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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忙将手收回,脸上既惊愕又厌恶,但是不便当庭发作,更不敢对赵源不敬。
赵源得手之后,并不死缠烂打,只是哈哈大笑,十足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其余大臣们虽然看得一愣一愣的,此时却跟着齐声哄笑,卖力地奉迎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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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鸿门宴 。。。
牧云瞧在眼里,着实替他脸红。“你哥怎么能这样?经常的吗?”她皱着眉头问道。
“倒也不是经常……兴许,兴许是喝多了,一时忘形罢了。”
“但愿是真醉了吧。”
赵汶并不在意哥哥都干了些什么荒唐事,自顾端了酒杯,依次给他的长辈们敬酒。敬到“邺城四贵”之一的高隆之时,高隆之正和临座的孙腾聊得起劲儿,不知道是没看到没听到,还是无暇理睬,总之把他晾在了旁边。
赵汶无奈,躬身候了一阵,仍不见对方回应,只得提高了声音,“小侄敬阿叔酒。”
高隆之好像仍然没有听到一样,继续聊天,还和孙腾一起,时不时地发出笑声来。
这时候赵源发现了独自坐在那里的牧云,兴致勃勃地走过来刚想和她说话,恰巧看到了这一幕,立即变了脸色。
他走到高隆之面前,从赵汶手里夺下酒杯,泼了出去,同时厉声大骂:“他算什么东西,你唤他‘阿叔’,你的心窍被猪油糊住了吧,我怎么有你这么个窝囊笨蛋的弟弟?”
原本嘈杂的环境立即安静下来,不管是醉了一半的人,还是正在装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朝这边望来,讶异赵源为什么突然光火。
高隆之原本看到赵源过来,大吃一惊,正想起身解释,没想到赵源居然指桑骂槐,显然是冲着他来的。这么多人目睹之下,他被小辈折损颜面,难免羞恼。却不敢发作出来,只得讪讪道:“阿惠,你喝多了吧?”
他是跟随赵雍起兵的元勋重臣,恃功自傲,平日里和赵雍称兄道弟,没大没小的,自然把赵源兄弟看作子侄辈的人,故而没有多少恭敬态度。
他不说话也就罢了,这一说话,顿时给了赵源整治他的借口。
“你不过是渤海王麾下听令的鹰犬,怎敢直呼我的名讳?你给我小心着点,吏部那边把你干过的那些好事收集得差不多了,你回家以后准备衣服干粮,等着蹲大狱吧!”
高隆之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正准备拂袖而去时,赵源又偏过脸去,指着旁边的孙腾骂道:“还有你,你什么爵位,太原公比不比你尊贵?他来敬酒,你居然敢装没看见,我看你再往后连大王都不放在眼里了!”
其实孙腾早就知道赵汶在给高隆之敬酒,只不过他素来瞧不起赵雍的儿子们,认为他们一介纨绔,如果不是托生为大丞相之子,谁拿这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当个人物?故而他和高隆之越发聊得起劲儿,故意不理睬一贯好脾气的老实人赵汶。
眼下他也颇有几分醉意了,被赵源几句话骂得心头火气,于是态度倨傲地瞟了赵源一眼,“我和大王起兵的时候,你小子还穿着开裆裤到处跑呢,管我们叫‘阿叔’叫得热络。怎么,现在翅膀长硬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他说话的时候,仍旧坐得稳当,连起身都懒得。
其余勋臣贵戚们听得恨不得连连点头附和,这番话着实说到他们心里面去了。尤其是司马子如、高岳等人,仗着功劳大,对他们父子有恩,和高隆之、孙腾一起染指朝政,横行无忌,权势熏天。在邺城,人们把他们称之为“四贵”,是绝对得罪不起的人物,连赵雍本人都不好意思动他们。赵源公然触动他们的权威,简直就是捅了马蜂窝。
牧云并不清楚这其中内情,只是讶异他们的态度。更重要的是,她很想看看一贯行事嚣张的赵源被人当众揭短,损了颜面,将会是怎么样的反应。因此她只坐在不远处冷眼旁观。
“来人哪!”赵源显然喝高了,脸色愈发苍白,但眼神却格外冷厉。他对周围的侍卫们大喝道,“把这个忤逆犯上,不识好歹的东西拉起来!”
孙腾恼火了,“谁敢?!”
众人一起惴惴,虽然热闹好看,不过谁知道接下来会如何发展,难免忐忑不安了。
侍卫当然听官职更高者的话,虽然皇帝在上头,不过皇帝的话也不如大将军的话管用。他们并不犹豫,一齐上前,七手八脚地把孙腾从床上拉起,拽拖到宴席中央的空地上。
奏乐声停止了,舞姬们也吓得纷纷失色,躲得远远的不敢出声。
“你个黄口小儿,敢动我,看大王知道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