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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我亦希望,能够一直看着他,活着看着他。但若是能令他永远记得叶孤城这个名字,或许,死于他的剑下,也很好。
我看着面上一派冷酷,眼底却还是隐隐透着倔强的孤鸿,心下不由暗叹,初出茅庐的少年,总是心比天高的,而西门吹雪,偏偏又有足够的魅力,来征服一个像他这样的少年……便连我,不也一样,亦被征服了……正想开口,但却不知为何,我忽然觉得,孤鸿他,其实很像一个人,他像的是……西门吹雪!微微拧起眉,对于自己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想法,我亦是心底一惊,对于那个人,对于西门吹雪,我竟然,已经迷恋到了如斯地步了吗,望他人而如见其影……我再细细的看,但又越看越觉不像,真的不像。孤鸿没有他剑一样孤峭的眉,没有他寒意森然光华凛冽的眸,更没有他深深透出无情意味,薄似纸般的唇,便连面部轮廓,比之西门吹雪的冷酷刚毅,亦嫌太柔,整个人,更少了股自骨中透出的冰冷,少了他那种,遗世独立般的彻骨寒意。但是隐隐的,我又觉得他,于恍惚间,似与西门吹雪的身影重合了,果然,还是我的心魔太重吗……
孤鸿被我打量了许久,终是忍不住开口道:“兄长,兄长为何阻止我?”
我微微垂下眼:“你真的明白,你今日都做了些什么?”向西门吹雪挑战,你可知那人剑下,从未有过留情二字!如今叶氏血裔只剩你我二人,我自幼学剑,而自我握剑的那一刻起,便早已时刻准备着死于别人的剑下,但是你不能死,你必须活着,叶氏的血,必须由你来延续。西门吹雪的剑,于你可谓天地之别,纵然要死,你亦不能死的如此毫无意义!
孤鸿完全没有注意到我隐去的话,他的表情未变,苍白的面色却是兴奋的满脸泛红,而我自小到大看着他长到今日,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激动。他说:“我当然明白,我见到了万梅山庄庄主,我见到了西门吹雪!”他的眉眼仍是冷酷的,但他此刻的神情,却是陶醉的,显而易见的,难以掩饰的陶醉,他的这种表情,让我觉得,此时便是有一个三岁的孩子拿剑刺向他,他只怕也是抵挡不住的。他还在激动的陶醉着:“他真的像传说中的一样,一样冷酷,一样高傲,更如传说中的一样耀眼。”
看着孤鸿这副着魔般的样子,一时间,我只觉得,似是看到了自己的未来,或许,当我为那人如痴如狂之时,在旁人眼中,亦是如此癫狂疯魔吧。我觉得,我必须说些什么。我知道知道西门吹雪的剑,西门吹雪的好,但是,叶氏有我一人为心魔所扰,已然足够,亦已然太多,我不该,让孤鸿亦就此泥足深陷。我只觉自己语声越发冰冷:“西门吹雪出剑,也一样无情。”
孤鸿圆睁着眼睛,两只眼睛发着光,喃喃道:“我知道,可我还是想要更靠近他,想要和他一样,想要成为第二个西门吹雪。”
我冷冷的截断了他的话:“那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练剑。”若你能将用在衣饰打扮上的心思,全用于练剑,或许此刻,你已经能更加接近西门吹雪,更加接近他的剑,还有,你不该想要成为第二个西门吹雪,若真有志气,你该想的,是如何超越西门吹雪。那个人最希望见到的,绝不会是将他的话奉为圣旨,亦步亦趋的跟随他脚印的影子,而是一个能够与他并驾齐驱,甚至超越他的对手,只有这样的人,才真正能入他眼内!所以,“西门吹雪,不会喜欢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影子!”
我的话,一语既出,便让孤鸿沉默了下去,我心中隐隐欣慰,只望,这番话真的能让孤鸿若有所悟,从此潜心剑道,不要再与他的兄长,踏上同一条注定无果的道路,毕竟,那个人的眼中,永远都只有剑,甚至直至今日,我尚且不知,在西门吹雪的眼中心底,叶孤城,究竟是一个人,亦或是,只代表了一柄,尚能与他一战的剑……
纵然情思纠缠,妄念难消,我终是白云城的城主,不能终日里郁郁于情,而今日岛上来客,我仍要出迎。来人自名宫九,自称乃是附近无名岛之主,且携一船厚礼而至,这些于我心中实不值几何,毕竟及至今日,名利财势皆已不入我眼内,纵然来历莫测,叶孤城但凡一剑在手,又曾惧过何人,唯一心忧者,便是,不知为何,一听来者报名,素来冷淡傲物,不理外事的西门吹雪,竟也坚持一同出迎……
一路上我皆有些心神不属,为身边之人,亦为将到之客。待那人至,我自觉评断中肯,亦觉若只论外表形神,那人可谓形貌流俗,神气不专,实不该入得西门吹雪眼内才是。可是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我便已察觉,西门吹雪虽仍未出言,但眼底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光彩,却绝异往日观众人皆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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