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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玄知对着一个足有两个自己那么庞大的女客忸怩地请玄知解签,玄知看着那位女客抽出的香钱,瞬间嘴角上扬,笑容可亲。玄月只有默默蹲在角落自我催眠:师兄是为了我的零食,师父的保养品,是为了我的零食,师父的保养品……
而明青子的怨念相对来说更好懂一点,人来人往的香客导致他都没有办法好好做一下保养美容,刚把珍珠粉调好,还没往脸上涂就被告知有人要听道解惑,刚泡好一壶茉莉茶,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被玄知拿去招待那些大方的“金主”们,自己还反抗无力,真是虐心啊!
随着秋天的到来,南方的秋老虎也过去,天气渐渐凉爽起来,明青子也渐渐开心起来,秋天可是尘世之人忙碌的日子,农民们开始收割作物,地主们开始收粮发工钱等等等等一系列原因,来道观的人开始慢慢变少,玄知因为整个夏季收入颇丰,所以也没有因为人少而特别管制明青子和玄月的吃穿用度,甚至还大发善心给明青子买了云南来的护肤香膏,给玄月买了京城扶云斋的新出糕点,惹得玄月只知道成天嚷嚷:师兄最好了!我爱你师兄!
这一日,明青子在道观门口挂了一块“今日闭观”的牌子,淡定地把最近偷偷买来的海藻用温水搅拌然后涂在脸上,嘴里还在念叨:“秋天皮肤干,据说海藻补水比较好。”玄知拿了一本话本小说,搬了一张舒适的竹椅放在后院,面对着池塘感受秋风的凉爽。多说一句,原来在陆家的莲花妖静客,后来陆家二少为了让莲花姬安息,伤心之下把荷塘填埋了,静客无处可去,想到了玄月对自己说过的话,就来知月观安营扎寨了。秋天里荷花谢了,所以最近静客也在闭关修炼,但是用明青子的话说:她大概躲在哪里睡大觉才正常。玄月则拉了一张小板凳坐在玄月身边,手里拿了一盘红豆糕安静地啃着。
忽然,一只全身漆黑有着金黄色眼珠的黑猫跳上了墙头,看着知月观三个人的状态,嗤笑一声:“你们可真是悠哉啊!”听到声音,玄知玄月同时向墙头看去,看到一只猫以一种睥睨天下的姿态看着自己顺带还嘲笑自己,两人居然在同一时间喊道:“师父!”正在享受海藻敷面的明青子一听,吓得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叫什么?!人家还在保养啊!”玄月比较激动:“师父啊,师伯快来啦!”这下明青子也不用人催,自己脸上的海藻也不顾了:“赶紧准备!”
说是叫大家赶紧准备,事实上只有明青子一个人在收拾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道袍,重新梳了头发带好头冠,顺便还在铜镜面前看自己有没有多了皱纹有没有沧桑了。玄知只是看了看墙头上还在舔爪子的黑猫,接着注意力回到自己的小说话本上。玄月看着玄知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最终还是决定啃红豆糕比较好。啃了一会还是忍不住悄悄问:“师兄,咱师伯好像是国师吧?”玄知没有抬头,只是低低应了一声:“嗯。”“那为什么每次出现都会是妖怪来?师伯身边亲近的好像都是妖怪吧?”
玄知这才把头抬起来,墙头上的黑猫早就不见了踪影。玄知想了想:“其实你见过师伯才两次吧?”玄月点头。“其实我也才见过三次。”
玄知是八岁的时候被人送来了知月观,明青子才刚刚二十一岁,接收知月观才半年而已。在印象中,最开始明青子是很孤单的,偌大的道观只有他一个人,常常他坐在院子里看经书就是一天,后来随着玄知的到来,明青子好像才开朗起来。玄知第一次见到师伯明灵子是在他十岁的时候。
那一天,玄知在池塘边钓鱼,忽然从草丛里蹦出一只黑猫,对着玄知说:“告诉你师父,明灵子在傍晚的时候会到。”说完没有管玄知的反应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小玄知愣了好一会,才大叫着去找明青子:“师父,有妖怪!猫妖说话了!”听了小玄知的叙述,明青子的脸一下子就明亮了起来,开始在满屋子乱转想要以自己最好的状态迎接明灵子。那是小玄知两年来第一次看见明青子这么焦急而期待的样子。玄知也就在那天傍晚,看到了他师父的师兄,他的师伯——明灵子。
明灵子比明青子小两岁,但是因为入门早,所以便成了师兄。小玄知以前也问过明青子为什么师伯亲近的都是妖怪,而且不像师父一样会守着道观,而且很长时间才来看一次明青子。明青子的表情在阴影里显得不是很真实,但是最后还是微笑着抱起玄知:“因为妖怪不会伤人的心,他们比人要诚实单纯的多。师兄是国师啊,年纪轻轻就被朝廷倚重,很了不起的。也很忙,自然没有时间。”玄知没有去看明青子的表情,只是在明青子的怀里使劲嗅了嗅:“师父,你擦了香膏,你偷偷地买新的保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