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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了,我还没说要捐给你弟呢。”
他说“我知道。”又问“你叫什么?”
“孟骁。”
“我叫关棋。”
“噢。”
“噢。”他像学我似的,然后笑了笑,牙还挺白。“你特别爱说噢这个字。”
“噢。”
他又笑。没的说,就噢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所有检查都完了,结果可能不能马上出来,他妈妈说了句谢谢你小孟,我没说什么。
关棋跟我出来,说我送你。
我说不用。
他欲言又止,然后又说“能留个电话么?”
我把手机号码给他了。
他说“孟骁,谢谢你。”
“甭谢,检查也没出来,而且,我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捐。”
“至少你跟我来做检查了,给我了希望和念想。”
“噢。”
我从医院出来,也没啥地方去,以前就是下班回家睡觉,现在也不困,就满街溜达,走走看看。走到一个街心花园,看见几个老头在那儿说鸟儿,我听了一会儿。然后,绕了绕竟然有个北京民俗的展览的地方,我走进去,也不要票,看着些北京小吃大吃的由来,老字号的历史,也挺好玩。我看了个仿真的烤鸭,肚子里骨碌碌乱叫,我才发现自己饿了。
在一路边的小馆子吃了几块钱的麻辣烫,辣得我满头大汗,但是还挺痛快。结了帐走出来,电话就响了。
我一看,孟昭。
“骁。”他叫我。
“干吗?”
“哥求你点儿事儿。”
“我没钱。”
“戚,不是钱的事儿。你来一下。”
“我没空。”
“我在当代商城呢。快来快来。”他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
我想了想,当代商城离这儿就是一大对角,他是不折腾我不算完啊,我坐了地铁,倒了辆公共汽车,终于到了。我打他电话,他告诉我他在三层,我上去之后,看见他正人模狗样地穿了身儿西装,他高兴地冲着我笑
“骁,你看,怎么样?”
我点点头“有点人样。”
“我差1500,你先帮我垫上。”他说。
差都差1500?这衣服得多少钱,我问“你这是干吗啊?结婚啊?结婚我就给你垫。”
“我这不是走马上任了么,得充充场面。”
滚他的吧“我没钱。”我说。
“你昨天应该发工资啊。”他特自然。
我翻了他两眼“你是打算让我这个月喝西北风啊?”
售货小姐看着我俩,不言不语的。
“也没都拿了呀。”
“孟条子,我一个月工钱1580块,你不是不知道吧?”
“这不是垫上吗,我过两天就给你。”
“汶川地震死那么多人,你怎么还活着呢你?”
“骁。”他过来拉我,死皮赖脸的劲儿又来了,他自从当上条子之后,这厚脸皮的功夫是天下第一了,他一副讨好的样子说“我就你一个亲人,你不帮我谁帮我?”
我气急败坏“你就买套衣服,亲人什么亲人?”
“这是我混饭吃的法宝啊。乖,我是能报销的,不然我能买这么贵的么,过两天就还你。”
还钱的方式方法,时间,他有不下上千种说法,我从来就没从他手里拿回过一分钱。
这次他太过份了,也许我一直听他的,他连个像样的借钱,不,要钱的样子都不用做了,买衣服就让我一个月饭前没着落,他可真是越活越不靠谱了。我不理他,扭头就走。
他扑过来,抻着我,把我按在楼梯间的墙上,我当了保安这么久,还是没他力气大,而且,我怕疼,从小就特别怕,人家破个口子哭一哭,我就叫嚷地跟杀猪的似的。他反扭着我的手臂,我疼的脸都变形了可能,他还是把我衣服兜里没捂热的钱拿走了,还好心地给我留了一张大票。
我丝丝地靠在墙上抽凉气,他把钱塞兜里说,“不来点硬的还不行!早点回家。”说着,他走了出去。
我欲哭无泪,我想起了关棋的话
‘只要你能救了我弟,多少钱,我都行,如果我有,我立刻给你,如果没有,想办法,我也给你。’
我算了算,溜达回家再出来上班和溜达回夜总会时间差不多,我直接去上班吧还是。
风好像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