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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经验,倒是户庄的老人好心,将他那匹随他征战多年的老马送给了四人。老马临行时头不停的回望,老人眼里隐隐含着泪花,最后老马加快步子决然地前进了,不曾回过一次头。他们将全身的行李兼水囊放在了马上,而四人却是步行,水囊装了满满四大袋,要知道在干旱的沙漠里水起着犹为紧要的作用。一进入沙漠,就只见漫天黄沙飘舞,到处是隆起的沙丘,远看就像黄色的绸缎铺在地上,没有任何的脚迹,根本分不清哪是路。或许只有百年前的商人才知道来往的路吧!
而今之计也只有顺着一个方向越过丘壑,笔直前进了。只要太阳还没落山,凭着影子长短的变化还是可以辨别方向的。走了很久,阳光突然变的分外酷烈刺眼,人人额头汗如珠滚,脸如猪肝。大家也都不去擦拭,任由汗珠滴在沙里,沙砾被染湿了几粒,可瞬间又被蒸发掉了,还原了沙漠的本来面目——苍凉。
眺远望去,是无尽的莽莽黄沙,丘壑连绵千里。如果把突起的地方看作坟墓,那这里便是死神的修道所。一行人已经疲乏之极,已经近于虚脱的边缘,身体摇摇欲坠。
一只苍鹰滑翔过天际,带着一长声的劲鸣,马儿好似受惊般,扬起前蹄发出两声哀嘶。疲垮的一队人眼里精光四射,用最后的挣扎望向四方,却什么也没有,于是一行人又归于死寂,头耷拉着像累垮的纤夫行走着。
“哥,我头好晕!”得华摇晃着向得志身旁靠去。
“怎么了?”得志侧过脸去望弟弟,其他人好像没听见似的,依然艰难的前行着。
还没等得志做出反应,得华已经倒在了沙地里。
“得华!”随着一声满怀关切的急呼,得志已经窜到了倒地的弟弟身旁,并用手抄起他的头。“快拿水来!”这时得志脸上交集着急迫与紧张,连带脸部也没了血色。
韦博从马匹上解下一袋水囊,得志一只手伸去接水,可眼睛始终盯着得华,从不曾移动分毫。水灌进得华口里,又顺着嘴角溢出许多。
韦博走近探探鼻息,道:“呼吸微弱,但还算正常,只是晕过去了而已,需要休息休息。”
得志听完短嘘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马背上的行李卸下来一些以供驮载虚弱的得华。得华委伏在马背上,眼皮紧紧闭着,还兀自昏迷着。
得志牵着马索,时不时回头望几眼,其他人喝了几口水精神较之前略为振作,行走不再十分吃力。
临近黄昏,前面隐约露出山脊的魅影,给枯黄的大漠增加一丝似有似无的神秘。一队人本能的朝那里走去,因为那是身在茫茫大漠中一队人唯一的依靠,唯一的容身所。大漠的气象一天瞬忽万变,午时还炎热的灼人,晚上便又变的刺骨的钻心。这时天已经完全昏沉了下来,满天星斗横移,亘古的宇宙似乎从无变化。 。。
地宫(2)
到得山底,竟见几棵针刺植物扎根于沙土里,在这终年荒凉不见骨的地方还顽强生着生命真是一件罕事。
仰望上空,山影憧憧的任意排列,在晚上看来竟有些吓人。森然莽莽的山脊下面散落着许多不规则的壁洞,浅可容一人,深的已然见不到底,只有黑暗延伸进去。
一队人马进了一处黑洞,当然火折子在进洞前早已点燃。火光照进洞壁,众人的影子投射在石壁上扭曲不堪,脚步声回荡在其间显得格外零乱。
“这石洞的狭长真出人意料之外,不知道还有多深,要不要继续深入?”
只听余音反复回荡在耳际。
“要不要继续深入…要…不要…深入…深入!”
“干嘛要深入,在这里就够了,这里挺宽敞的,足以容下四人一马。”说完方强开始卸下行李,得志好奇地向里望了望,尔后便席地坐了下来。
韦博不知从哪里寻来一捆枯枝,枯枝遍生尖刺,韦博用一根丝带将其捆绑起来拎在手中带进洞内。于是一堆熊熊的篝火便炙热的燃烧起来,照的每人脸上通红通红的,寒意一下减去不少。
这时一直处在昏迷状态的得华悠悠醒转过来,睁着双迷糊的睡眼往四周打量,见已经易处他地,周围的同伴都围着篝火盘膝而寐。突然自火堆中响起一阵“噼啪”声。得华惊诧了一声,发现只是木材的爆裂声而已,又复归于平静。得华不想打扰其他人的沉睡,自顾的蹑脚走到一处靠火边坐了下去,坐在地上却无半点睡意,头脑分外的清醒。无事可做,先是端坐了片刻。
此时万籁俱静,得华的记忆不禁回到了遥远的过去,遥远的某处。那时在田园阡陌间经常出没着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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