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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自己在生的时候就没遇到过这样的人呢?
或者,有他在,当年的自己不会做出这么冲动的举措,至少把那一生都过完,不后悔。
阿吊倏然停步,伸手拥住那个温柔的好好先生,感觉得到他微微一怔又不好推开自己而全身僵硬,笑着转过头直视总是心事无穷的左静言,一字字道:「所以说,现在你是最自由的时候喔,人间的帐已经完了了,阴世的管制还没降临到你身上,在限期到之前,你还来得及去做你还未尽的事。然后没有遗憾地去投个好胎,再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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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来得及吗?
总觉得人死如灯灭,万事皆休。
报仇报怨,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生前连只鸡都没杀过的书生,死后叫他杀人却也件难事。
恨也不是,爱又不成,死后不知道可以怎么跟生人相处,只能对近在咫尺的凤辰避而不见。
可是被阿吊这么一说,左静言却总觉得还有未尽的事,如果不做完,实在下能安心,也不能甘心。
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把拖住阿吊的手,一边说:「吊兄,我一直很想知道,他说的话,到底和他心里想的到底是不是一样的?你跟我来,帮我看看。」一边飞也似地往来时的方向跑。
如果他也拥有阿吊的读心术,也许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之前一直觉得自己生时错爱的是个男子,怕被他们笑话,所以左静言一直只保持沉默,现在他的血性与勇气被阿吊那番话激起来了,?时豪气顿生。
「喂喂喂,你也不用这么急,哇呀!」
这书生一发蛮力居然力气还不小!被拖得快飞起来了,阿吊不得不感慨一下人不可貌相。
「就是他吗?」
从窗子直接挤进别人的寝室,看着在床上拥被而坐的美少年,阿吊突然有那么一点点偷窥别人入寝的心虚。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左静言是好这一口的?
这少年人的确很不错,但一看就很难搞。
左静言这种老实人喜欢谁不好幅要喜欢上他……还是个男的,呃……
「我读不出来!」
面对着左静言满怀期盼的目光,阿吊摊了摊手,爱莫能肋。
「怎么会?」
刚刚被他拖着散步,还只是随便路过而已,他不就很八卦地说了很多人的各样心思给自己听么。为什么……凤辰的真心他却听不到?
左静言极度失望。
「他是皇子吧?血里有龙脉之气,保护他不受外邪侵害,除非他自己愿意敞开心思,不是被他接受的人读不到他的内心。」
皇子嘛,虽然身上的龙气没皇帝这么强,但也不可小觑。前世要积到几世的福才能投个这么好的胎啊!他们这种小角色再练个百八十年也还是不够瞧的。
阿吊感觉到自己的术法不但被他反弹,还令他有所察觉。
坐在床上的小皇子笔直地朝他们这个方向看来,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那原本清亮却由于热切的希冀而瞬间变得深沉如墨的眼睛,却瞧得人心都要碎了。
「你在这里是不是?我感觉到你在……出来啊!」
他伸出来的手纤细,但已经是过分纤细,几乎见骨不见肉了。之前一场大病,虽然没直接要了他的命,可是身体还是相当的虚弱。
月至中天,淡淡的银河已经跨跃了整个天际,这样一个病人却不肯好好安歇,硬撑着固执地等一个答案。
左静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心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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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吊瞧瞧他,再看看床上那一脸憔悴的美少年,终还是觉得他们的事不好插手。
他隐约察觉到左静言和这少年的羁绊很深,但具体深到什么地步,左静言到死后还守口如瓶,他也无从问起。
不过,如果这小少年就是他念念不忘的在阳世间的情人、仇人,他倒是可以理解左静言保持沉默的原因。
对方不但是个男的,还是个皇子,从身分到地位到其它种种,都不配到了极点。
在阳间,说出去就是杀头的罪;在阴世,说起来……好像也不见得很光彩。
「静言,你在吗?」
像是被蛊惑了的皇子下了床,伸出手向这边摸索着靠近。
声音很轻,似乎带着试探,又怕惊动了宫人。
「静言,你在吗?」
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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