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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被一个仇人颠覆。
“阿翎,你有没有体会过失而复得?”他忽然问我。
我被他的发问弄得猝不及防,失而复得么?在凉州雪山寻找苏行止的时候,似乎有过这样的感受,那个时候我以为他死了,曾有过深深的绝望,甚至暗下决心要是苏行止找不回来我也不活了。直到后来我找到他,第一眼看见他的狂喜,我想,那便叫失而复得吧。
“不错。”萧钧似是猜到我心中所想,字字千钧,“所以,我今生都不会再放开她。”
我怔怔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是我嫡亲的兄长,他是大梁的太子,可是他为了一个女人,已然痴入膏肓了。
正当沉默,忽然小黄门一脸焦急地撞进门,跪倒在地,“殿下,灵栖姑娘的心绞痛又犯了。”
萧钧脸色骤变,立刻冲向殿外,几乎出了门才想起殿里默然的我,回身看了我一眼,吩咐内侍:“送公主回朝霞殿歇息。”
说完他就急匆匆地走了,天下大事面前,也没见他这么心急过。
既然他这样吩咐了,今晚定然是不会放我出宫的,我索性遂他的愿前往我长住十几年的寝宫。
灿若朝霞,如此张狂宠溺的殿名,如今没了主人,满堆积灰。
有几个扫洒奴婢在殿里清理,其中一个许是年纪大了手脚不太灵活,一个疏忽,水壶往我身上浇来。
我连连闪避,却猝不及防因脚下湿地一滑,整个人后仰,眼看就要摔趴在地,腰间堪堪一软,一双手扶了过来,耳畔声音低沉悦耳,“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人物,有哪里不清楚的可以给我留评,毕竟笔者和读者的理解还是有一些差别的,请大家多多支持哈,【比心?(?^o^?)?
☆、抉择
我下意识抓住了扶我的手,触感温凉,掌心光滑。
这不是他,我猛地撒手,转过身,果然看到的是柏屿神情淡然的脸。我转念一想,也对,皇宫如今全面封锁,苏行止哪里进的来。
柏屿神色微淡,朝我摊手,指着我脚下,“地上滑,公主小心。”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地面光滑,隐隐水渍里折射出两个影子,纷纷低头,我的目光又顺着地面爬到他身上。
他似乎一点也没变,仍是温润如玉的相府高门子弟,又似乎都变了,陷进政治漩涡,再不复从前那般高洁。
我移了移脚步,离他几步远,疏远道:“关于柏清的事,我所知道的已经都告诉你了,旁的无可奉告。”
柏屿怔愣了下,似乎没料到我会说这话,他捏了捏眉心,“我今天来,不是问你清儿的事。”
不是柏清的事,那是什么?我诧异地抬头看他。
“今夜殿下会留宿我在都庭阁。”他上前两步,贴着我暧昧道:“记得亥时来找我。”我一听,立即便要张口拒绝,他匆匆补了一句,声音轻的不能再轻。
“若想活命的话。”
若想活命……此话何意?我紧盯着他,他已经避开,神色如旧,像是刚才那两句话不是他说的一样,与我闲闲说道:“公主既然回来了,有时间就劝劝太子殿下吧,岂可为一人而废国家大事?”
他说完,对我欠身拱手,转头走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思索,忽然余光一瞥,一个身着紫衣的宫婢脚步匆匆而去,像是有什么要紧事,我看着她有力的步伐,恍然大悟。
毕竟是兄妹,萧钧并没有为难我,待遇一如早年盛时。我起初还疑惑柏屿为何那么笃定萧昱会留宿他,等到入夜小黄门来请我的时候,我才发现,柏屿在萧昱身边的地位,远远超过我的想象。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萧钧掌控帝京后对背叛自己的柏相只有禁足这一微不足道的惩罚。
小黄门领着我到都庭阁,临行前微笑着催促我,“公主快些,宫里人多眼杂。”
我知道他想歪了,白天里柏屿的攀肩附耳的举动恐怕早已随着探子的嘴巴四处流传,我面不改色,“知道了。”
自己掀帘走了进去,柏屿显然已等候许久,对我道:“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看着三五黑衣人伺立在旁,心里隐隐已经知道一些不妥,我攥了攥手心,“你说个清楚,我为何要走?”
柏屿抬手将我推到屏风后面,“如今您左右着天下归属,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无论如何,她也不会放过您的。”
“他,他是谁?萧钧要杀我么?”
柏屿皱了皱眉头,“太子与您一母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