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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真让你杀得血污遍地,污了佛门净地么?”
“且慢自尽,晚辈还有话问。”
“请。”
“星宿海神尼就是文安公主吗?”
白马寺主一听到这问话,倏地睁大了双眼问:“你不是对宏法讲,你父亲对你说过,令堂早已去世了吗?”
“我要你告诉我,神尼和文安公主是不是一个人?”
“据老衲所知,应该不是。当年陪同文安公主流放到星宿海去的十二名静善庵沙弥尼,为首无为师太,应当就是今日的星宿海神尼。当年无为师太在长安城中,因占卜很准,且武功高绝,在武林中已经隐约有神尼之誉了。令堂文安公主仅会一些剑舞之术,于武林博击剑术是一点也不精的。”
“那么,家母真的是死于难产吗?”
“老衲委实不知。老衲知道的都已告诉你了。你归还了白马寺的佛宝,老衲好生感激,所以老衲所知的,已经知无不言了。”
阳春霞想了想道:“还有一个问题,当年是先父的哪一位朋友送晚辈去星宿海的?”
“那年你十岁了,你不知那人是谁吗?”
“那人从不和我说话。那人只是押着一辆马车,陪着四个军官,一路同行。那四个军官我也问不出来。那坐在马车中一路陪伴我的奶娘,以后我也没有见过。请前辈务必告诉晚辈,那人究竟是谁?今在何处?”
“你心中究竟有什么疑问,还想找他盘问?”
阳春霞咬了咬牙,恨声道:“疑问一:你为什么讲了这件事后要自杀?”
“老衲自杀以谢当年诛杀令尊之事,有什么不对么?”
“不对!因为先父不是你杀的!”
白马寺主一听,顿时瞪目结舌,无话以对。“你要自杀,是因为这件事后面另有隐密,是你无论如何不能讲的。你想一口承担杀害先父的罪名,是为了要阻止我继续追查下去。”
白马寺主叹了口气道:“老衲是那么笨的人吗?明知道自己死了,不但不能消除你的疑心,更不能阻止你到处去追查,以至白丢了性命,为什么老衲硬要自杀?”
“为什么?”阳春霞恨声反问,“这该由你回答!”
白马寺主道:“好,老衲回答你。”说完这句话,他突然全身一震,然后整个身子便软倒了下去。
阳春霞身形一纵,一手去扶白马寺主的肩头,另一只手掌便去击打白马寺主的丹田,意图将白马寺主集聚在丹田中而运送出去狂冲心脉的真力击散,阻止他自杀。可是她迟了。她的功力比之白马寺主,差得是何等之远?她哪有能力去阻止他自杀?
白马寺主已经自己震断心脉,西天见佛去了。
“前辈!前辈!”阳春霞焦急地喊。
一条灰影一闪,宏法大师已经到了二人身边。他先出掌推在阳春霞肩头上,力道不轻不重,刚好将阳春霞推开一二丈远,然后他扶住白马寺主的肩头,将他轻轻放在禅床上,宏法自己跪下去,涕泣道:“师父!”
阳春霞大惊,宏法大师和她的亡父宏道是师兄弟,宏法大师称白马寺主是师父,白马寺主自然也就是宏道的师父了。那么,就应该是她阳春霞的师爷——她却逼死了她父亲的师父!
阳春霞翻身跪下,膝行过去,哭喊道:“师叔!小侄急于知道先父的事,不知道师父他——”
宏法喝道:“住口!这里没有你的师父!也没有你的师叔!你赶快走吧!”
“师叔——”阳春霞哭喊。
宏法大师双掌齐出,击打在阳春霞的双肩之上,顿时将阳春霞打飞出方丈室去,阳春霞落在方丈室外的台阶上,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上座站于方丈室外,合十颂佛道:“阳施主请立即离去。寺主辞世,白马寺善后之事很多,谁也无暇顾你。白马寺主已为你而死,你与白马寺的缘份从此已尽。请快离去。”
宏法将阳春霞击打出方丈室,并未击伤她。阳春霞起身跪下,向着方丈室叩了四个头,涕泣而去,阳春霞在白马寺外呆立半响,心想事已至此,何不去找轩辕集问上一问?轩辕集说他到华山找人下棋去。那就到华山去找轩辕集吧。
阳春霞主意已定,便沿着官道往华山而去。在洛阳——潼关——西安之间,有一条很宽的大官道,这条大道在和平年代是一般官道,在战争年代则是兵马道。是联系西京与东都之间的纽带。官道两旁多人烟,集镇,倒也繁华。
阳春霞走出洛阳不到三十里,便听得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阳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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