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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他培训班了……”我有些为难。
“今天还有吉他课吗……真是的,早没有晚没有,为什麽偏偏等我休息时就有了。”阿晓一脸忿忿地噘著嘴小声嘀咕。
我解释道:“一周三次,今天是最後一次了。”
“别去了好不好,难得碰上我休息,我们哥俩出去好好玩玩。”他用半乞求半强硬的眼神瞧著我。
我看他这样子便笑道:“你一周不是有一天固定休息吗?下次我们再去好了。”
“上周你也是这麽说,这周又这麽说,下周还是会这麽说!”他的语气仿佛在历数我的罪大恶极,我算是领教了,叹了口气:“好吧。算你厉害,走吧。”
虽住一起,但平时我们俩都有空闲的时间并不太多。
两个大男生一起看电影,有些奇怪,还是爱情片,就更奇怪了。出了电影院的大门,我笑著调侃:“阿晓,你下次得找个女朋友来陪你才是正理。那样,也省得再拉我凑数了。”
“我才不要呢,女孩子叽叽呱呱得,很烦。再说,我就是想和司希哥你一起看看电影一起出来逛逛嘛,你别替我费心了,反正我赖定你了。”
我无语。
两人看完电影,又去吃了夜宵,回到公寓已到了十点多,洗了澡躺在床上,什麽也没想却睡不著。从墙上取下吉他轻轻拨弄。学了一个多月,我现在已能弹奏简单的曲谱。
手指轻动,不经意指间流出的曲调让我怔怔地靠在床头,这首曲子我已经能准确地弹奏出来。
“司希哥,你还没睡吗?”阿晓敲门进来。
“嗯,吵到你了吗?”
“没有,我睡不著。刚刚你弹的那首‘爱的浪漫史’再弹一遍给我听好吗?”
我笑了笑:“可我弹得不好。”
“我喜欢听你弹。”
“记得以前阿聂也很喜欢听吉他曲的,”阿晓坐在床上,怀念地说,“司希哥,你很喜欢这首曲子吧?记得当初就是因为它我们才认识的,而平时我也常听你弹。”
“以前有个朋友弹过这曲子,我觉得很好听,便想自己弹来听听。”
“朋友,什麽朋友啊?”阿晓似乎对我以前的生活很感兴趣。
“一个普通朋友,很会弹吉他。”我淡淡地说。
“司希哥……”
“嗯?”
“你……”
我见他言语吞吐,抬起头问:“怎麽了?”
他嘴巴动了动,却没出声,过了会儿:“你说的那个‘朋友’是……指他吗?”
我站起身将吉他挂回墙上:“谁?”
“盛乐。”
我手上动作没停,将吉他挂好後走回床边:“是啊,怎麽了?”
阿晓坐在床上仰头望著我:“你……是为了盛乐才来这里的吗?”
我一怔,接著淡淡瞥了他一眼:“不,我是为了我自己。”
“司希哥,你……”他欲言又止。
我打了一个呵欠:“睡去吧,时间晚了。”
我打开被子躺下。
“我和你一起睡。”阿晓温暖的身体滑鱼一般钻了进来。
听著耳边的均匀的呼吸,我将环在腰上的手臂轻轻拉离,将身体稍微转动挪开了些。
这是我两个月来第一次失眠。
梦中几何,那毕竟是梦。现实中我几乎不允许自己有足够的空闲来发呆。这也是我和阿晓合租同住的原因。我害怕一个人的孤寂,我需要有人和我说话,需要感觉自己周围有生动鲜活的气息存在。
阿晓虽然在外面很沈稳,但在我面前却是个透著阳光气息的男孩,上班後回家会有热腾腾的饭菜摆在桌上等著,那种有人等待的感觉让我有种温暖舒心的踏实感。
我知道今天阿晓没问出口的话,虽然我没跟他说只身远来这陌生城市的原因。但以他和我的旧识经历,有这样一问也就不让我太吃惊了。
我承认自己是一个出逃者。逃离生活,逃离自己。可当初的出逃,此时再冷静思索,却没有了初时理所当然的确定感。
出逃有什麽意义,现在想来竟是自己的胆小了。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盛乐,面对他对我将那些本该属於别人的情话。
所以,我逃得慌不择路,逃得狼狈不堪。
我像所有故事里的主角一样,努力地遗忘。
一株满是花朵的枝桠。一夜间风吹叶落。
花瓣还来不及向世人展示它芬芳的丽,便已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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