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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青嘴角的弧度增大,从旁边一人手中拿过一柄弓箭搭在栖情手中,然后瞄准城下,栖情惊觉他想做什么,吓得不停挣扎,几乎是要求饶,项青双手制住她的柔荑,低头一口咬住她的耳朵:“现在别闹。”
“不要…”一阵阵寒潮浮过栖情的身体。
近乎是她声音的同时,手中的箭在项青的控制下射了过去,只见那人砰然倒下,栖情倒吸一口冷气。
可那人马上又站了起来,抱住右臂上的箭继续往远处逃,项青轻笑,孩子气道:“哎呀,射偏了,小奴才,都怪你!”
栖情根本什么话都不出来。
“莫敌!”项青突然大喊起来,那受伤的人猛地僵住脚步,项青再度高声大喊:“莫敌!我留你一命!回去告诉莫战,我项青找他寻仇来了!”
项青的声音阴鸷寒人,在一片哀嚎中宛如阎王之声……
栖情从他怀中瘫软摔下,已然昏了过去。
第1卷 奴 吃醋
栖情病倒了,病得失常,有时见到红色的东西还会吐,仅仅三天,人又瘦了一圈。
议事完回来的项青迈入她的房中,一股吐过后的臭味直面扑来,项青连连皱眉,捂鼻而入室内,亲手推开窗户通气,瞧着床上奄奄一息的人语气变得不好极了:“现在是我这个主子反过来侍候奴才了?”
栖情咳嗽两声从被子中钻出来,看着一脸嫌恶的他忙在床上跪下:“相爷怎么来了?”
“看你死了没有。”项青没好气地走到她床边,了无生气的一张脸,以前就长得不怎么好看,现在又越发得苍白。
栖情从小到大除了受伤没染过什么病,这一下病倒了才知道什么叫病来如山倒,吃少吐多,城下哀嚎成了她的夜夜梦魇,整个人虚弱无力。
“明日本相举兵夺边塞国城池,你这样怎么跟上?”项青坐到床边捏了捏她的肩果真没几两肉,朝门外喊道:“进来。”
栖情莫名地看看项青,随即便见面几个侍女打扮的女人从门外低头而入,在床前排成一排,不是说军中无女子吗?
他有些不自在地道:“她们是江城城中的几个民妇,接下来会侍候你,等身子好了再让人接你跟上随军”
“给相爷请安,给小姐请安。”一排民妇嚼着不太顺的口音行礼。
“小姐?”栖情愕然地看向项青。
他冷瞥她一眼,才对民妇们调侃道:“她也是奴才,不用叫什么小姐,对不对,小奴才?”
“相爷…”栖情莫名其妙,给她一个奴才安置奴才?
项青站起来要走,栖情问道:“相爷明天就起程吗?”
“怎么,有话要问?”
第1卷 奴 吃醋(2)
她想问明明平了边塞国之乱,为什么还要无休止地战下去,可这总归不是她一个奴才该管的事,只好转而问道:“贺然也去吗?”
“他是本相的大先锋。”项青对贺然有极多赞赏,也是甚为重用,又道:“穆王会留下来守城,以防敌人突袭。”
边塞国莫敌的兵不是都被赶尽杀绝了吗?
“王爷不上阵吗?”栖情忽然想起那天城楼上萧索的身影,他一直渴望上战场,却被项青压制得无功无劳。
“你对穆王似乎很关注。”项青把玩着腰间的玉佩,云淡风轻地说道。
栖情垂下脑袋默不作声,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项青轻哼一声,看向满屋开始打扫的民妇:“全都给我退下!本相突然想到低贱的奴才是享受不来服侍的。”
“……”
栖情沉默,他是故意来羞辱她的吗?
项青的喜怒无常一向超乎常人的预料,穆王依然留在江城守城,但生病尚未痊愈的栖情却被他扔上马车,再度与军队同行。
军队在边塞国横河外十里驻扎兵营,已经入寒的深冬冷风瑟瑟,睡在帐篷里的栖情不断咳嗽,身体愈况日下,外面已经近夜,栖情虚弱地从床榻上下来随意套了一件棉袄,醒醒鼻涕才走出帐外。
项青白天不用她侍候,但晚上仍要她夜夜提热水给他洗浴,栖情气喘地提着一桶热水,朝项青帐中走去,四周是士兵们交替巡逻。
忽然一道白色的光影从栖情眼前晃过,她还没看清人已经被挟持过去,桶中的热水翻倒,栖情一脚踩滑了,疼得还没来得及大叫,一只大手便从后捂住了她的嘴,趁士兵交替的时机间将她拖走。
第1卷 奴 吃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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