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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子夜不但替赵王治好了头疾,据说还成了他半个军师。”
王墨一声轻笑:“我若治好了他的头疾,哪里能活着离开赵王府?”
“此话何解?”
“一个没有了利用价值,偏又知道得太多的人,展延兄觉得该如何处置呢?”
“所以,你留了一手,让赵王相信你西行昆仑是替他寻药?”
“呵呵,展延兄知道这么多,最好也要替自己保留些利用价值。”
果然是“真心相见”!听到王墨这句话,疏桐只觉得一股寒气直冲脑门。
“在你们这帮人眼里,人就只有能利用和不能利用两种,一切行为都是以利用的价值来衡量。这就是我厌恶政治和官场的根源。”石拓憎恶道。
王墨笑道:“展延兄不觉得这样的价值观,比起长幼妍媸、怨亲善友、爱恨情仇这些复杂的价值体系,更显得单纯可信么?”
闻言,石拓愤然抱琴起身道:“是我糊涂了,本是浩然清朗的夜晚,却与你谈论如此污浊的话题,真真是污染了这片星空。”
疏桐不由得仰起头来。夜空之中,繁星密集,如同缀满华锦的珍珠,光华璀璨,莹洁清明。
“比这话题更污浊的真实,不过是被你豪奢生活里的奇珍异宝盖住,让你的眼睛只能看到光彩熠熠罢了。”王墨亦站起身来,负手仰望着星空,缓缓说道。
星空之下,抱琴而立的石拓白衣皎洁,显得有些孤寂落寞;负手而立的王墨青衣深黑,与四周的夜色融为一体,浓郁如墨。
疏桐看得有些闷窒,深吸了口气,她也站起身道:“我有些困了,明日要早起赶路,我先去休息了。两位公子,晚安。”
疏桐说罢便朝身后的帐篷走去,却只走了一步,手腕便被王墨捉住:“一起吧。”
子时的沙漠,拂面而过的风,已经带着些微的凉意。令疏桐意外的是,王墨的手竟比这夜风还凉几分。有那么一刹那,她竟有种自己是被这幽凉夜色缠缚卷裹的错觉。
压抑着心底的挣扎,疏桐放慢了脚步,与王墨并肩走入帐篷。
石拓看着两人的背影,抿紧了嘴唇。
芳兰渚的那一夜,真的是自己的幻觉?那个自己第一次在琴音中邂逅的女子,那个在琴音中饱含仇恨令自己怅然若失念念不忘的女子,仅仅是王墨三道熏香诱导出的一场幻觉?
纵然那一次是出自幻觉,那谦词楼的重逢呢?她眉目秀致的面庞在临街窗棂出现的一刹那,如同雪霁初晴,光彩照人,令他欣喜若狂。那一刻,她眼眸中那掩饰不住的惊喜和期待,也是出自幻觉么?
即便那是一个幻觉,滋长于心太久,如今已是难以抹去了。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要让王墨亲手馈赠的这场幻觉变成真实。
第一六零章 毒蝎出没
不知道所谓的“北河界”是在什么位置,疏桐心底一直忐忑不安。
月容聘请的向导叫奎叔,身板魁伟,脸膛黑红,说话声音响亮粗重,一看就是常与商队打交道在沙漠往来多年的人。
在他的计划下,有时驼队会连续赶路十几个小时不休息,有时又会整日都留在宿营地不赶路,行止起居看似毫无章法,随心所欲。行走几日后,疏桐才渐渐明白,连续赶路是为了寻找水源地宿营,整日不赶路则是他观察天象后有意避开沙尘暴。
一路上,见他能将沙漠的气候和环境把握得这般精准,疏桐的警惕性就越重。除了留意王墨的举动,这一路上她也特别留意奎叔的举动。
按理说,既然月容在出发前就为王墨考虑好了摆脱“麻烦”的计谋,王墨与奎叔总会有些交流约定才对,观察了十几日,却始终没有发现两人有独处交谈的时机。
这日傍晚,驼队在一处有汪小水泊的地方宿营。
众人忙着安营扎寨,王墨避开众人,说带疏桐去水泊尽头一片长了芦苇的地方沐浴,奎叔却跟了上来:“一起去吧,我这一身的汗,早腻得不行了。”
同行这么久,虽然疏桐一直身着男装,但从她的言谈举止及王墨对她与众不同的态度,驼队里大部分的人都知道她是女人。所以每每遇到宿营地有水源要去沐浴,大家都会很自觉的回避。
奎叔突然要跟随一道前往。疏桐当即便觉得他是有话想对王墨说。
王墨也看出了这一点,当即停住脚步道:“奎叔是有话要对我说么?”
奎叔瞥了一眼疏桐,尴尬道:“我,其实我……”
见奎叔说话吞吐,疏桐便知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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