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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姆又道:“可不是。只要用男子和女子的血一并浸养,它便能自个分出雌雄来。”
叶胜男和薛云上齐声道:“原来如此。”
“只是这虫子下了卵便要死了的,这卵还要用男女之血养一段才可用。那时倘若只一人要种这虫子的,便一人放血养它便成了;若是夫妻一起的,便用夫妻的血养它,待它也分出雌雄来,再分男女种下便完了。”苦姆道。
薛云上一怔,道:“还要分男女种下?”
苦姆笑道:“那是自然。雄的只能种男子身上,雌的也必种女子身上方有用。不过,齐种下这同一只蛊的夫妻,生死可要同命了,且一旦其中一人若是得什么病症伤痛,另一人也是要一起身受的。”
听罢,薛云上伸手握住叶胜男微凉的手,道:“这我倒不惧。只是……”只是苦姆这话,与当日娜姆告诉童神医却又是不同的。
娜姆把话说得不尽不全,可知是存了什么私心的。
想罢,叶胜男和薛云上到底没将这“只是”后头的话,说出口来,所以苦姆问:“只是什么?”
薛云上也只道:“无甚。”
……
日子一过便又到了月末。
承恩侯果然是赞同与苦姆的这门亲事的,也总算是赶在年前把聘礼送到云南来了。
宁忠政和苦姆的亲事,算是定下了。
承恩侯还来信说了,待宁忠政回京,便让他与苦姆完婚。
可知苦姆的欢喜,叶胜男这几日瞧着,苦姆学规矩都用心多了。
“头再低些,眼睛也往脚下瞧。对,这不就显得柔顺多了。切记不论如何都不可拿眼直勾勾地看人。”叶胜男道,“好了,也学了这半日了,来歇歇吧。”
不待叶胜男把话说完,苦姆便一个倒身,仰躺在叶胜男身旁的榻上了,“你们汉人怎的就这么多规矩。当真是累人。”
叶胜男倒了杯茶给苦姆,道:“这还只是些皮毛。各家的规矩,又各有不同的。可知承恩侯府还有多少规矩的,等你进了他们家的门儿还有得你学的。”一面说,一面将苦姆拉起。
苦姆起身吃了半盏茶,哭着脸道:“若是我学不来怎么办?”
叶胜男道:“所以我才问的你,你当真是想明白了?当真是要嫁宁世子了?京城可不比云南。这里天高地阔,凭你鱼跃翱翔的。到了京城,不但要处处立规矩,还要谨言慎行,再不能随性而为了。”
苦姆闻言默了默,道:“我是真喜欢他。我不想像我唉咪一样,遗憾一生。我唉咪当年也是很喜欢老王爷的,只是她既舍不得老王爷,又舍不得掌管摩梭人的权利。”
说罢,叶胜男和苦姆都再不言语了。
而在帐外,薛云上也早站了半日了。
叶胜男的话,薛云上自然也就都听到了,他抬头看看碧蓝入洗的蓝天,再想想襄王府逼仄的天空,一时间心有不忍。
他虽一心想让叶胜男陪在他身边,只是那样的一个家,当真无法让叶胜男活得自在。
这时,苦姆从里头出来,见薛云上在看天出神,便笑道:“钦差大人站这做什么。难不成是在为我们站岗放哨的。这可当不得。”
送苦姆出来的叶胜男在后头,听了也不由得笑了。
薛云上拢了拢斗篷,道:“你还不赶紧去的,你唉咪正找你呢。”
苦姆给薛云上个鬼脸。
薛云上道:“你这脸才好的,这么折腾,仔细又长歪了。”
苦姆立时抱住脸,“歪了?我的脸。”喊着就跑去找镜子了。
“偏就你爱逗她。”叶胜男说着,将薛云上拉进帐子来。
给薛云上脱了斗篷,又倒了一杯热茶来,薛云上才问道:“圣旨说什么?”
薛云上吃了茶,才道:“咱们这位殿下可当真是不念半分旧情的,云南上下多少人被他秋后算账,遭殃了。就连云贵总督也得了皇上的申饬。”
叶胜男道:“那皇上可说了,何时让爷回京?”
薛云上道:“只说让我暂代布政使一职,直至新布政使走马上任。”
“既如此,就是太妃也不好再让你回京了。”叶胜男道。
薛云上道:“只是这般一来,也不能同你四处看看云南的好景致了。”
叶胜男笑道:“这一路随军而来,我也看够了。”
薛云上放下茶盏,将叶胜男轻揽入怀,“胜男,我知道在我身边,你是再不能自在的,可我不想放手。日后,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