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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能鼓动老阎专门为人设宴的,只有……难道他真要置我们于死地?”他的声音里突然现出难以抑制的悲痛。
花满楼并不觉得奇怪,淡淡说道:“是霍休?因为青衣楼?”
独孤一鹤浑身一震,惊道:“原来公子已知道了!我此番提前出关匆匆下山来找老阎,就是因接到老阎书信,说他怀疑霍休私设青衣楼,恐怕包藏祸心。毕竟多年相交,我本来想查证之后再……”他看了西门吹雪一眼,欲言又止。
西门吹雪目光如刀锋般,与他四目相对,冷冷说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如果那小王子已躲了你们数十年,你们怎知他从少年变成老人后的相貌如何?你们又凭什么说来找你们的都是冒牌货?”
独孤一鹤笑了:“我们自然能够分辨。金鹏王朝的每一代帝王,都是生有异像的人,他们每一只脚上,都生着六根足趾。这秘密就算有人知道,也很难伪装。当今世上双脚都生着六趾的人,除小王子外再没有第二个。”
花满楼道:“或许已有第二个,而且此人独孤掌门也或许已经见过。”
独孤一鹤奇道:“谁?”
花满楼道:“丹凤公主——如果她真是丹凤公主。阎老板死后,她留下来接收珠光宝气阁,独孤掌门来时没有碰到她?”
独孤一鹤摇头:“没有。听这里的家院说她几天前就已离开了。”
花满楼道:“那也无妨。陆小凤现在想必已赶回到大金鹏王那里,我会飞鸽传书给他,请他见机分辨。”
独孤一鹤脸上有几许落寞,又有几许庆幸,咬牙道:“幸亏公子及时赶到,否则这秘密或者会永远石沉大海。死生事小,可若背负不仁不义之名……”
西门吹雪忽然道:“难怪你方才剑法大乱,原来竟是对自己武功全无自信,认定自己必死无疑。”
独孤一鹤一阵狂笑,傲然道:“西门吹雪,若在平日,必死无疑的一定是你。”
西门吹雪神色顿时变得更冷。
花满楼感觉到两人间涌动的杀机,不动声色地说道:“方才比剑之际,独孤掌门忽然内力不济,可知是何原故?”长袖一拂,风起处,炉中香火顿时熄灭。
独孤一鹤失声道:“难道……香中有毒?”
花满楼微微一笑:“阎老板去世,独孤掌门必亲至灵堂吊唁,且会徘徊良久。待香中毒药被吸入足够多,且渗进周身经脉,一旦与人交手,内力消耗速度便会比平常加快数倍。”
独孤一鹤颤声道:“果真是杀人于无形的手段!我今日若死,天下人都只以为我是武功不济,输在西门吹雪剑下。哎,好毒的心肠!”
花满楼神色始终安和,忽然握住了独孤一鹤的手。
独孤一鹤只觉一股内力经手掌向他体内传了过来,泊泊然、绵绵然,无止无歇,无穷无尽。不仅体内毒性被清除,中毒后比剑所受的耗损也逐渐得到弥补。而那气息在经脉中导引的路径更是他从未曾想象过的!他惊愕中又豁然开朗,竟被引领到一片前所未见的天地。恍若开启了众妙之门,许多他本以为人力极致所限,纵然穷毕生之力也无从解决的死结,尽皆不复存在。
他知机缘稍纵即逝,忙摒弃杂念,心无旁骛地记着悟着,待回过神来,花满楼已放开他的手掌。
独孤一鹤惊佩交加,深深一揖,感激道:“多谢公子指点!”
花满楼点点头,又道:“还有一事,‘柳絮剑法’并非王公子窃取,他身世特别,家学渊源才有机缘掌握诸多门派的绝学。还望独孤掌门看在在下薄面,莫再与他计较。”
峨嵋四秀被安置在花家别院一处雅阁享用茶水,落座时琳琅满目的时新果子、雕花蜜煎、砌香咸酸早就摆好,随后又有广寒糕、枣箍荷叶饼、澄粉水团、丁香馄饨、七宝素粥、鸡丝粉羹等等女孩子喜欢的小食流水价地供应过来。
整个晚上,石秀雪总觉每个人都在盯着她,她想装作不知道,却又忍不住撅起嘴,问道:“你们老是盯着我干什么?我脸上难道长了花?”
孙秀青笑了,道:“你脸上就算长了花,刚才也已被人家摘走了。”她的眼睛很大,嘴唇薄薄的,无论谁都看得出这女孩子说话一定是绝不肯饶人的。
她不让石秀雪开口,接着又道:“奇怪的是,这丫头平时总说随便什么花也没有青菜好看,现在为什么一开口就是花呀花的。”
石秀雪居然没有脸红,反而夹起枚甘草花儿姜丝梅含入口中,悠然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就因为他姓花,所以我一开口就是花呀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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