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页)
银钱可得好好放了,哪能这样挂在腰间,若是失了岂不可惜,便朝了范云“呵呵”两声就想回房安置。范云见她要走,心里好奇她那区区十几文钱用来作甚:“小阿徽能不能告诉大哥你要十几文钱干什么?”原来这范云用钱甚是散漫,往往一掷虽无千金亦有百金,出手豪放,哪里使过什么十几文钱,见郗徽急急要钱,却只要区区几个铜板,更是想知道那十来个铜板能买些什么。
郗徽却神色一黯,把头低了:“我想去买些纸钱香烛。”
“买那些有何用?”
“大哥还记得以前我说过的大姐么,我想那大姐定是離难,如今听说大人为民除奸,更有上喻明示,那些害大姐之人就算此次不被正法,终有一日也得血债血还,那大姐与我相识一场,亦有活命之恩,我想去祭拜她,让她知晓这些事情,好放下心结早日投胎,再世为人。”
范云听了一愣,心头震撼,极是温柔的抚了抚郗徽头发:“那明日大哥与你一起去。”
郗徽闻言抬起头来,一脸惊讶:“这如何使得,大人每天的事情都那么忙,如何再能让大人花费时间,我自己去就成了。”
范云已做决定哪里会听,笑着点点郗徽的鼻子:“阿徽打算在哪儿祭拜?”
郗徽在路上已是想清,回去与那大姐相识的原地祭拜自己哪里认得路,当初一气乱走,现下如何也是找不到的:“我想在江水下游寻一处江岸。”
范云点点头:“那明日我骑马带着你去,也方便寻一处开阔的江岸,并且来回也快,哪里费什么时间。”
“可是大哥每日都有事要做。”
“就不兴人休息休息。”范云说着却去捏郗徽鼻子。
郗徽忙把鼻子捂了,扭头就跑,跑得几步,更是回过头来,冲着范云作了个怪怪的鬼脸。
郗徽到房内把荷包解下,打开一看,竟全是一颗颗小小的金豆银锭,哪儿有铜板的影子。这金豆子、银锭儿极是小巧可爱,郗徽把玩着,却心知买那纸钱香烛哪儿用得着这些,怕是给了人家,人家也找不开来,便想着明日拿了银锭去钱庄换成碎银和铜板。郗徽把其中最小的银锭拿了一个出来,其余的重又装入荷包,想了想,又拿了线结了络子把荷包当成项链戴在颈上,往衣内放了,遮住形迹。
第二日郗徽与范云用了早饭,郗徽心想着早些去兑了银两也好早些买了纸钱蜡烛等物好去祭拜,不想范云一用好饭便让人备马,郗徽随了出来,见那马上早已放了自己要买之物,只多不少。
范云见了郗徽睁大眼睛吃惊的样子,伸手轻轻捏了捏郗徽鼻子:“昨日就让人去买了,今日也好早些上路。”又见郗徽腰上并无挂着自己的荷包,心下叹气:“小阿徽,我送你的荷包怎不挂在身上?”
郗徽莞尔一笑:“我藏起来了。”
“怎地藏了起来?”
“那里面装的都是金子银锭,不藏起来丢了怎么办?”
范云听了笑起来:“丢了我再给你便是,那荷包你还是戴起来吧。”
“我戴在身上呢。”
范云在郗徽身上上下看着,哪里看得出荷包藏在哪儿:“你藏哪了?”
郗徽“嘻嘻”一笑,从颈中拽出一条细绳来,那细绳尽处打了个小小络子,挂的正是范云那荷包:“在这呢,我把它放在衣服里面了,这样谁也不知道我藏了那许多钱财呢。”
范云点了点郗徽额头正笑着,眼前却见一抹莹白,范云蹲□来,拿了托在手上,竟是一方玉佩。范云见这玉白得纯洁温润,玉色亦是油润浑厚竟是一方极佳的羊脂玉。且不说那玉如何贵重,光那玉上立雕、镂雕、剔地阳纹,雕刻手法极是繁复,非名匠不能为之,范云竟觉此物极是眼熟,依稀是在哪儿见过。
郗徽见那玉竟露了出来,心想定是自己拉那荷包时带出来的,但因是范云看见,郗徽到不觉不妥,只说:“这玉是我娘亲给我的。”
之前范云并未仔细问过郗徽身世,那时范云问起,郗徽只说了自己遇上灾荒,离了姐姐只身一人出来寻找活路。这却不是郗徽有意说谎,全因郗徽跟了兰英一起生活几年,早把兰英当成自己亲姐,把兰英家亦是当成自己家,之前跟娘亲一起生活的记忆对郗徽而言如一场梦一般,至于之后娘亲去了,那自己一人在员外府生活之事郗徽根本不愿想起,更是不会提及。于是范云便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了。
范云心里虽想郗徽出身寒户,哪里来的这么贵重之物,却也没有多想这郗徽跟得自己这些时日,不仅识文断字且与自己竟能诗词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