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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天。
*三十五岁。这是个时间的事实。吃毕最后一口生日雪糕蛋糕,冰凉的意识清醒了我:就快要工作,好好享用这生日假期。
*去年生日,我精选土耳其。今年,我瞄准维也纳作为嘉许自己的礼物。如果维也纳是此行的主菜,伦敦便沦为前菜,而传说中的法国之行则只是意料之外的甜品。仅此而已。
*夜机。00:00,我稳坐X航客机61A座位,飞机窗外昏黑一片,但我内心却因此行而无限地放亮,阵阵跳动。
*服务员这夜心情似乎稍为焦虑,从送上包点的力度,我大概可推测她跟男友闹翻的程度。机舱异常宁静,用餐后乘客大都饭气攻心,显得欲睡难睡,无精打采。我努力在调弄脚踏的位置。几个小时安然缓慢地溜过。突然,前座一名女士的一句怒骂声炸醒了我,但案发过程来得太急,清晰内容我当下抓不住,过了三十秒,我意会过来,她大意是愤怒我把她的座椅背推动了。那时,机舱内很黑,像放映电影中的戏院,伸手大概可窥二指。我呆了一呆,
很笨,以为女士正在沿用空中电话谈话,但静静回想,我隐约看到她是以“小露宝”360゜的转头姿态扭动过来,我肯定,这位女士的目标是我。毫无疑问,我是被骂者。突然,有股很大的不知所措袭向我,一种被扯脱胸衣*示众的尴尬感,由脚趾冒升至鼻头。奈何错是在我,我只能怪自己的“老土”,老搞不懂X航的脚踏板,亦间接震荡了女士,大概亦震醒了女士的春梦。大家都是客机的顾客,女士有权享有同等的平静和享受。我静静思考,检查自己被骂的感受。女士亦似乎冷静下来。在漆黑的61A座位中,我凝望60A的椅背,我忽然想起以往的自己。那个急躁的自己。一个急性子的自己。
我为自己曾经的急躁个性而难过和难堪。
我无言。垂下头。祈祷。
女士一句喝骂余韵,像一堆乌压压的大苍蝇,缠扰着我头皮,历久不散,我很害怕。害怕整个行程会被此情绪搞垮。我得努力抓紧思绪,在坏处找出美意。。一句话突然浮上我前额“自尊是可贵的礼物,我们都没有踩碎别人的权利。”这一课,是上帝给我的礼物。
*想到这里,我悠然释放了,安心地入睡,但双腿却始终不敢再放在脚踏半分。我想,我是胆小。而且,阴影犹在。哈哈!!!抵达伦敦,挛曲了数个小时的双腿关节,落机时,早已僵化得似生锈弹弓。
*Yeah! Yeah! Yeah!抵达伦敦。十三度?天气持续患上精神错乱。八月下旬的伦敦竟然只有十三度。冷空气加上戏剧性的雨丝,叫我的鼻敏感又趁势粉墨登场。不过,视炎夏如嫉仇的我,能在八月下旬的伦敦,穿上挚爱的樽领毛衣,就仿佛意外搅出金多宝。首天的行程,难忘的是朋友宴请的大餐,两盆大得恍如洗脚盆的seafood platter,鲜味到呻吟打颤。食欲得到满足,也就打道回府先睡个够,生锈弹弓腿确需要纾解,回顾三天英国之行,也曾溜达
四逛,但记忆中竟渗出空白。陪朋友在各式名店穿梭,但到头来想重播可堪回味的片段,画面竟只能呈现一堆朦胧雪花。这数天,除了Tate美术馆令我心放过一次精彩烟花,其余时间我到底做过什么??????我再一次印证,单凭物质的供养,并不能滋润精神和灵魂,纯粹疯狂购物的旅行,反而成了一道高雅的精神折磨。不过,“因朋友之乐而乐”,看到朋友笑,我也就顺势奉陪。
*朋友忽然得知伦敦往法国只需三个小时,坐火车往法国,这似乎吻合浪漫大原则。这浪漫代价,花掉七千多元。心想与其滞守伦敦,倒不如来个花都一(日)游。法国天气又考起我,骤升十多度,我的毛衣内几乎水浸。卢浮宫颇大,相对我在伦敦参观的Tate艺术馆,这里显然是呈现出潮州盂兰盛会的况味。人潮如蜂群,嗡嗡人声,为数几乎可玩中型人浪。蒙娜丽莎的画像前,大概堆满六支足球队的人数。艺术是人人皆可的玩意,但艺术欣赏显然不是大堆头柴娃娃的假日余兴。我幻想中的Louvre是安静和沉寂的。这一刻,过分喧闹了,它失却了白兰的清雅,却无端蒙上了圣罗兰的艳紫。因地广时间少,上乘的作品恐怕难以一网打“进”,唯有加速步履。四个小时后,我安坐一露天餐厅,一客凯撒沙拉,配上有气清水,感觉刚好。不饱也不再叫饿。午餐后,朋友再地毯式搜索“香奈儿”,见她一脸兴奋,似要吞毁整间“香奈儿”。衣服的确很美,但在“需要”和“想要”之间,现在的我比较可以拿捏。万物有定时,物欲这回事,大概亦有Quo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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