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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想见到血液喷溅的壮观景象……”
徐者廉偏回头,浓黑的血液喷了维特一脸。
“操!又哑又丑的下贱东西!”维特怒骂道,抹去头脸上的污迹,忽然嘴巴一歪,咧出满足的笑:“哈,我就喜欢你这副找死的劲儿,你喜欢从哪里下刀?脚,还是脖子?”
门倏然滑开,一个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中将军衔在森白的冷光里闪闪发亮。
“端木中将。”维特行了个军礼,恭敬地退立一旁。
“你先出去。”端木唯命令道。待维特走后,他几步走到徐者廉跟前,平静无波的说道,“想活命就认罪。听到了吗?”
徐者廉费力地看着他,嘴巴张合数次,喉咙嘶嘶作响。
救命的稻草就在眼前,说啊,哪怕说出唯的名字……
爆炸的关键时刻,端木唯把他扑倒在身下,身体百分之八十被灼伤,无助地躺在病床上,层层纱布包裹中露出唯一未被毁去的脸。而他只受了轻伤,心有旁骛地陪在病榻旁。拒绝了桑之后,他狼狈落魄地回到端木唯身边,隐忍了两年多的泪水瞬间迸发。
徐者廉问道:为什么对我好?我不值得。我给你的爱,不足你付出的十分之一。
他回答:敌人的长刀划断你的发梢,我都会心疼后怕。
他说:我曾经做过错事,身上还有一大堆无法忍受的缺点,你怪我是应该的,哪怕不能得到你的全部真心,相伴相守也好。
他还说: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地接受我,爱上我。在此之前,我愿意一直这样骄傲而偏执、绝望而挣扎地单恋。
爱他至此的唯……
却是现在陷害他的元凶。
恨他吗?不恨,他只恨自己,活该消失在世上的自己。
这一切都是上天对他的惩罚,让他也尝尝被最在乎的人伤害、却无法抱怨诉苦的滋味。
徐者廉闭上嘴巴,目光从端木唯身上移开,认命地放弃。
“别白费力气了,你不是徐者廉,无论说多少遍,你都不是。”端木唯冷笑着说,“怜悯这种奢侈的东西,你不配。快点承认,否则,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他沉默地看着端木唯,离的很近,他隐约的碰触到了男人呼吸的气流,徐长舒缓,不同于自己的粗重短促。他的听觉受到很大影响,只能看到端木唯的嘴在动。
优美的嘴唇,无论吐出甜言蜜语还是冷酷判决,翘起的样子总是那样优雅而美观,带着高高在上的贵族气质。
徐者廉用口型说道:“不是我做的。”
端木唯像是预想到了这样的答案,果断的转身离开,坐在远处的椅子上,维特回到审讯室,与他同来的有两个行刑者,端着针剂和刀具。他们都等待着长官的命令。
一手撑着下巴,端木唯淡淡地吩咐道:“开始。”
令肌肉松弛无力的药物打入体内。切肤剧痛袭来,乌黑的血液从皮下渗出,汇成溪河。端木唯平静地坐在十米开外,血气所不及的高处冷冷旁观。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一头被宰割的下等牲畜。
几个月的残喘苟活,换来痛彻心扉的一刻。
唯,欠你的债太多,今日便用这丑陋的皮囊彻底还清。
可是,真的很疼……疼……你在哪儿,桑?连你也不屑要我了吗?连你也踢开我了吗?你不是说过会来找我……不不不,桑他恨我!我先后两次逃离他身边,他肯定要我加倍偿还,让我心之极冷、身之至痛,呼吸得生不如死!
另一个声音反冷冷的驳道:你明知桑不是这种人,怎么能无端污蔑他?呸,不知感恩的疯子,丑陋、自私、虚伪、贪婪的伪劣品!怪不得他不要你……怪不得他们都不要你!
爱他的人,心疼他的人,纷纷远走,再不回头。
四周都是黑浓的血和森森白骨,不由自主地越陷越深,粘腻的液体没顶而过,全身上下被剥皮抽骨、腐蚀殆尽,只有一颗心还怦怦地撞着胸腔,顽固地跳动。
锐利的刀具顺着身体划开长长的口子,硬壳状外肤在外力的作用下与血肉生生剥离,发出粘腻而恐怖的撕拉声,徐者廉高高地仰起头,又砰的一声摔回血洼般的台子,血红的眼球无意识地胶着在端木唯身上,脱力的四肢轻微颤动,十指蜷曲,像是妄图抓住虚空之中伸来的拯救之手。
整个过程,他始终未曾泻出一丝呻|吟|痛呼。
端木唯自小见惯世面,眼眨也不眨地看着血腥至极的惨烈场面,突然感觉到通信器一震,接通后,里面传来急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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