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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一丝汗水。上衣很贴身,斜襟儿、立领、窄袖,配着松绿色的滚边儿和盘扣,小臂上从胳膊肘到手腕处的外侧各有一排五个一字形的盘扣,将袖子紧紧束住了,利落得很。而腰里扎着一条水绿汗巾子,底下那头垂到膝盖,绣着一串白白的茉莉花,既做腰带,又可用来擦手抹脸。腰上又挂了一个葫芦儿形的小巧荷包,绿底儿上也是绣的白色茉莉,里头鼓鼓的,放了不少零散的铜钱,走起来“哗楞哗楞”直响。凡是走江湖的都知道,这是过路人的不成文规矩,正是“强龙不压地头蛇”的意思。若是丐帮或是其他的江湖帮派在城中有门下人,大可以自己把这荷包里的钱取了去用,主人就算天大本事也决不会因此追讨或是报官的。当然要紧的东西或是要用的银钱等物,自是不会放在荷包里,自己找别的地方收藏好了去就罢了。再看下头,则穿着墨绿裤子,素面儿、宽腿儿,样式寻常。头上用牛筋绳把头发扎住,带着竹编的圆锥大斗笠,一则能遮太阳,夏日里雷雨最多,若遇上迎头雨下来,还可以遮雨。马鞍子边上挂着小竹筐子,里头有一个青麻布的小包袱,看着挺轻巧的样子,此外还有一个包着干粮的纸包和盛水的大葫芦,最顶上用张油布盖着。
纵横出门一向有“银铃铛”陪伴,可是,现在“银铃铛”怀上了小马,自然是舍不得让它出门。纵横又不忍心在这关键时刻让汗血马跟“银铃铛”分开,于是只得仓促间另买了匹大青马出门。
可是,这大青马看着健壮,脚程速度也算不弱,却还是比不上汗血马和“银铃铛”,耐力有些不足。
纵横固然是想要赶路,奈何马却要休息,只能牵着它进城找地方歇一歇。
进了城来走了一阵,她见路边有个茶铺子,因是露天的,虽支了草棚,可是想必大家还是嫌热,连一个坐着喝茶的人都没有,只一个看铺子的妇人,蹲在边上,仔细地擦洗着茶杯茶壶,头上冒了不少汗水。
纵横见此处虽然简陋些,但是看那妇人擦洗茶具的样子挺认真,想必还算干净,又怜悯那妇人生活艰难,就走过去,道:“麻烦来壶茶!”
那妇人忙丢下手中活计,在围裙上抹干了手,迎上来道:“来了来了!姑娘快坐!”
纵横把马拴在边上,又道:“麻烦再给牲口些清水喝。”
那妇人忙又答应着,张罗了起来。
纵横坐在街边上喝茶,忽听见对面有些吵嚷声音。
她抬头一看,只见街对面是一个铺子,门口门面挂着块匾,金字撰着“五香脱骨扒鸡”六个字,右侧门外还挂了一个幌子,上头除了那六个字外,另多了一个“韩”字。店堂不大,却挺整洁,只见里头一个小二打扮的半大孩子在前头没方向的乱窜乱跑,后面一个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把铁制的大锅铲眼睛瞪得老大,紧追不舍,口中喊着:“你个小畜牲!还敢跑?你给我站下!给我站下!”前头那个半大孩子脚下不停,回头叫道:“师傅!我没偷吃,我真没偷吃!”前头没看见,不妨正撞上一条板凳,脚底下一乱,踉跄一下,差点跌了一跤,好容易站稳了,却正好被那中年人一把拽住了。
“小兔崽子!你还不承认!看我不拆了你的骨,让你也变成扒鸡!”中年人举起锅铲就要打。
那孩子抱着脑袋,面色倔强,口中还是坚持道:“我没偷吃!我没偷吃……”
纵横见那孩子瘦瘦的样子,只怕那大大的铁锅铲砸下来会受严重的伤,忙跑过去拉住那中年人道:“您有什么话,好好的说。若只管此刻撒气,万一真打死了他,你心里就算不难受,还要去吃官司不成!”
那中年人本也不是坏人,只是一时气不过,此刻听纵横这样说,压下火去,仍是揪住那半大孩子的衣裳,道:“姑娘,你评评这个理!这个小崽子本是个要饭的花子。今年除夕夜里,我正跟老婆孩子吃年夜饭,忽然听见厨房里有声音。我只到是有避风的野狗跑进来。谁知进去一看,竟是这小子进来偷吃。他个孩子,偷我写吃的,我也不心疼。本来给了他些吃的想让他走,可是,我老婆心慈,看他瘦得跟猴儿似的,外头又冷,就好说歹说地劝我把他留下来做个学徒。开始,他还算手脚勤快,可是谁知道,这死小子死性不该,这几天,连着偷我店里的鸡吃啊!这还了得么?我们一家子就靠这个小店活呢!”
那半大孩子“扑通”一声跪下,抱着中年男人的腿,大道:“师傅!我冤枉!我没偷吃!您跟师娘收留了我,还让我学手艺……这大恩大德,我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怎么敢偷吃?”
那中年人很是痛心地说道:“你没偷吃?你师娘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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