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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对我说软话。半软的话,比刀子锋利。
“我最不愿意听到你说这句话,‘谢谢’比‘对不起’还讽刺。”
“谢谢,还有对不起,都是我的真心话。”多年前的“对不起”,和此刻的“谢谢”,我都偿还不了。“再见。”我可能才把她当成亲人。
出了Pan’s,霓虹把夜晚照亮了。丝丝些些的雨飘在空中,是彩色的,打在身上,刹那失色。卫来开了车门,把随手带的外套罩在我头上:“淋雨有意思啊!只有那些假文艺才干这么没脑子的蠢事!你也这么蠢!”
“嗯,干了蠢事,这么蠢——”我还没来得及诉说自己的愚蠢,就吐了卫来一身。他生气了,应该是生气了,说话的语速很快,我一个字都听不清,发晕,他冲我吼,我眼里的他是重影的,突然,安静——
太累了。收藏馆盘点,整个收藏馆只有我和陈老师两个人,两个人一直工作到半夜,回到公寓只想睡觉,可闫岑忻脸色发青,身上还有酒气。“你去哪儿了?”他问我,拽着我的领带,我感觉自己快被掐死了,却极力微笑。“你到底去哪儿了!打你的手机关机!知不知道我担心你!”他吼得我脑袋里“嗡嗡”作响,吻比领带还让我窒息。我累弊了,他不停手。“岑忻,岑忻……”我叫着他的名字,睁不开眼睛。“我想做。”他附到我耳边,轻言。“我做不动。”我说着,连抬眼皮儿的力气都没有。“那你让我做!我想要你!”他的手伸进了我的裤腰,那么急切。“好啊,你做,别太过火就行,我明天还要上班——”“真的?你真的让我做?”他问道,身体兴奋到颤抖。我“嗯”了一声,把头埋在枕头里,任他为所欲为。他在乎的位置,我不在乎,我爱他,只要他想要的我都愿意给,可闫岑忻不明白。他尊重我,以他的方式尊重,也以他的方式让我屈服。他习惯了主导一切,才会以为爱情就是示弱,他示弱于我,最终却是我软弱了。“旻攸,让我做。”他总是这么说,语气亲昵又讨好,手j□j缠的,炽热。“岑忻,我真的好累,别动。”他的手指划过我的颈项,若有似无的拖过皮肤,痒得难过。“岑忻——”
“岑忻是谁?”
岑忻是谁?岑忻!我被问题惊醒了,卫来。他的五官放大到失焦,呼吸只得方寸。“你,我——”我撑起身体往后靠,头疼。“我在哪儿?”
“别墅。问你家的地址你不说,我只好把你带回来了。”卫来微笑,酒窝加重了我的宿醉。“你说梦话了,梦到岑忻了?”他的表情吊诡,忽又稚气。“岑忻是谁啊?一开始我还以为你喊的是闫岑晞,仔细听才发现不是——”
“我的事跟你没关系,现在几点?”
“差一刻五点。”卫来看了眼手腕上的表。
太阳还未升起的清晨,时间倾斜于感官。“打搅你了,我现在就离开——”
“现在?你可以开车吗?”卫来收起了靠在床边的画板,轻笑。
“我可以叫计程车——”
“你也可以睡这儿。我不介意的。”卫来拽过了撑在床头的我,压着我躺到他的身边。“放心,我不会问你不想说的事。其实你根本用不着防备我。”
防备——我脑子里一团浆糊,怎么防备?唯一的认知就是想睡觉。睡着。
“我可以叫计程车——”
“你也可以睡这儿。我不介意的。”卫来拽过了撑在床头的我,压着我躺到他的身边。“放心,我不会问你不想说的事。其实你根本用不着防备我。”
防备——我脑子里一团浆糊,怎么防备?唯一的认知就是想睡觉。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睡眠让我错过的事物,未见得有遗憾。卫来则调侃起我的睡相:“平时挺安静的人,一睡着就活泼得要命。我差点儿被你蹬得背过了气儿!”
“不好意思。”我试图道歉,也是试图不要脸红。但脸色比人心诚实。
卫来没再继续,而是招呼我吃饭,陈妈给我煮的醒酒汤,他闻着香,也蹭了两口:“啊!对了!你手机一晚都在震动,后来直接震没电了,幸好我有你这款的充电器。”卫来把充好电的手机抛给了我。“我没帮你接电话,更没看你的来电显示,怎么着我也算知情识趣吧?”他要求我表扬他,甚至给我打了份草稿,我照着念了,他心满意足。
开机,都是柏康昱的来电和短信。我喝光了醒酒汤:“你慢慢吃——”
“你不吃了?”卫来鼓着腮,跟排骨较劲儿。
“我去回个电话。”撤了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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