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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云站在茅草屋门口,扶着门框,感觉身体舒适了些,料想定是此人救了自己,并医治了。心里好生感激。问道:“可是大伯救的小人,替小人解了毒。小人感激不尽。”
那灰白胡子呵呵笑道:“小兄弟,救你的是我,毒却没解。只用了几味草药来减缓了你的痛楚,可知你中了什么毒,不妨说给老夫听听,或许老夫能解得。”
方云原以为自己“玉骨散”已解,此番看来,毒仍在体内,心想原本是这样,那女妖既说是他独门毒药,别人当解不得,便叹了口气,道:“算了,说了您也解不了。”
那灰白胡子又是笑了笑道:“小兄弟可真幽默,难道什么毒说与我牛敬神听听都不成么?”
方云听得那名字,但觉熟悉,忙问道:“‘牛——敬——神’,你说你是‘百草仙’牛敬神么,药王?神医?”
“嗨,谁又图那个虚名!”
方云由叹了口气,心道:自己这毒既然连药王都瞧不出来了,那定是没得救了。
牛敬神走近,叹道:“唉,小兄弟,你脉象奇特,体内的两股气息流转,一热一寒,又似有似无,虚弱得紧。照我猜测,那一热乃是中了‘热毒’,一寒乃是‘冰蚕寒毒’,至于那似有似无的脉象,该是万兽教的‘玉骨散’造成的,不知对否?”
方云心头一怔,心道:药王果然是药王,只把了把脉便将自己中的三种毒全看出来了。这人也真够奇怪,既然瞧出来了,却不替自己解了毒去。于是只面无表情地答了一个字“是”。
那牛胡子正色道:“你睡了两天了,我不敢妄加推断你的病情,只有等你醒来之后方能确定,这便只用了几味镇痛草药,来替你减轻些痛楚。对了,热毒和冰蚕寒毒我可在一月之内替你解得,至于那‘玉骨散’之毒老夫可能是无能为力了,不过老夫会竭尽全力医治好你。”
方云忽然觉得腹中开始饥饿了起来。正准备开口,忽听到牛胡子道:“你一定饿了吧,厨房有馒头和稀饭,自己去拿吧,我要制药去了。”
“是,只是,不知厨房在何处?”
“在你左手边,径直穿过那个草堂,向右拐进去便是了。”
“多谢牛伯伯,在下这便要在谷内多叨扰些时日了。”说着朝牛敬神说的方向行去。
行到厨房之时,不觉奇怪起来,那厨房中脏兮兮不说,锅里蒸着馒头连盖都没盖,灶旁放的一碗稀饭也是一样。碗橱的大门敞开着,灶火旁还留着些烧烬的柴火灰,一切东西都是东倒西歪的,任他一个大夫都该不会如此。方云心念道:“这牛胡子伯伯瞧着干净得很,怎的却如此地不干净。嗨,这也难怪,没有个老婆帮帮手,一个大男人又哪里做得过来。”这便想通,不再奇怪了。只是吃那馒头之时,又觉奇怪了,那馒头中分明还有些“雉”的味道。方云辨得出来。知那雉肉补中益气,是剂好药,只是他这馒头中居然掺入肉味,未免太有趣得紧了。趁着肚饿,当下将那四个馒头尽数吃下,也不再要了。
吃完,闲着没事,便在谷中闲逛着,见了些人参,天门冬,车前草,伤寒草,海金沙草,便扯来吃了一些。
晚间时分,二人一起吃饭。饭后牛胡子又来替他把脉。切他脉时,越觉惊奇:体内脉象更加紊乱了,且体内那股寒气又有增加了,寒气再重些,方云随时有生命危险了。
牛胡子皱眉问道:“方云,你今日可乱吃了些什么没有。”
方云心道:我又没告诉过他自己姓名,这胡子怎生知道的。对了,他既是神医,只怕也料事如神了吧。又想,我连那碗粥都没喝,只吃了他所说的馒头,又哪里乱吃了些什么。猛然想到白天吃了几味药材,心道没事,便回答道:“只吃了几株药草。”
“可是人参,海金沙草这类性寒之物。”
方云思索了一番,才发觉白天所吃的果都是些性寒之物,不由得佩服,忙回答道:“是。”
那牛胡子有些生气了:“哎呀,你胡乱吃些什么,你可知你所中这‘玉骨散’乃纯阴药物炼制的,要解得须以纯阳药物来解,再者,你吃这些寒物会增加你体内寒气,随时都可死去。现在那‘玉骨散’之毒我当真是再也无能为力了,只是二十六日之后,你解得‘冰蚕寒毒’和‘热毒’,便去少林求方丈大师传你童子功,你练得十载,其间禁女色,你这‘玉骨散’之毒该当解得。”
方云但觉可惜,只怪自己。道了声:“谢过牛伯伯。”
牛胡子又道:“那日,你从山上滚下来之时,我正采药。我百草谷中从未见过你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