警惕。我的教训是,很多年前,我受抽烟者那种姿势诱惑也开始抽烟,到了我非常反感烟的时候,停止抽烟已经意味着戒烟。戒烟,在逻辑上和人的一般能力上都是可能的,但是,一个“戒”字已经说明这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无数次戒烟运动的失败都没有太多的借口,理由只是一个:不能跟自己过不去,不能做自己做起来太为难自己的事。其实,这理由也不过是个借口。我处在一个两难境地。我由此悟到,不可轻易去尝试做一件事,如果决心去尝试,就必须把惩罚计算在内。总之,我是烟民。在我这个身份确定之后,我几乎滴酒不沾,因为酒真好喝,所以有“戒酒”一说。我猜,酒喝到某种程度上喝酒的人一定很反感,不然为什么要戒?停止喝酒一定也很难,不然为什么说“戒”?尽管喝酒不一定成为酒鬼,但是酒鬼一定是喝酒的。为了不致再次落入戒烟那样的两难境地,我从根本不沾酒做起。
现在,我感到的最大诱惑是上网。在网上游走的人个个显得耳聪目明,见多识广。据说,在网上聊天是真正的聊天,能最大限度地舒展一个人的人格,总之,任何在网外感到的不适在网上都没有。这无疑是一个诱人的境界。但是,有一个名称让我警惕——网虫。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戒网”之说,上网之前我还是不断地请教对网有所感悟的人,看看有没有欲罢不能倾向。后来被一位研究电脑文化的专家告之:上网就是落网。
一年过去了,患得患失地我也上了几次网,那种永无止境的巨大空间虽然还没有让我堕落为网虫,但是选择生活方式的问题还是出现了。
上网就是落网,落网显然就是被俘,被俘就是失去自由,没有了自由几乎就是停止了生活。不上网呢?专家又告之,这是网络时代。当人们用一个定语放在“时代”二字前面时,意味着在这个时代里的生活以它为基本形式。在网络时代而不上网就等于放弃这个时代的生活,而人又可能生活在别的时代里吗?
尽管历史学家对文化有“后喻文化”和“前喻文化”之分,但无论守旧的人还是憧憬未来的人都天然地只能生活在他“在”的那个时代里。就算我可以选择瓦尔登湖式的生活,那份生活的全部意义也只能是在某某时代生活的参照下显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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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生活的终结
∷∷ 应明
大约三年前,我第一次给家中的电脑装了“猫”。起初无网可上,要拨长途去访问远在北京的BBS。记得首次登录上去时是个秋天的凌晨,盯着屏幕上黑色背景下一行行绿色字符逐一显现,真有一种既紧张又兴奋又期待的复杂感觉。
后来成了网虫,对拥有现实之外的另一个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