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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寺庙。”
“桐儿会于阗塞语,帛延高僧也会于阗塞语,交流起来更方便一些。”
“你不是也学过于阗塞语么,竟还不能交流?”
疏桐心里不免一惊:王墨真的会于阗塞语?!
——“奴婢临时学这点于阗文,粗陋不堪,只怕误了公子的大事,公子不如请一名专业的翻译随行……”
——“此行所为事务极为隐秘,从外面请来的翻译,如何靠得住?”
回想起白果岭那日的谈话,疏桐越发不解:王墨本身会于阗塞语,又何须聘请翻译?又何苦逼自己学习于阗塞语?他不远万里带着自己这个“满脑子仇恨算计”的人来龟兹,究竟是要做什么?
王墨笑道:“说来惭愧,我在语言方面的学习能力,比起医术来说差太远了。辨认于阗文还勉强,若要与人交流,却是捉襟见肘。”
“是么?不通音律不懂木工的你,也不过一月就学会了斫琴的本事,学这于阗塞语竟这般艰难?”月容语带嘲讽。
“却不知我在师姐眼中,原来这般无所不能。”王墨唇角笑意渐浓。
月容叹了口气,起身道:“罢了,我何曾有说服过你的时候,我这就去准备斋衣。”
目送月容离开,疏桐心中浮起一丝难言的情绪。
第一五三章 雀离大寺
第二日,疏桐换上礼佛的斋衣,刚走出房门,便被抱臂而立的月容拦在门口。
月容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清冷,看得疏桐心里有些发憷,她不禁退后一步施了个礼:“月容姐姐早。”
“这个给你。”月容将手中的一只锦盒递给疏桐。
疏桐疑惑着接过打开,见里面是一枚翠碧通透的玉髻,便抬首问道:“姐姐送给我的?”
月容面上毫无表情,一双星眸从疏桐手中的玉髻一路移到她头顶的乌木髻,才又道:“发髻绾青丝,岂能随便送人?我不过是要换你头上的发髻。”
疏桐愕然道:“这枚发髻是公子他……”
“他怎么宠你我不管,这枚发髻却不是谁人都能用的。”月容冷冷打断。
莫非乌木发髻是月容送给王墨的?
疏桐从福瑞苑见到王墨那一刻起,他头上髻着的便是这枚式样古拙的乌木髻。之后有许多次,她曾亲眼目睹王墨自发髻中取出藏于其中的毫针,或杀人或救人。
月容对王墨的心思,她第一次见面时就看出来了。发髻绾青丝?青丝与情丝谐音,若这乌木髻果然是月容所赠,自己戴在头上确实不妥。
略作寻思,疏桐取下头上的乌木髻,递给月容道:“我不知这发髻有特殊意义,这就还给姐姐。”
月容接过乌木髻,轻轻拧转髻身,露出内里装着的几枚毫针。她取出一枚对着日光端详了一阵道:“这是我宗派的长老信物,你一个小丫头岂能佩戴?”
说罢,也不管疏桐的反应,转身便走了出去。
难怪昨日总觉得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友善,原来是这髻子惹的祸。
疏桐将月容给的碧玉髻插入发中,刚一抬头,便见王墨自院外进来。习惯了王墨身着青灰衣袍时沉郁幽静的模样,此时穿着白色斋衣的他,眉清目朗。丰神俊秀,在晨光下竟是格外的耀眼灼目。
同样的白衣,石拓穿着,宛如月华流转,行止间带着清冷高洁的优雅;王墨穿着,却宛如午时的日光,光华尽显,锋芒毕露,令人不能直视。
——“行走山野间,这个颜色与四周的草木最为协调。不会刺激招惹林中的毒蛇猛兽。”
疏桐忽然记起在清梧院里。她替他更衣时他说过的话来。原来。他选择青灰色的衣袍,是要隐藏自己。换下青衣,且不说躲避林中的毒蛇猛兽,单是他这般打扮了上街去。只怕也要招惹许多女子恋慕的目光。
疏桐尚未收回自己窥看的目光,月容便迎了上去。
客房离王墨和月容站立的位置还有几丈远,疏桐听不清两人的交谈,但她却能从唇形辨读出王墨的话。
看月容的动作,她似将手里的乌木髻递给了王墨。王墨接过瞥了眼发髻,漫不经心道:“师姐想多了,不过是借这乌木中的药息,替她驱赶沙漠里的虫蛇而已。”
不知月容又说了什么,好一阵才又见王墨开口道:“师姐对我不放心。也该对师父的医术放心。我真若这么弱不禁风,师父他老人家哪里能放我出来?”
弱不禁风?他那日将自己箍在怀里的力道,像是要把肩骨捏碎一般。疏桐觉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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