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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了呢?况且,世民现在这样,恐怕与自己草草杀了刘文静也脱不了干系。
但此时儿子不请战,自己一朝天子,难道还求他出征不成?想到这里,李渊长叹了一声:“贼势如此,难与争锋。既然众爱卿皆无良策,便只好放弃大河以东,我朝仅守关西之地算了。”
“父王!”建成出列,神情坚定:“此举万万不可!您一生雄才大略,大唐更是从没这么怯懦沮丧过。儿臣愿领兵出征!”
李渊勉强一笑:“太子乃国之储君,怎能轻易出征?更何况现在均田制及租庸调制都在拟订之中,你就撒手不管?”
话说到这个份上,世民知道自己该说话了,避嫌也好,赌气也罢,都该适可而止。按下自己复杂的心绪,他上前一步:“启禀父皇,儿臣认为,太原乃我朝王业之基,国之根本,而河东历来水甘土沃,为富庶殷实之地,乃京师所资。今若拱手让与刘贼,儿臣窃为愤恨。臣愿率精兵三万,殄灭武周,克复汾、晋!”
他所说的道理,李渊与群臣何尝不知?太原及河东既是李唐王朝的发祥地,又是京都长安的大后方,无论过去、眼下,还是以后,都具有国祚之“根基”意义,如同大树的根本啊。
李渊暗自舒了一口长气,世民总算还是主动请缨了。他露出几日来第一个真心笑容:“吾儿既肯出征,必能大获全胜。但三万兵马太少,朕就悉发关中之兵,朝中战将亦任由你来挑选!”
世民拜倒:“谢父皇恩准。但京畿重地,亦不可无大军戍守,儿臣最多提八万人马,扫荡刘、宋足矣。”
“吾儿乃国之砥柱,大唐安危,在此一战。你先行准备,十日之后,朕亲至华阴长春宫,为你送行!”
“谢父皇!”
阴玉真将她带至王府后院。
寒塘倒影,一人负手立于岸旁。
阴玉真低声道:“殿下回府后尚未进食……公子您劝劝他。”
她应了一声。玉真低身一福,轻轻走开。
隔了许久,她缓缓上前两步,注视着那道挺立的背影,又凝住不动了。
也许,还是让他独自静一会儿好吧。
她想着。
正欲退回,那人出声:“安弟。”
想了想,举步上前,打个哈哈:“大哥看这月色可好?”
世民瞥她一眼,看看高空一抹残月:“哪里好了?”
“心情好呢,自然看什么都好;现在大哥说它不好,心情看来不爽呀。”心中加一句,废话!
他看着月亮:“当初在太原筹划起义时,是他最先定下了西取长安的非常之策,后又数年如一日,出生入死,随我征战西秦……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刘兄啊刘兄,这就是你对我们李家的最后一句话?”
她默默听着。
“早知事情会闹到如此田地,我就该从长春宫早早赶回来,而不是只上奏折。父皇也太听信裴寂之言了!”
这该是他回来后第一次透露他悲愤的情绪吧。刘文静与他,有着亦师亦友之谊,他身为秦王,不但没能救得了他,还要深深压抑住对李渊作法的不平,即便对裴寂,也打压不得……
“斯人已逝——”话刚出口,才发现安慰之词说再多,也是没什么大用。
索性什么也不说,干脆做一回垃圾桶罢。
正在她做好准备听上一大段发泄之词时,他突然又回复到了先前的沉默,半个字也没有了。
月光在地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那个,接下来,你就要做出征准备了吧?”
他应了一声。
偷窥他一眼,看不太清面容,只觉神色稍冷。
“祝大哥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他唇角似是勾了勾,过一会儿道:“你和我一道走吧。”
“啊?”
“元吉回京,你便与他结了梁子。我这个四弟,脾气可不好啊。”
她淡淡一笑:“惹不起总躲得起。实在不行,离开长安也就是了。”
“你别小看了齐王的本事。真要给你编排个罪名,到处一张捕,天涯海角也跑不了。到时我在外地,万一赶不及——”余下的话他未说,她却明白,万一赶不及,像刘文静这样,可就真是做了冤死鬼了。
当日所为,她并不后悔。那刻如果自己不出手,倒霉的就变成了红拂。她不愿看见那本该铮铮铁骨的女子受到侮辱。
更关键的是,她不喜欢李元吉。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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