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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现在没有孩子,但将来也没有吗?现在养一个孩子要多少钱?我们不提那什么贵族教育,不提出国留学,我们就说最普通的开销,也就是一般的孩子有什么他也有什么吧。从出生,就要准备奶粉吧,就说母乳喂养,也要给他搭配着吃些别的东西吧,但现在国内的奶粉你敢给他喝吗?国内的营养品,你敢给他吃吗?他有病了,你不要赶快送医院吗?你一个人照顾不来,不要请人帮你吗?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双方的父母也许能帮忙,但他们也是老人,我去按摩的时候,不时能听到也在那里做保健的阿姨说帮儿女带孩子头疼胳膊酸的,所以,如果有可能,我是想请月嫂的。那么这些开销是多少?而这,还是最开始。”
“他长大了,你要让他上幼稚园上小学,大学研究生先不说,九年义务总要读下来吧。就说现在不收什么学杂费了,但餐费、奶费、水费、校服费少吗?还有补课我是不赞成给孩子补课的,但是不补课他会不会遭歧视?会不会被排斥?还有什么教师节、老师的生日,要不要给老师意思?还有孩子就算不补课,但你要不要让他学一样什么东西,起码培养一个兴趣吧,将来也要培养一个技能吧,不说大富大贵,总要能自力更生吧。那学什么现在不用钱呢?”
“我知道我这是想的多了,我也知道我这是要求高了,人家一个月拿一两千两三千的照样生孩子过日子,孩子喝小米粥一样能长大,小病不去医院硬抗,冬天不用暖气夏天不用空调的老人不知道有多少。但是,我不想让我的家人过那样的日子,我想尽我的能力让他们,让我自己过的舒服,不说大富大贵,起码,不扣扣索索。”
当时听了邓姑娘这番话,我真是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黄飘飘长这么大,平时也还自诩是一棵没有长歪的小树苗,但和邓玲玲这么一比,那简直就是个杂草。
邓姑娘不仅打理好了自己的事情,而且已经开始为家人做准备,我呢,却只想着吃饱不死。不过我也没有太妄自菲薄,因为不是我太不行,而是邓姑娘太能干了。
不说我工作中遇到的那些极品,就说我身边的两个闺蜜。罗利虽然也是从家里搬出来了,但基本月光,二哥哥更是靠父母。而据我所知,我们这一代,完全不依靠父母,自己闯下一片天空的,真的不多,很多甚至没有这样的意识。在他们的概念中,依靠父母,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情了。
我一早就对邓姑娘有好感,但真正令我敬佩,却是听她说过这番话,当然,对于她的这番话我并不是完全的认同,比如月嫂比如保姆,但是,人有这样的能力有这样的心气,为什么不能过这样的生活?
不过她这样的内心,就不是一般男人能够理解并且支持的吧。一般的男人,也许更多的是被吓住?觉得她好高骛远,觉得她不踏实认真?
“但是黄姐,我真喜欢她,真的真的,我第二次和她见面后还挣扎了好几天,但是我连做梦都梦到她了,你说我能不认命吗?”
我正想着,就又听到常有的声音,我回回神,眨了下眼:“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我也知道有些不对劲,但黄姐,你知道我是什么状态吗?我给她打过很多次电话,打得她也许都觉得烦了,但是我每次给她打电话前都会犹豫再犹豫,给自己无数的理由才开始拨号,电话声响了后我的心跳就开始加速,第一声的时候跳一下,第二声跳的更快,当终于接通,我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我期待听到她的声音,但又害怕,可如果真听不到,我简直能郁闷死。”
24、第二十四章
常有的这番话若是早两个月说,我一定不屑一顾,但现在,我就差拉着他的手上下摇晃叫知音了——尼玛,我对刘瑞根就是这样啊!想给他打电话,想听他的声音,但又怕他烦,怕打扰他,怕他不高兴。听不到会难受,听到了脑袋又会打结,虽然现在好多了,但每次通话都还是会紧张的啊!
我不怀疑常有了,因为刘瑞根让我跳河,我真会跳——不要说我脑残,我他妈的就是脑残!
我们在这边说着,那边的表演也进入到了□,我只听刘阿姨以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道:“玲玲玲玲”
“妈,我在这儿呢。”
“玲玲,妈、妈不行了”
“妈”
“妈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能干、聪明,但、但你还是个女人,是女人就要、要、要”
说到这里,又是一阵大喘气,邓姑娘连忙道:“妈、妈,你别这样”
那声音中的痛苦无奈挣扎啊,我本来都要笑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