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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沉默不语,她的心境非常复杂,在李显情真意切的话语中她似乎悟出了什么,良久,太平伸手紧紧握住李显的手,“显哥哥,你放心,无论什么时候太平都站在你的身边,你永远永远不会孤独的。
弘哥哥和贤哥哥,还有旦哥哥,他们都和我一样陪伴你,无论你是皇上、还是平民,我们永远永远不会责怪你,要怪只怪我们生在帝王之家,有很多事都不能选择。
显哥哥,我知道你其实愿意留在房陵,我听说那里山清水秀,在那里做一介农夫胜过于在朝堂上封候为相。也许有朝一日,我们可以带着我们的家人觅一个风和日暖的地方,开垦几亩荒地,种上几畦蔬菜,过上田园男耕女织的生活。”
李显轻轻的抚着太平单薄的肩膀,柔声道:“太平妹妹,你总是那么善解人意。唉……。”他正想说什么,武延乐却快步跑了过来,神色怪异的看着李显。
李显有些紧张,他疑惑的看着他,武延宁轻声道:“太子殿下,武皇宣诏你去她的寝宫面圣。”
李显有些惊慌,太平安慰道:“显哥哥,武皇只想嘉奖你。”
李显放下心来,慌慌张张的走了。太平生气的睨视着武延宁,他毫不畏惧的回视太平凌厉的眼神。“延宁,你为什么骗太子。”
武延宁冷笑道:“我讨厌他站在你旁边,做出一副眼泪汪汪,情深款款的样子。”
太平气愤道:“他是……。”
武延宁的打断她道:“他是你哥哥,我知道。”
他走上前,握住太平的手道:“公主,可是他也是一个怯懦的男人,他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今天如果不是你出言相激,他永远也不会站出来,他——保护不了我们。”
太平默默的看着他,她知道,他说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事实,所以她一句话维护李显的话都说不出来。
太平轻轻的抚着琴,似乎心无旁鹜,其实她很明白心中的恐惧,李隆基就坐在不远的地方,而他们身后就是明华殿,她知道窦氏就被埋在明华殿的花园里,她的魂灵一定在那里徘徊,注视着她。
太平时时觉得从身后吹来刺骨的寒风中有呜呜的哭声,那声音简直缠绕着她,令她不能思考、不能呼吸,更可怕的是李隆基,他坐在李成器身边,面色阴沉的注视着水面,似乎想从那平静的湖水中看出什么秘密。
武延宁很担心的坐在太平身后轻声道:“公主,公主,你弹错了。”
太平一惊,移开了手,武延宁忙扶她站起,两人走到船舷边,武延宁轻声道:“公主,怎么了?你今天一直心不在蔫。”
太平几乎耳语般说:“延宁,我很不安,每次我看到隆基我的心总是不安。延宁,我们回去吧,这宫里越来越让我害怕,甚至这满湖的烟波都让我恐惧。”
武延宁安慰道:“公主,别害怕,我在你身边,没有人会伤害你的。”
太平摇了摇头,“延宁,你不了解,在这宫里是什么都会发生的。我听说你昨日和崇训发生争执,还差点动了手,为什么?安乐吗?”
武延宁浅浅一笑,“不是,昨日我与延秀在明月阁饮酒,武三思带着崇训也在明月阁饮酒,就在我们旁边,我不经意间听到窦从一为讨武三思欢心,竟然将武三思与韦氏的私情拿出炫耀,而武三思还洋洋得意,我一怒之下便打了窦从一。”
太平听了暗暗恼怒,她微一侧目,发现武延宁脸颊上有一块青肿,问道:“延宁,你的脸颊?”
武延宁懊丧道:“是钶儿.昨日我陪他打马球,他不小心挥杆打到我,我还未责骂他,他就失声痛哭,似乎是我欺负了他,娘和大嫂为此还责怪我欺负钶儿。”
太平闻言不由一笑,“延宁,你怎与钶儿计较,他不过四岁的孩童,心下害怕便会失声痛哭,而且我们这么宠爱他,他见打伤了你,心下害怕,便哭出声来。只是非烟似乎最近举止有异。”
武延宁道:“自一个月前哥哥的贴身侍卫替哥哥送回一封信后,哥哥便再无音信,想必嫂子在为此担心吧。”
太平忧心忡忡的敛了笑容,“延宁,我近日一直都在作恶梦,我怕……?”
正在此时,她突然看见安乐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她一边跑一边大叫,“延宁,延宁,我父王凯旋了,但你哥哥……。”
武延宁一惊,太平紧紧的抓住他的手,紧张得甚至无法言语,安乐跑近,喘了几口气,才说:“姑姑,刚才得到回报,我父王大捷,已班师回朝,但探子同样回报,安乐王薛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