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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有了些模棱两可的概念。
另一份,纯粹的香函。迷人的香气缭绕着密函。
“即使恨婉罂,也莫要做对不起祖宗誓言的那人。但若只身师兄来,妖儿必将开心见到生父。”
婉丽柔媚的字体在渲纸上铺开,墨迹很淡,但很均匀。字中有一点钢骨,那是她学他的,可也就只有那么百分之一点,其他的尽是她自己的东西。
这当口尉迟策一边犹豫着,刚好杭季城也有些事情处理。
待一切安排妥当,已经过了十日了。
他起身出发,身后几个手下向他抱拳以示安心。
他知道付篱此举只是为了一个女人,于理不合。可他的行为,可不仅仅是为了付篱的那个女人。
还有自己曾经跌下去过的那个,香气缭绕媚眼如丝的,妖精。
为何自己也能在因为女人变得如此不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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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自己现在处于一种望空等死的阶段。
每日的生活很无趣,很痛苦。
定期,妖儿会过来嘲讽几句。明明是个孩子,说话却一点都不留情面。可他若觉得说的过火了,也会发善心一般的来安慰几句,这倒叫我受了伤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在这灰尘都少见的孓幽谷,一点人气味儿都没有。
冰冷或者寂寞,不过是加重了我等死的决心。
在过去的18年里,我从未料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会是这样的心境。
每日照着镜子,都觉得自己在变老。这话说在一个不到二八的姑娘身上有些可笑,但事实就是这样。憔悴,便能自然加速苍老。
脑子里只有那人的笑,那种暗哑的声音,明亮干净的眸子,时常翘起微笑的嘴角,无数次拥过我的胸膛。
一切,都是过往,短暂明媚的时光,都真实的发生在我身上。
我摊开食指,看着光透过指尖晕开的那一点光亮,觉得自己渺小的伤心,可能有一天,这一点点光亮也看不到了呢。
这样混混沌沌过了几日,知道婉罂回来。
她一踏入谷里,我便知道她来了。
香气,声音,轮子还有鞭子在空气中挥舞发出的“咻咻”声,都趾高气昂地宣布女王似的人儿归来。
我倚在石门边上看她下马车向我走来,素色衣袖翩翩,踩在落叶上一点声音也无,轻巧地就站在我身边。
我很想看到她的心,究竟在知道那么多过去未来之后,她还能如何淡定的生活。或者,野心。
她只是瞟了一眼我,眉一挑,从袖中掏出一卷轴,递给我。
我展开,那是一幅画。
很大的画面,其实上面只有一件东西——玉佩。
在我生命中,说的上的玉佩也就只有那件,它就这样摊开在画上给我再次看着,我不知道为何眼眶酸涩。
抬手,抚过那叶子样的玉图,棱角。纹路,熟悉又陌生。真是许久未曾想到过能再看到这片玉,虽然这只是一幅画。
“你就没什么要问的?”我正要细看,婉罂就出声扰了我的视线。
我仰头轻笑:“既然是你带来的,就没什么可好奇的了。”
婉罂扯嘴:“你倒是知道,那就再看看仔细罢。”
我闻言,继续端详这曾经待在莫枫颈上的玉佩。叶子的下角,不知为何竟出现了暗红的斑点。我仔细看,那斑点越来越红,竟像血一样。
我眯了眯眼,疑惑的看着这变化着的诡异图片。
婉罂一声冷笑,收了画卷藏回袖中。
我只来得及看到卷角印章——
“东巴之印”。
“这,给我看,可是有什么意义?”我问。
她抿嘴,嘲弄一般看着我:“这标志终结。”
“终结?”
“是。”她点头,“东巴之印只有血浴,才能太平。”
“我的血?”我捂住胸口问。
她点头:“要你心头的血,最鲜红那滴。”
真残忍。我觉得自己心角的哪里在痛,揪着疼,一下一下。
“所以,”她甩了下握着鞭子的手,“那玉应该在你身上吧?”
我摇头:“那玉不是给我买的,怎么会在自己身上。”
她倒是有些惊讶,眉头微蹙,低语:“怎么会。”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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