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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气不禁冒了上来,“我的确是坏女人,可是你也不是好男人,少来栽赃我,小心我杀了你!”
“我相信……你……”他的眼神闪烁了下,彷佛有些不甘心地慢慢倒在地上,可恨的是他连倒地的动作也假得离谱,做足了忧郁伤感小生的形象。
倒在地上的他犹在挣扎,“微澜妹妹……你要是想……蹂躏我,不需要……这样的……”猛地,被她狠狠敲了一记,终于头一歪昏迷了过去。
忍住再踢他几脚的冲动,她上前把他捆了个结实,然后一路拖出门去。
那辆配色恐怖的马车还在后院,但是那对夫妻却已经不见人影,她不禁开始怀疑方才他说的话是真是假,搞不好那对夫妻其实是无辜的,一切都是那只孔雀编出的谎言,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又用力踢了东伯男一脚,然后才把他给拖上马车。
尽管再怎么想杀了他,她还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恢复功力。
看看马车上的东西,发觉原本的物品都已经不见,所幸马还在。饿着肚子,她不甘心的瞪了昏迷的男人一眼,然后认命上路。
人生的际遇真的很奇妙,当初东伯男驾着马车带着昏迷的自己上路,现在只过一天,就变成她驾着马车带着昏迷的他离开。
人世间的报应真是来得又快又准。
第三章
天涯旧恨,
独自凄凉人不问。
欲见回肠,
断尽金炉小篆香。
黛蛾长敛,
任是春风吹不展。
困依危楼,
过尽飞鸿字字愁。
有人在唱歌,唱得婉转凄凉,这样的黄昏陌路,任谁都不该抗拒这样的歌声,可是路边经过的人却都面露菜色,当马车靠近时,更是一个个如蚂蚱一样跑跳开来,但即使如此,他们还是一路目送着马车离开。
当然,他们之所以会投以注目礼,不只是因为那可比魔音穿脑的歌声,也因为传来歌声的马车。
色彩绚烂、花纹诡异,如此怪异的马车已然罕见,马车里却传来比杀猪还难听的歌声,真是怪异再加上诡谲。
而段微澜现在则是后悔得直想杀人,瞪着那个被捆成麻花,却仍一脸凄楚唱着歌的,忽然觉得会不会是自己杀孽太深,所以老天爷看不过去打算整她,才让她遇上这个男人。
“闭嘴!”
“春风吹不展……”
东伯男抬头泪光点点的眼睐她,却不理会她的威胁,继续制造魔音。
马车外依稀可听到有人求饶,“车内的大爷,您就饶了我们吧!”
“天涯恨不断……恨……”他仍以忧郁小生的神态卖力演唱,唱到恨字时还特别扬高了几度,彷佛他心中真有段难解的怨。
“你唱死我都不会理你的!”
她挥鞭加快马车速度,希望马蹄的声音能驱赶这足以杀死人的歌声,可是片刻后她终于认清事实—马车上那个男人不会唱死自己,只会把别人唱得生不如死,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就怕这破锣嗓子会引来他人注意,那么悬赏她的二十万两银子就可以让她死得很凄惨。
“你别唱了!我给你松开就是了。”
再也受不了路人的议论纷纷和魔音穿脑的痛苦,她拿出匕首挑开草绳,只把他的双腕捆上。
身体终于被解放的东伯男,可怜兮兮地看着手腕上被草绳磨出来的红痕,再看看绑得死紧的绳子,又继续哀怨地唱着,“独自凄凉人不问,人都不问……”
无力地闭上眼,她告诉自己要冷静地和他商量,“好,我可以全部帮你松开,但是你得保证会老实听话。”
他倏地抬头,乖巧的应道:“我一定老实听话,我十五个时辰没保养了,也已经三天没换新衣服了,所以我什么都听你的。”
她只感觉自己头顶彷佛着了火一般,忍住气顺顺衣领,好让呼吸顺一点,以免一不小心就被人给活活气死。
真怀疑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没用的男人,这只聒噪无聊的孔雀男,怎么可以这么……已经想不出任何形容词可以形容他了,但随即想到他之前那深不可测的行为,不禁又警觉地问道:“你先告诉我,那天你掉入河中后是怎么找到我的?那对夫妻到底是什么人?”
趁他昏迷时,她曾对他身上的几个穴位试探了半天,结果发现他的武功竟是奇烂无比,真不晓得他是如何赶上马车的速度。
只见东伯男一脸兴奋的回答,“那个啊,微澜妹妹难道没发现吗,那个地方其实是个迷魂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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