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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的孩子能够做到这一点,总教楚浔刮目相看。
当楚笙察觉楚浔的眼光时,却是不温不火地露出微笑,对她点点头,然后坐直身体。
“皇祖母,浔儿先回去了,以后一定常常入宫给父皇和您请安。”楚浔收回自己的目光,对太后道。
“好好好,你去罢。”太后和蔼地笑笑。
楚浔站起身,楚笙也忙起身。
她走到楚笙面前,楚笙看着她,深深地俯下身,用稚嫩的声音肃然道:“皇姑姑。”
楚浔扶起他,淡淡笑了。她说:“楚笙,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去找白迟暮,让她带你去长公主府找姑姑。”松开他的手臂,走到他身边道,“一个聪明的孩子,应该学会寻找强而有力的外援,而不是孤军奋战。如果你足够聪明的话,该知道怎么做了。”
她倒不是认为楚笙一个小孩子能多少明白,可是楚笙如果真的有潜力,相信他起码懂得她的意思。
她走了几步,回头瞥了他一眼,楚笙愕然的表情还凝固在脸上,随即收起,换上深深的感激,又对她遥遥行了一礼,跪坐回去。
楚浔心里满意他的进退有据,起码比某些自诩天下第一才女的人还要识趣,孺子可教也。
说到某人,楚浔转头恰好看见楚照和秦淮连袂而来,两人一左一右,一个穿着侯服,一个穿着女装。一个是庄重华服的风度翩翩,一个是狐裘锦衣的超凡脱俗,两人金童玉女般的协调搭配。
楚浔瞧着楚照的脸,似乎还是那样苍白无血色,神色清冷,步伐轻浮散乱,目光华乱无章地扫过四周,然后停在楚浔脸上。顿了顿,眼光划过她身边,落到他处。
“殿下,该入坐了。”莫弃小声在她耳边提醒。
楚浔回过神,坐到原来的位置。片刻,楚照在她身边落座。
楚浔端起茶盏,掀起茶盖,轻抿了一口,放下,淡淡道:“子锦身子还好么?”
楚照偏头看她,谦和有礼地微笑:“有劳怀槿挂心,明月和轻语给我带了许多良药,不久就会痊愈。”
“你……”她迟疑了半响,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
“不是因为你。”楚照转回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是原来在临州就受了伤的。”她放下酒壶,“只是那日,恰好心绪不稳,才发作了。我在临州曾求助过明月的师父,就是甘陵王宫里的老太医令,孙太医,他花了半个月才把我的……病,治好。”
“只不过那日从你那回来,吹了一会儿的风,又在外边淋了雨,这才复发了。”
“关于轻语那日……无理取闹,是我们的不是,对不住了。还有,谢谢你让莫弃跟宗正卿说我伤未痊愈,免去我私闯你寝宫的罪责。”
楚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淡然回说:“错不在你。”
然后,楚照点点头,遂两人俱都安静下来。
宴会上无非就说什么长公主楚浔和秦武侯楚照两人按祖制应该出宫建府,皇帝虽然喜欢两人也不能强留太久,耽误了两人,借着这个宴会庆祝两人算是真正被承认地位了之类云云。
而后,成恩高声喊道:“宣乌孙二王子刘信、匈奴大王子乔应觐见!”
二十几个使臣衣着鲜艳,穿着羊毛坐的棉衣,戴着玛瑙珠玉,琳琅作响地进来,两位领头的王子单腿跪倒在地,右手放在胸前,用生硬的汉语呼喊道:“仁慈的天子,外邦使臣携同草原上的苍鹰拜见陛下!”
众使臣叩拜在地,口里高呼万岁。
“我道是谁呢……”楚照闷声道。什么乔应,不就是呼灼娇么?这个野蛮女子,怎么装成她哥哥的样子,难道她是为了好玩来的京城?虽然有孙仲得的易容,但楚照还是有些担心呼灼娇会认出她来,不禁低下头,借着喝酒掩饰自己的异常。
楚浔侧头瞧她。看样子楚照和这几个使臣认识。不过临州本来就临近草原,甚至有点靠近匈奴,虽然隔着两个郡,但是甘陵郡主可是每到秋季都会去草原狩猎一番。
见她伤未痊愈就要喝酒,楚浔只是皱了眉头,却没有要阻止她的意思。毕竟楚浔现在想清楚了,楚照在这里多呆一日,就有一日的风险,尽快送她离开才是上策。万一再做这些给她希望的事情,楚照更不可能走了。
她忍着不说,使自己面对使臣。
接下来并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事。以往外使来朝,正经事都是放在朝会上,这次设宴不过是接风洗尘,款待使臣,用来彰显帝王的大气和朝廷的大国风度罢了,并不会在此谈论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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