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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小店那请得起两个账房。”许顺成否定她的提议。
“请不起,也请起,总不能让隋季儒就这么糊弄我们吧。”许俏君沉声道。
“隋公子不会的。”许顺成道。
“那爹爹的意思是萧河在说谎啰?”许俏君问道。
“小萧应该没有说谎,但是隋公子的说法也说的通。这大户人家,家大业大,子孙繁多,良莠不齐,难免会有争夺家产的事发生。家丑不可外扬,隋公子不告诉我们实情也是情有可原的。再者他们俩好像有旧怨,小萧话里难免会有失公允,当然小萧来提醒我们防备隋公子,绝对是一番好意。”许顺成不偏不倚地道。
“爹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许俏君撩开车帘,郑重其事地道。
“这话说的没错,等会我跟你四叔商量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许顺成道。
“爹爹,你说过这店子是给我的,你们商量事情,我也要听。”许俏君不相信许顺成和许晓成能商量出两全其美的法子,怕他们又会弄个“惊喜”给她。
“好,让你听。”许顺成爽快地笑应了。
许家父女到许晓成家没多久,许晓成就回来了。许顺成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许晓成皱眉,“没想到这隋公子还隐瞒了这么大件事情,要是早知道,怎么也得托人去打听打听,他在鹤州的情况,才决定和不和他一起开店。”
“四叔,现在托人去打听也不晚。若事情真有不妥,我们立马和他散伙,多少能收回一些本钱。”许俏君正颜道。
“俏儿啊,你也别把隋公子当贼防。他救过你,人品还是不错的。”许顺成告诫她道。
“爹爹的意思是萧河的人品不好啰,他可是救过爷爷、奶奶和四叔,那恩情可更大。”许俏君恼顾晞知不辞而别,也恼隋季儒隐瞒他家的事,但是两人一比较,她还是更愿意相信顾晞知,因为顾晞知和许家没有利益冲突。
“你这孩子,爹爹何曾说小萧人品不好了。”许顺成嗔怪道。
许俏君嘟了嘟嘴,也不跟他纠结这事,扭头对许晓成,“四叔,托人打听,需要时间,我想先请个账房先生防备着,可爹爹不同意。”
“请个账房先生的确能防着些事情,但是这么一来,太过明显,隋公子心里会不舒服,觉得我们不信任他。虽然我们的确是不太信任他,但明面上不能让他看出来,这账房先生是不能多请一个的。”许晓成教导侄女道。
“那就任由他在店里搞鬼吗?”许俏君皱眉问道。
“当然不能任由他在店里搞鬼了,账房先生不能多请,可以找个可靠的伙计,在店里盯着。”许晓成笑道。
许俏君眸光转了转,“这也是个法子。”
天色已不早,夕阳西沉,不可能连夜去找伙计,商量等明天店铺开张后,在去找合适的。
“四叔,你托人打听隋季儒的事时,顺便也打听一下顾晞知的事。”许俏君道。
“怎么?你担心小萧也隐瞒了什么事吗?”许晓成笑问道。
“难道你们就不怪他不辞而别吗?”许俏君对这件事始终耿耿于怀。
“俏儿啊,小萧受了重伤,从河里飘来的,可见他之前发生了很不好的事,他不辞而别必有难言之隐,何必去打听那么清楚呢?”许顺成劝道。
“我就是要打听清楚,打听所花费的银子,我会自己去的。”许俏君固执地道。
“你这孩子怎么……”
“三哥,反正都是要去鹤州打听,打听一人也是打听二人也是打听,又不费事,就由着俏儿吧。”许晓成帮腔道。
“得得得,打听吧打听吧,打听清楚了好。”许顺成同意了。
正事说完,许俏君也不听兄弟俩闲聊,从堂屋里出来,陪许侨儿摆七巧板玩。
第二天一早,许俏君换上大红色襦衣,枣红色的长裙,十分的喜庆,又让周莲莲给她梳了个好看的垂挂髻。许家兄弟两个也都换上了崭新的棉布圆领袍,还修了面,精神抖擞,看着年轻了好几岁。兄弟俩还互相打趣了几句,逗得许俏君直乐呵。
许家的牛车还是从巷子绕到了店子的后面,从后门进了院子,就看到身穿一袭红色圆领袍的隋季儒站在廊下。许俏君看清他袍子上绣着跟她襦衣上一样的缠枝牡丹花纹,微皱了下眉,怎么会这么巧?
隋季儒当然也看见了,唇角上勾,笑着跟三人打过招呼,请三人进到店堂内。店内花木都已经摆好,他领着三人看了一圈,笑道:“俏儿姑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