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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低调的奢华。
琥珀的内心,仿佛藏着另一个自我,那个自我低喊一声,惊出她满身矛盾不安,所有的事情全数又涌入脑中。
她想起了婚事、想起了南烈羲,娇小的身子再度往后一颤。
多么美丽鲜艳的嫁衣,多么昂贵稀有的嫁衣,他不会在婚事上给她任何凉薄的难堪,只因他是个爱面子的男人,他怎么会闹得自己窘迫?!
他可不想看到,有人失了他的颜面。
她认命,安静地转过身,褪下身上的宫装,然后,换上那鲜红欲滴的柔软绸衣,徐徐挺直腰,面对着他。
南烈羲打量着眼前的少女,邪妄的眼眸,微微眯起,像是不怀好意的野兽,打量自己即将到手的稚嫩猎物。
那红色嫁衣,贴在少女的曲线之上,纤细的腰,柔软蓬松日益明显的胸线,血脉喷张。少女的无邪面目,穿着鲜红的嫁衣,眉目清浅,更像是一种被操控的傀儡娃娃,天真,又冶艳。
南烈羲的黑眸之内,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炽热光线,懒懒看着她,面无表情。
“满意么?”
他问的不咸不淡,仿佛更是一种炫耀,他是一手遮天的王爷,还能让自己的正妃丢脸么?这身嫁衣,自然是上等的料子和手工,跟自己出嫁那日的相比,又上了一个层次。
不过这一回,她却没有女子该有的半点雀跃和欢喜了。
“嗯,很好看。”琥珀言不由衷,木已成舟,她还会挑剔吗?她淡淡一笑,笑意却略带苦涩。
“把盒子打开。”他又下了命令,高高在上。
琥珀微微抿唇,那桌上的木匣子精致十分,周边涂了金漆,深褐色的纹理显得古朴大气,琥珀也不是从未见过这等的盒子,心里有了几分明白,这里面是装了首饰物件。
盒子被打开了,躺在其中红布之上的,却是一个全银打造的锁圈,那跟京城的少女项链不同,像极了寓意平安富贵的饰物,光滑的银色细圈,中央垂着一枚光亮的祥云锁片,上面缀着五六个雅致的细小圆滚滚铃铛,每次有个动静,都会传来清脆的响声。这富贵锁,精致的让人忍不住慨叹,完美的不见任何一个瑕疵,像是天降之物一般美妙绝伦。
琥珀有些狐疑,她侧转过身子,眼底是满满的疑问。
南烈羲眼眸一沉,径自起身,从她手里夺过那富贵锁,啪嗒一声,便往她的脖子上戴着。
一阵凉意和沉重从琥珀纤细白皙的脖子上传来,她心口一惊,猝然盯着南烈羲看,这富贵锁虽然漂亮,不知为何,戴在她身上,却不让她喜欢。
“你嫁入我南家,这是信物。”他看穿她的心思,冷冷淡淡丢下这一句,俊美的面容上,却没有任何一丝温柔情绪。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她记得他养的两头獒犬脖子上,也有专门定制的项圈,那是为了束缚对方的自由而作。
她每一个动作,都会伴随及其清雅的细碎声音,像是风儿吹动风铃的声响,在她耳边听来,却是万分刺耳。
戴着这个东西,她无论走到哪儿,都引人注意。
“工匠跟本王说,戴着这个,可能保你一世富贵——”他的薄唇边,翻卷起一抹诡谲的笑容,像是说笑,这无端的一席话,却带给琥珀一种无名怒气。
她却蹙眉,没有任何的喜悦笑容,那双眸子也变得灰暗幽沉,过分死寂。
“王爷信这般无稽之谈?!”他的用意绝不会那么单纯,琥珀扬起柳眉看他,胸口反复游走着复杂纠缠的情绪。
南烈羲的黑墨眸子之内,蓦地有些波澜起伏,他的俊颜上,出现些许不悦,一把拉过她,微愠:“本王特意为你走了趟珠宝坊,这富贵锁虽然不是其中最贵的,却是跟你最配的
最配的?琥珀默念着这三个字,暗暗紧咬着下唇,面色清苍,为何她总觉得,他从未停止过,羞辱她,他为什么总是那么盛气凌人,不给人任何自尊和余地?!
“怎么,本王亲自挑选的东西你不喜欢?”他顿了顿,她的表情在眼底再清晰不过,他蓦地脸色一沉,猛地加大手中力道,握的她生疼。她吃痛,却是紧咬牙关,只是眼底闪耀着淡淡微光,可见他的力气,实在不小。
他的霸道专制,从未改变。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或者——将来,他要你笑,你不能哭,他要你哭,你不能笑,他要你感恩戴德,你就不能毫无感激。
他,就是这么一个男人。
琥珀的眉头蹙着更深,这种被强迫戴上富贵锁非但没有带来任何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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