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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

“你大概总能在人家感情危机时，恰到好处卖萌出现。阮小乐，你真是又纯洁又可萌啊。”

阮伶仃年纪比阮小乐大概大了五六年，走的又是成熟路线。

她说纯洁与可萌这些流行字眼时，咬字十分奇特。是老一辈人在看新一辈时，特有的耐心。

阮小乐觉得血冲上了头顶。

她嚷了起来，她才不喜欢黎锋。

这句话，她嚷了又嚷，直到外面有人敲门，问怎么了。

阮伶仃高了嗓子，冲门外笑着说一句，没什么，在和阮小乐谈音乐谈人生呢。

外面敲门声歇菜了，走廊安静得不像话。

阮小乐感概，一姐就是一姐啊，她说这是马，没人敢说是鹿啊。

都吵到这样了，还是在谈音乐谈人生？

我了个去。

“阮姐，我特喜欢你。真的。”阮小乐说这句时，问心无愧。

她不想再被莫名其妙的诬陷了，即使这是摄制组的策划也不行。

她深呼吸一口，脸上沉下一个笑，冲阮伶仃坦白了，“实话告诉阮姐吧，我喜欢何陌熙。在苏谜何陌熙与我之中，我们是不是三角恋，我是不是小……三，您别操心。但我一点都不喜欢黎锋，他是我偶像，现在是我师兄。这样说，够清楚了吧？”

嚷嚷着喊冤枉，委曲求全憋着不说，这些戏码不太适合大人啊。

阮小乐，原来你已经是大人了啊。

不知为啥，她听到一个自己问另一个自己，莫名感概。

狭窄化妆间的紧张气氛，一时松散了。

阮小乐脸上是真挚，眼神也是真挚，她拍拍阮伶仃的手臂，让她别多心。

阮伶仃一手扶着椅子，慢慢坐下，叹了口气。她一直尖锐堪比荆棘的眼神，也一下子松懈了。

她眼角垂下来，看上去说不出的疲惫。

“阮小乐，还有十分钟就要歌迷见面会了。”外面小助理在喊。

“推后一刻钟，让谁去救下场。”阮伶仃扭头又喊了一句，“阿乐身子不舒服。”

小助理得令，啪嗒啪嗒走远了。

阮小乐不知该怎么说。

她看着阮伶仃，就像在看一个外强中干的小女孩。她明明对着千百度员工态度霸道得不行，明明对着新晋小歌手摆出一副仗势凌人的姿态，可是，她一手撑着额头，对着镜面时，她的细纹全跑上了眼角。

被恋爱弄得精疲力竭的姿态。

“黎锋有什么好。你说阿锋有什么好，嘴碎、没责任心，空长着一个成熟英俊的脸，心气就像个小孩子。可是每次吵架，他就会故意勾搭别的女生，直到我主动与他和好。我累了。”

阮伶仃声音说不出疲乏。

这么推心置腹的话，阮小乐有些受宠若惊。

又有些可怜阮伶仃。

“黎锋喜欢你的啦。太明显了。他追我时送茶叶送盗版玫瑰，简直就是搞笑打闹。阮姐你都说了他小孩脾气嘛。”阮小乐劝着，就差没来一句么么哒，女神别怕了。

阮伶仃听到又提到黎锋，神情露出落寞与后怕，试探着又追问了一句，“你真的是深爱何陌熙吗？除了他，谁也不喜欢？”

“深爱啊，”阮小乐愣了，这词太严重了。

一回神，她却看见阮伶仃正蹙着眉，秋水剪瞳般凝视自己，她笑了，说，“对，喜欢到除了他谁也不嫁。”

没有说出口的后半句呢？

这只是她此刻的心情，在这一刹那，只希望何陌熙未婚妻是自己，而非苏谜而非任何一个人。

这心情也许会风蚀腐烂，只剩下一副空落落的躯壳，一碰就成灰了。

阮伶仃仿佛吃了定心丸，这才用修长的手指揉揉眉心，微微笑了，“那就好。下次听你说说和何陌熙的事，我们也算分享恋爱小秘密的姐妹了。”

“是啊，阮姐。这一声阮姐可不是白喊的。”阮小乐顺阶梯说下去，心里松了口气，知道这事算揭过了。

“阮小乐，场子HOLD不住啦，你快去！”助手啪啪乱拍门，快要砸门了。

谁知门一下子开了，歀款站在门口的是阮伶仃，一身丝绸长裙，仿佛古典画中走出的仕女。

“这就去呢，她刚才紧张得胃痉挛。”仕女回头，对阮小乐招招手，“是么，小乐？”

阮小乐深呼吸一口，说，是呢，第一次搞歌迷见面会，紧张呢，在找阮姐讨经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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