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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正是水霞庄的庄主柳阳春。他远远见了童柏年等三人,抱了抱拳,大声笑道:“哈哈哈……童老世兄,您终于赏脸来了!”
童柏年脸上却不客气地说道:“老小子!若不是你家有好玩的事儿,我这老脸也不赏给你啊!什么时候比?明天就比了吧!”
柳阳春知道他的脾气,行至面前,开口道:“这比试定在七月初五,童老世兄大可在庄内小住几日……”
不等柳阳春说完,童柏年挠头道:“初五?还好几天呢!不成不成……快比快比!”说着眼睛瞪得老大,一脸的急切。
柳阳春微笑道:“童老世兄何必着急?庄内早备下了时令鲜鱼,厨子又是岳阳楼来的大师傅。除此之外,我在窖里私藏下了百坛绝品好酒……别人我是必然舍不得拿出来,可是童老世兄是有名的行家,少不得取出来与您同尝……”
这话一说,童柏年胡子也不吹了,眼睛亮了,嘴都快笑歪了,道:“那……不着急、不着急……”说着领头儿往内厅里走去。
纵横和莫离跟在后面也一起进了厅里,片刻四人分主客坐定,又有下人上了茶来,柳阳春才仔细打量了一下纵横、莫离两人,对童柏年道:“想必这两位就是雪山派的高徒吧?”
童柏年左手拿着杯子,右手两根手指头把唇上的胡须分开两边,噘着嘴对茶杯中吹气,看着碧绿的茶叶芽儿在水中翻滚,玩得挺高兴,也不看柳阳春一眼,随口道:“是、是!”
人家说是高徒,是客气话,让你介绍一下的意思,你说是什么是啊?人家准以为咱们雪山派都是这么没礼貌的人了!
纵横没好气的咳了一声,瞪了童柏年一眼,眸中带有警告的成分。
童柏年见了,就像孩子被家长教训了一样,赶快放下手中杯子,坐好,然后才介绍道:“那个冷冰冰的莫离,是我师妹的徒弟。这个丫头叫薄十儿,才是我徒弟,很聪明的!”
话虽然说得古里古怪,可是总算是介绍过了。
莫离和纵横忙站起身来,向柳阳春抱拳道:“见过柳老庄主。”
柳阳春也站了起来,虚扶了扶,笑道:“免礼、快免礼……”然后打量了一下莫离和纵横,眼中满是赞叹的神色,道:“好!好啊……老朽……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今日有幸阿!”
童柏年是个孩子性情的人,向来不懂人情世故。莫离又是不愿意见陌生人,对谁都带搭不理的。
此刻为了不让柳阳春被晾着,少不得,只能由纵横来打圆场,于是,忙接话道:“柳老庄主客气了。晚辈不敢当。”说着顿了顿,想起了保绶和菡月二人,又道:“大半年前,晚辈荐了两位朋友前来投奔。这里还要多谢庄主收留庇护之恩。”
童柏年和莫离都不知道此事,此刻都扭过头,好奇地看了过来。
柳阳春看在眼里,也不明说,只淡淡地捻须一笑,道:“薄姑娘不必客气。本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几人正在客套,从外面奔进来一个女子。
纵横抬头一看,正是柳行慎。此刻,已经换回了女子的衣服,不似原来的男子模样,可是一身的英气,却还是不是别的女子可比。
只听她道:“十儿,你可来了!”
纵横忙迎上去,笑着拉住她的手,道:“行慎最近可好?”说着,又压低了声音,玩笑道:“都是已经定了亲的人了,怎么还这样莽莽撞撞的?看我跟靖东说说,好好的管管你才行!”
柳行慎脸上一红,却不似一般女子扭捏之态,大方答道:“你只管说去!我才不怕他!”
纵横“噗嗤”一乐,道:“瞧你不害臊的?我知道你们两个好得很。靖东自然舍不得说你一句半句!我啊……唉……一个外人罢了!”
柳行慎道:“这话见外。若不是你,我跟他也不成姻缘。怎么算是外人了?”说着,两人携手行到了柳阳春面前。行慎行了一礼,道:“行慎给爷爷请安。”起来后,又道:“爷爷,不如让十儿跟我一处住吧!这几日,客房里人又多,我们有好些话说呢。”
柳阳春道:“只怕,你这丫头打扰了薄姑娘休息……”
纵横却觉得柳行慎的话很合自己心意。只因为,她明了了莫离的深情之后,就更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如往常一样,事事受莫离的照顾。可是一路上,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明。此刻跟行慎住在一起,莫离自然是不方便再来照顾自己,就让纵横有借口脱了身去,这样他总是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才能移开,从而注意到别的女人。于是,道:“我们一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