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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催我签单,之后急匆匆骑上电动车走了。我朝他离开的方向望一会儿,最后失望的回家了。
回到美国以后,我依然时不时想起程子杨,想着他法律考试通过了吗?他的愿望实现了吗?我把他的电话号码存到我美国得手机里。妹妹为了跟国内的朋友联系,经常用微信,她让我也安装。听说国内大部分人都玩这个,手机号码也可以添加朋友。那天我把程子杨的电话号码输进去搜索,加载的那段时间我有点紧张,头脑里飞速想象如果跟他成为好友我该怎么说我的开场白。
可是最后加载的结果是“用户不存在。”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竟然试着给他打了一次国际长途,最后的结果是:“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这个号码只是他工作用的号码而已。”我跟自己说“我跟他送过包裹的其他顾客相比没有任何的不同。”
我跟他互相成为彼此生命中的过客,只不过对于我来说,可能我对他的记忆更加深刻一些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情书
我去应聘工作的时候,说自己只有高中文凭。
面试的王哥看我白白净净一股书生气,质疑我能不能受得了这风吹日晒的工作。我对王哥保证说我肯定能受得了,现在我一个人在外面生活,必须要有一份工作维持生计。王哥看我老实,又有一点同情我,就让我通过了。
送快递的工作确实比想象辛苦,因为我没有驾驶证,所以送快递也只能找那些普通一些的物流公司,很多大的电商集团都有自己专门的物流配送,在那里送货的快递员都是要开车的。没想到自己在这儿就被人拉下一等。
其实我是大学本科毕业的,只不过是三本,花钱的那种。高考的时候发挥失常,连二本调剂都没赶上。三本的专业是我胡乱报的,以我当时的学习和排名,二本是非常有把握的,没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
因为上三本,家里花了很多钱,爸妈知道我不喜欢这个专业,跟我说要不然就花钱托关系帮我换个专业。本来一年的学费就很多了,如果再托关系、换专业又是好几万,自己家又不是土豪,父母都是工薪阶层,为了一个专业不值得。
毕业之后,社会的压力让我喘不过气来,对于自己专业没有信心的我真正找工作的时候更绝望了。有一些规模的公司要有工作经验的,这是硬性规定,不管你再怎么优秀也没用。其他公司不要求工作经验的,不是工资奇低,就是公司经营的病病殃殃,随时有倒闭的风险。
我开始尝试跟专业不对口的工作。保险、销售、培训顾问……工作换了一个又一个。跟我一起工作的人大都是社会大学毕业的,十□□二十岁左右就出来工作,比我多好几年的工作经验。聊天的时候,他们话里话外都会流露出对大学生的不屑,言外之意就是:
“看,你这个大学生,最后还不是跟我做一样的工作?我的经验还比你多呢!”“大学生?也不过如此,那么中规中矩的,读书读傻了……”“大学生?这个都不知道?哎你可是知识分子……”
我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希望在鼓动着我,那是我高中毕业未完成的梦想。
我一本和二本的志愿都是法律,本来我对法律方面就感兴趣,再加上他报的志愿也是法律,就更坚定我学法律的决心。
“他”是我的校友,我在二班,他在四班。他有一副好嗓子,普通话很标准。他母亲曾经是个主持人,后来退居幕后了。他的天分跟他母亲有很大的关系。
自然的,他成为我们学校午间广播站的主持人。每周一三五中午十二点半开始,半个小时的广播节目。有时候是音乐栏目,有时候是读同学的来信。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他,更多人想要认识他,因为他的声音真的是太好听了。
四班经常有其他班级的女生围在门口,就是为了好奇他——这个声音这么好听的人长什么样。
他很瘦,一米七七左右的个子(高中时的身高),皮肤是那种健康的小麦色。他的头发黑黑的,眼睛是淡棕色的,嘴唇有点薄但是很红。课间的时候,他会跟同学一起到操场上打篮球。他的声音辨识度很高,只要一听,就知道是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学校广播站的投稿信箱成了各班级女生送情书的集中地。我们班有几个女生,自己不好意思去送,就让我去。
我拿着两封信到广播站的投稿信箱。刚要往里塞手腕就被人捉住了。
“别塞了,我正要取,给我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