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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尔:刚踏进门,我就觉得这场聚会完全是个错误。鲁思的父母去旧金山已经一个星期了,她完全有时间打扫收拾的,我很庆幸这不是我的家。鲁思的大哥杰克也请了不少朋友,这样总共有一百多人,而且每个人都醉醺醺的。来参加聚会的男孩比女孩多,我真希望我穿的是裤子和平跟鞋,不过现在已经晚了。我走进厨房,想给自己倒些喝的,身后有人说:“大家快来看看这位‘严禁触摸’的小姐啊!”说完还发出亲吻吮吸的下流声音。我转过身,这个我们称之为“蜥蜴脸”的家伙(因为他满脸都是粉刺)正色迷迷地盯着我,“多漂亮的衣服,克莱尔。”
“谢谢你,可是这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蜥蜴脸。”
他跟我进了厨房,“哎呀,这话说得可不好听啊,年轻的女士。毕竟我是想夸你这套漂亮衣服,而你却完全是在侮辱我……”他开始喋喋不休,直到海伦出现,我抓过她当人体盾牌,才逃离了厨房。
“真糟糕,”海伦说,“鲁思在哪?”
鲁思正和劳拉躲在她自己的卧室里,黑暗中,她俩一边抽着大麻,一边欣赏窗外那帮杰克的朋友,他们正在游泳池里裸泳,不一会,我们都坐到窗前呆呆地看起来。
“嗯,”海伦说,“里面有一个,我觉得很不错。”
“哪个?”鲁思问。
“在跳台上的那个。”
“噢!”
“看呀,荣恩在那儿!”劳拉说。
“他就是荣恩?”鲁思咯咯地笑着。
“哇,我猜,脱了金属乐队②金属乐队(Metallica); 20世纪80年代活跃在音乐界的一支美国重金属乐队。的T恤和恶心的皮背心,他们谁都会好看些,”海伦说道,“嗨,克莱尔,你今晚真安静。”
“哦,我想有一点吧。”我有气无力地说。
“瞧瞧你自己,”海伦说,“活像根木头,我都为你害羞,你怎么就让自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她大笑着,“说正经的,克莱尔,你难道不想经历一次么?”
“我不能。”我可怜巴巴地说。
“你当然能。马上去楼下,只要喊一句‘来上我!’保准会有五十多个男生大叫‘我!我!’”
“你不懂。我不想要——不是那个——”
“她想要一个很特别的人。” 鲁思说的时候眼睛还是盯着游泳池。
“谁?”海伦问。
我耸了耸肩。
“说吧,克莱尔,说出来吧。”
“算了,”劳拉说,“如果克莱尔实在不想说,她不必现在说。”我紧挨劳拉坐着,把头靠在她肩上。
海伦一下子站起来,“我很快就回来。”
“你去哪里?”
“我带了些香槟和梨汁来调水果鸡尾酒的,却忘在车上了。”她冲出门外。一个长发披肩的高个男人,倒转空翻着跃下了跳水台。
“喔啦啦!”鲁思和劳拉齐声叫好。
亨利:过了很长时间,也许有一个小时了。我吃了半包克莱尔带来的薯片,喝了温热的可乐,还打了会儿盹。她这么久还不回来,我都想自己出去散散步了,况且我也想上个厕所。
我听到有高跟鞋轻轻地向我走来,我探头到窗外,那不是克莱尔,是个身穿红色紧身裙、令人兴奋的金发女孩。我眨巴着眼睛,然后认出那就是克莱尔的朋友海伦·鲍威尔。哦!
她敲了敲我这侧的车门,躬身弯腰,凝视着我。从她的领口能一路看到富士山,我有些发酥。
“嗨,克莱尔的男朋友。我是海伦。”
“你招呼打错了,海伦。不过我还是很高兴见到你。”她呼出的气息里都是酒精味儿。
“你不打算走出车门来,准确地介绍一下你自己?”
“哦,我坐在里面舒服极了,谢谢你。”
“那样的话,我就进来和你一起坐坐吧。”她毫无预兆地绕过车头,打开门,坐到驾驶位上。
“我想认识你已经很久了。”海伦向我透露。
“‘已经’?为什么?”我迫切盼望克莱尔此刻能出现来救我,不过,如果她真的来了,这场令人着迷的游戏也就得结束了。
海伦往我这边靠过来,幽幽地说:“我能推断出你的存在。我超强的观察能力让我得出结论,当我把其他一切可能性都排除后,无论剩下的多么没有说服力,那也一定就是事实的真相。因此,” 海伦停下,释放出一个酒嗝,“对不起,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