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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大牙床。”皇甫峻沉喝出声。
听见他的声音,大牙床敛下野性,大猫似的回到皇甫忧身边。
“你不杀他们?”樊罡颦眉。
“我要留他们指证凌霄王的罪状,”他抱着金月娅上马,“你将他们带回别官押入大牢,然后我和你一块儿去找凌霄王救出你弟弟,并设法为你解去身上的蛊毒,而为防止对方起疑,我会安排月娅同行。”
“她……不会有事吧?”樊罡别了眼他怀中的人儿,终于掩不住满怀关切。
“我不会让我的女人死在我怀里。”扔下话,他策马离开。
樊罡眼角余光瞥向始终紧盯着他的皇甫忧,“而我,是绝不会让女人赖在我怀里的。”
他将黑衣人俩俩用绳索捆绑,分别扔上两匹马背驼着走,至于尸体则挖了个坑洞掩埋。
皇甫忧本有满腹话语想问,但见他冷漠的模样又不敢多言,乖乖地指挥着大牙床帮忙。
“你是因为看见大牙床躲在后方,”终于她还是忍不住了,“所以才有恃无恐地让他们动手吗?”“有分别吗?”他淡淡地瞥她一眼。
“当然有分别!我想知道你到底在不在乎我。”
“有分别吗?”他突然很想笑,“你一心一意想嫁个太子不是吗?”
“我……”她涨红脸,半天才挤出话,“已经不在乎了。”
“你不在乎我在乎,”他不客气的表明,“我从没打算娶个公主,尤其是个刁蛮任性没有礼貌的公主。”
“我……”她头垂得老低,一脸小媳妇样,“我会改。”
樊罡哼了声,“想要我娶你,先去把那黑衣男子身上的解药拿来,好歹先撑三个月你才不用当寡妇。”
皇甫忧欢呼着,她有没有听错?他答应娶她?只要将药取来?
赶紧奔到因断腿,血流不止而昏迷的黑衣男子身旁,掩不住好奇,她掀开他的面罩想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继之啧啧出声,长这副德行,还是乖乖当蒙面人好些。
她用力扯开他的衣襟,不扯还好,这一扯,叮叮咚咚一堆害人的暗器掉了满地,至于药包,全都是用白绢纸包成一个个小包,相同的模样就有十几包。
“怎么……怎么会这样?”她傻了眼,这该是个简单的任务呀!
“怎么不会,”樊罡摇摇头走近,“坏人身上随时都有十几包药物等着害人,不说他,我自个儿也多得很。”
“现在……怎办?”她缩缩脖子。
“学神农尝百草,每包都试试,总会找到想要的。”他一脸无所谓,“不过你得当心点,这种淫贼身上最多的就是春药,你别尝错了再来找我解救。”
“是不是……”她眼带羞怯,“我试了你就肯娶我?”
“再说喽,”他耸肩,“这种事很难说,机会一半一半,你若没被他的药毒死,我倒可以考虑考虑。”
他拍拍两匹驼着犯人的马,翻身上马迈向归程。
“什么考虑……”皇甫忧也跳上马,不忘吆喝大牙床跟着上路,紧追向樊罡,“你方才明明说好的……”
两人声音渐渐远去,只剩树上野鸟热闹着。
一场血腥风暴已逝。
第十章
数月后,金湛国皇城。
立在大铜镜前,金月娅抚着胸口上已然结痂的伤口,有些恍神。
短短的伤口像条丑丑的毛虫爬在她胸口,她不后悔一条疤换回了悔悟重生的樊罡,却总忍不住觉得它有点丑。
她红着脸想起昨夜,她躺在皇甫峻怀中,捣着疤不让他瞧的直嚷着丑时,他强拨去她的手,端详片刻,倾身在那条疤痕上亲吻,惹得她又痒又热不住抗议,他才不慌不忙的抬起头上本正经。
“我不觉得丑,你身上的每一部分都美得令我心颤。”他浅笑,将羞红脸的她揽入怀中,“反正你的身子只我一个人看得到,旁人无从评论,你又何需在意?”
是呀!金月娅心底一叹,她又何需在意别人的想法,在人前,她依旧是个冒牌太子,连穿点露胸的女装都不可为。
那日他带着里好伤的她,暗中带了一队人马,同樊罡一块儿去见金九鹤。
皇甫忧原也嚷着要跟,却在樊罡踱近她身旁,贴近她耳边低低说了几句后,便红了脸乖乖地。
想起这,金月娅不禁发噱,她从没见皇甫忧曾乖乖听过谁的话,惟独樊罡,她若是只小猎豹,樊罡便无疑是个驯豹好手。
金九鹤的秘密基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