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炕上,扑面而来的饭香,让他食指大动,“你学啥种地?有我呢。”
都盛好了,严秋也坐上炕。天冷时村里人都是炕上摆个小方桌吃饭,不冻腿。“哪不行,还得学。哪能一点也不懂,让人笑话。”
石怀山左一口饭、右一口肉的,嘴里塞的太满,嚼了半天才道:“那行吧,到时候,你在我后头跟着就行了。”
晚饭吃的特别饱,严秋自打来这里,这顿算是最丰盛的饭了。大米特别醇香,又有嚼头,严秋一个粒也没浪费。
“咱这头真干旱的那么厉害?种稻子的少,这米就贵了。”严秋按习惯给石怀山打了热水泡脚。
“要说种,也能种一季。就是麻烦的厉害,得天天浇水。咱这块下雨少,指望老天爷是不行的。这要种的多,天天挑水浇地就不是个轻巧的活。家里要没个4、5个汉子的,没法干得起来这活。”石怀山的脚在水盆里搓了搓又道:“要不然,家家都得种,一亩稻子能比麦子和玉米多产100多斤粮,卖的价钱又好。
严秋点点头,明白了些,也觉得很可惜。
又说了会话,严秋去把水倒了。回来就被石怀山拽到炕上了,一折腾又是小半宿。
第二天,严秋扶着腰,坐在炕上,指挥石怀山把他原来那个旧棉衣拆下来的破布,裁成一条一条的布条。
窗户缝到这时候,都得用布条糊上,不然等冬天,北风呼呼的往屋里灌。
新买的布料,他比划半天也没敢下剪子。虽然跟大成他阿爹学了几手,但还是没把握,怕把这么好的布给糟蹋了,只得让石怀山把大成他阿爹请过来。
一进门大成他阿爹就道:“正说着要把碗给你送来呢。”大成他阿爹拿着碗放桌子上。
“我都忘了这碗了。”严秋一想起来又挺不好意思,赶忙把布铺在炕上,让大成他阿爹给瞅瞅,画线画的对不对。村里人自己做衣裳,都用石灰棒在布上画好线,然后就按照画线裁布。
“你这找我来算对了,这么好的布,要是剪瞎了,那可太浪费了!”大成他阿爹边按照石怀山和严秋的身量,边检查布上画线边说道。
“嗯,我这可不就不敢下手么。”
大成他阿爹改了几处画线,“没事,等往后你多做几回就会了。”看着没问题了又道:“你来下剪子吧,慢点剪,我看着。”
“行。”严秋拿着剪刀开始裁布。
把布裁出来,剩下的活,严秋就能自己干了。
石怀山也没闲着,坐在院子里头,把打猎用的工具都给拾掇了。开春前是用不上了,得弄干净好好放起来。
“哥。”一个半大小子扒在院门上叫石怀山。
“招福?你咋这么久没来了?”石怀山高兴地把人招进院来,这是他弟弟。
当年石怀山离村的时候,石招福才6岁。虽然石康全对石怀山不好,但弟弟从小就知道疼他,经常偷偷给他递吃的。石怀山在山里那几年,唯一担心的也就是这个弟弟了。
回来后,因为几年没见,关系多少有些生疏,石康全又看的紧,不让他们见面。多半时候,都是石招福偷溜出来见见石怀山。而石怀山别的也没有,只是每次都给弟弟准备些肉吃,兄弟两这才又慢慢亲近起来。
但自打石怀山结了亲后,石招福就没再来。石怀山也惦记他,有两回特地在石康全屋前路过,也没见着这弟弟。
“我来过两回,你没在家。我怕君哥不认得我,没敢进来。”石招福性格有些腼腆,也就跟他哥能说上几句话。
“也是,你君哥还没见着过你。”石怀山拉着石招福往屋里走,“来,正好让他见见你。以后我在不在家,你都能来。你君哥手艺好,做饭好吃,你没事就过来吃吧。”
“嗯。”石招福答应一声。
石怀山带着弟弟进了屋。没等严秋问这是谁呢,大成他阿爹就道:“哟,招福啊。今个过来看你哥了?”
严秋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石怀山的那个亲弟弟。仔细看,还真有些像。石招福还小,脸没长开,等再过两年,就会更像了。
“嗯,来看看。”石招福有点局促,偷偷瞅了严秋几眼。
石怀山指了下严秋介绍道:“这就是你君哥。”
石招福又飞快的瞅了眼严秋,低头叫了声:“君哥。”
这孩子还挺爱害羞的,严秋笑道:“你们兄弟俩长的还真像,招福以后也能是个壮汉子。”说完还拍了拍石招福的肩膀,“一会在这吃饭吧?尝尝我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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