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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代表可以坦然接受。他们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大到她甚至能够看清自己身上根本没有任何价值,是值得顾惟野别有居心来谋取的。
他所在的圈子既光鲜亮丽,又光怪陆离,他是其中的佼佼者,而她却如此的平淡无奇。每次,顾惟野站在她面前,不需要说话,她就觉得他好像会闪闪发光,夺目到无与伦比。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上的人。这件事情,就此点到为止是最好的收尾。
想通这一点,岑晓顿时轻松了不少,用手机搜索了一番昨天的游行活动情况,在确认游行未影响航班后,她套了件长裙,利索地收拾起行装,准备提早赶往机场。
Ben推开自己的房间门,就看见一个纤瘦的盈盈身影,在顾惟野的房门上贴便笺。他目光下移,从她的手那里移到她的行李箱上,问道:“岑小姐?你要走了?”
“诶?”岑晓惊了下,侧过身子,认出Ben是顾惟野的助理,她清了两下嗓子,说:“是的,我中午的飞机,保险起见,打算早点过去。”
Ben瞄了眼岑晓贴在顾惟野所住房间的小黄人便笺一眼,眉心收拢,抿了下嘴唇,意有所指地说,“你就打算这么和顾先生告别?”好歹老板昨天也是不顾危险,冲进人群里救了你唉。
“照看了我一晚,顾先生也很辛苦了,”岑晓无奈地笑了一下,未尽到礼数而产生得愧意让她在面对Ben时,略显尴尬,“我就不打扰他休息了。”
他对她,到底是想换换口味才频频示好,还是由愧疚生出好感,又或者是正义感爆发,对一国的友人施与援手,她认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想在与他顾惟野多产生任何纠葛。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岑晓还是懂的。
就在岑晓和Ben说话时,她身后的门无声的开了——
“我不介意你打扰。”顾惟野站得离岑晓很近,以至于她的后颈感受得到他说话时吐出的热气。
他用食指和中指捻起一小撮她没有梳到马尾辫里的碎头发,似笑非笑得无奈说:“走得这么着急?是在躲我吗?”
岑晓身体心虚地摇晃了下,侧身往旁边斜跨出半步,头发便一道从顾惟野指尖溜走。
指尖落空,他不满意地轻皱了下额头。
她拉着行李箱的手紧了紧,克制着脸上不表露任何多余的表情,淡淡说:“顾先生想多了。抱歉,我真的赶时间去机场,昨晚真的非常感谢。”
“不必。我们都是中国人,出门在外互相帮助很正常。既然岑小姐急着走,那让Ben送你去机场。”他眼瞳里犹如无澜死水,看不出一丝情绪,轻隽面孔上蕴着淡淡疏离和冷漠,“现在这个时期,出租车不够安全,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会拒绝。”
早就习惯他面面俱到的温和关怀,所以面对他的突然变脸,她不适应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不过她承认顾惟野说得有道理,出于安全的考虑,她没有拒绝,对他点了下头,“那就麻烦了。”
——
Ben先行把岑晓的行李拿到车上去,而岑晓则在顾惟野的陪同下下楼。再次经过昨天拍照的走廊,她不由再次放缓脚步,视线流连在五颜六色的窗格上,眸中有难掩的痴迷和不舍。
顾惟野看在眼里,长长羽睫垂下,看了眼她背在肩膀上的相机包,说:“把相机给我,站过去,我给你拍一张——”
上次在万花筒咖啡馆,他对她的照片提出的意见一针见血。岑晓由此知道他是个中行家,所以若说对他的技术不好奇,那一定是假的。
有意探知对方的实力,她也就没拒绝,取出相机,交给顾惟野支配。
他粗略改变了拍摄设置,试拍了一到两张,调出来看了后,删掉,二次细致调整了一遍相机,才叫岑晓站过去。
“左肩膀朝我倾斜一下,对,再低一点,下巴抬一点,眼睛要向我看……”他声音不徐不疾,连续吩咐着岑晓调整着姿势,岑晓乖巧地全部照做,可顾惟野还是不满意地直摇头,最后干脆从台阶上下来,“好像少了点什么。”
她转过身,仰眸看着他,不解地问:“少了……什么?”
“少了情绪。”顾惟野嘴角弯起个迷人而优雅的弧度,额发随着穿堂小风款款摆动,“热烈的情绪。你别、动——”
猝然揽住她的脖颈,他闭上眼睛,唇缓缓地凑向她。岑晓吓傻了,手下意识提到锁骨下边一点的位置,想要推开他,可却根本下不了手,不过是一瞬之间的事,她的心跳就快的好像刚跑完800米,呼吸不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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