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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任意驱策我,无论让奴婢做任何事,奴婢都绝不会拒绝,也一定帮您隐瞒到底。我发誓,我会向效忠于世子妃一样效忠您!”
沈朝元没说话,她总觉得她从郑婵的眼力看出一种补偿感。
她拍拍郑婵的肩,轻声安慰:“当年你又不是故意把我扔在那里,你是为了帮我引开其他追兵,后来掉下山谷失忆更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
“是……”郑婵答应了,却并不像宣誓效忠时一样凝重。
沈朝元听到人声接近,跑出门看了一眼,又迅速跑回来,“行了,大夫来了,你让他好好看看,如果有哪里痛,一定要说,别想什么惹不惹麻烦,知道吗?”
“是。”郑婵笑盈盈应了。
青宁请来了大夫——沈朝元这才明白原来王府里的大夫不叫大夫,叫太医,年纪不大。因为沈朝元说是给郑婵治伤,又见伤势不算严重,青宁便不曾惊动更有资历的太医,郑婵也说她做得对。杨柳也来了,在一旁静悄悄地站着,耳朵直竖,默默地听青宁和郑婵说话。
年轻的太医动作很利落,把手绢轻轻拆了,重新涂药再重新包扎,很快就做完,留下几服药叮嘱郑婵该如何吃,就向沈朝元告辞。
“您看,这是小事吧?”郑婵对沈朝元说。
“也得太医说是小事才行,你的判断可不作数,你又不是大夫。”沈朝元也有她的道理。
郑婵笑而不语,眼角细微的皱纹散发出些许欣慰。
接下来沈朝元开始准备明日上课要带的东西,没想到刚跟郑婵开口,青宁就插嘴说她已经替沈朝元打点好了,见沈朝元,便立刻提出她去把准备的东西拿来,让沈朝元过目。沈朝元一点头她就出去了,不久,拎进来文房四宝。然后又出去了,拎进来一张琴;然后又离开,拎进来一座棋盘;然后又出入两次,拿来了绘画的纸笔,颜料和装颜料的小碟子。
碟子很浅,比掌心还小。
沈朝元无语地看了它们半天才问青宁:“我明天是去上课,你拿来这么多东西?”
青宁盈盈下拜,“回禀小姐,这就是上课需要的东西。”
“我不是去读书吗?”
“除了经义之学,您还要修习琴棋书画以及骑术,这些都是必需的东西。”青宁理直气壮。
☆、学苦
“琴棋书画?骑术?”沈朝元忙说,“这些我都不会!”
“不会不要紧,府中的老师都是宫中教习,一定能教会您。”青宁安慰她。
沈朝元跌坐下来。
“明天要学这么多东西?”
“毕竟是第一天,您又从未上过课,所以自然要去拜见所有夫子。”青宁继续说,像是没看到她脸上的苦恼神色,语速平缓却绝不拖慢,十分顺畅地倒了出来,“清晨先去见骑术夫子,然后再分别去见琴艺,棋艺和画艺夫子,书法这一门,您可以向经义夫子请教,也可以向画艺夫子请教。哦对,午睡后学经义,因为您要去见其他夫子,这门课暂时推迟到下午。
沈朝元听得头疼,她想起少爷教她读书的回忆,只觉得眼前发黑。
少爷才教她经义与练字,她就累成那样,还要学这么多东西?她还能活几天?
可是沈朝元只敢自己跟自己生闷气,至于不去上课这种赌气似的话,她从未说过。
不读书是可以随便说的话吗?少爷会纵着她,王府里的人却不会。
“你把那些东西收拾好,明天带走吧。”沈朝元听从了青宁的劝诱,点点头,“我要休息。”
光是看着这么多辅助教具,她觉得她已经没力气了。
可她还不能休息。
郑婵道:“小姐,这才上午,您怎么能睡觉?”
“……”
“奴婢除了保护您以外,还得了世子妃的命令,教您皇家规矩,对了,还有您身边这位。”
杨柳浑身一抖,痛悔自己进来听墙脚,但再想逃出去,却不可能了。
从即刻到晚上,几个时辰里沈朝元对皇家规矩有了深刻的理解。
杨柳则理解得更深刻。
于是,等吃完晚饭,再展望明日学习时,沈朝元连一丁点期待也没了,满心只剩下一定要活下去的渴望。真的能活下去吧?沈朝元不安地盖了被子,盯着床顶盯到眼睛疼才睡着,她还做了一个噩梦,梦中,她掉进水里,岸边站了一排人,无论她如何求救,也没人肯伸出手。
突然盛森渊从天而降,抓住她手腕,正要把她拖上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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