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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但她怎么觉得那双眼中有跋扈、有邪魅、有冷峻,但不可否认,也有温柔及温暖……当他看着玛丽姑婆时。
“在他眼里,女人都是表里不一的动物,自私、满口谎话,但不能怪他有这种偏执的印象,因为这一切都是他母亲造成的,她不过是想利用他抓住他父亲的心……”
“事实证明,那女人走错棋了,男人还是不要她,所以安德烈这个没有帮助母亲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拖油瓶,就这么孤伶伶的被丢到孤儿院去了。”玛丽严肃的声音突然在室内响起。
林威治立即暗呼一声。惨了!赶忙起身行礼,而蓝依莲仍陷在刚刚那句话的震撼中,一直到玛丽让老护士推到她面前后,她才连忙起身行礼。
“威治,你的舌头跟女人一样长。”玛丽精明的锐眼瞪向他。
“呃,抱歉,我先回公司了。”他困窘的再次行礼,接着又侧着脸跟蓝依莲说道:“你要离开时,只要请管家载你回去就可以了。”
林威治离开后,仆人也为玛丽送来茶点,她挥了挥手,所有人便快速退下,包括那名老护士。
玛丽优雅的先喝了口茶,将茶杯放回桌上后,才看着蓝依莲说:“安德烈的父亲把他接来法国时,他已经十岁了,是个受尽欺侮、孤傲冷峻的早熟男孩,自然跟这个大家族格格不入,私下被喊成‘杂种’、‘一个笑话’,因为他有一个以怀孕为手段却又惨遭抛弃的母亲。”
难怪,他虽然邪魅、不正经,但浑身散发着吓人的幽冥气息,有一股说不出的距离感,原来他是在被人耻笑的环境下长大的。
玛丽看着眼中露出怜悯的蓝依莲,沉稳的说道:“说说你自己吧,当然,要知道你的事,我打通电话就可以了,不过,我比较像听你自己说。”
蓝依莲深深吸了一口长气,刻意想要以一种轻松的语调来谈论自己。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的爷爷妻妾成群,我的父亲有样学样,包养好几个情妇——”她咬着下唇,想到可怜又可悲的母亲,“我的母亲本来是个善良的好女人,但一再被背叛的打击让她自暴自弃,也开始搞外遇,一连养了好几只小狼狗,我的哥哥、姐姐,很早就被安排到瑞士、维也纳读书,一家人连中国人最在乎的过年也没见上一面,全家人在一起吃顿饭,好像是上个世纪的事了。”
“看来你跟安德烈的境遇颇为相同,磁场特别接近。”
“但他把自己当牛郎,我可没将自己变成妓女。”
这话说得够酸,但怪不了她,光看那些美女对他的爱慕神情,还有他猛放电、唯我独尊的臭屁样,她就很受不了。
“牛郎吗?”玛丽忍受不住哈哈大笑。那个骄傲狂妄的小子,居然被他最讨厌的女人以牛郎来称呼,如果知道了,应该会很不爽吧!
“我很尊重自己的身体,只有找到意中人,我才会跟他上床。”蓝依莲又道。
“哪一种人?”
“孩子的爸。”
玛丽愣了愣,难掩讶异,“看不出你这娃儿这么传统。”
“婆婆想错了,我只是要他的种,在对的时间跟那个人上床,怀了孩子,就一拍两散。”她的态度老成又坚定。
呼~果然是个不得了的小家伙,很有想法!“为什么想要孩子?”
她低头沉默不语。怎么能说是因为寂寞呢?因为想拥有一个真正的家人,因为自己不曾被重视、被宠爱,所以想将这份缺憾,靠自己的力量来弥补。
玛丽又端起茶杯,一边喝着茶,一边望着低头沉思的小女娃。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阅人无数的她,大约能猜到这个小娃儿在想什么。
“你把男人看得太简单了,尤其是有能力的男人,他们绝对不喜欢自己被偷了精子,日后才发现有个突然冒出来喊他爹地的孩子。”
蓝依莲其实也知道,所以尽管学业三级跳,也看了不少优秀的男人,但她始终无法付诸行动,就是担心男方得知后,会缠着她不放,要不然就是跟她谈结婚、要孩子,甚至谈不拢会逼她堕胎……
“那么……如果我这个老太婆有办法替你找到对象,也保证那个男人不会有机会发现你偷了他的种,让你能够安全的保有你的娃儿,你愿不愿意每天拨个时间过来陪我这个老太婆聊聊天?”
“真的?!”她的眼睛顿时一亮,但立即又充满戒备,“为什么帮我?”
“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都不曾享受过亲情的温暖……”玛丽长叹一声,“处在内斗严重的大家族里,我也曾有过跟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