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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妻子,是朕心爱的人。朕想,朕是男人,总没有让妻子受气却连句话也不敢说的道理吧?那样的朕,还有什么资格说爱护你一生一世?也许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吧,朕现在见到太后,就不觉得惧怕了。更何况西风你帮着朕处理朝政,现在朕底气充足,再也不用受她的威胁,自然就敢说话了。”
“皇上……”西风欣慰的看着江晚,其实她心中是明白这个道理的,然而此时从江晚口中听到,却格外有一番感触和感动。两人执手相望,四目含情互看着对方,竟一点也不觉肉麻,倒是旁边的小于子,不停摸着身上,只觉得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夜阑人静,经过上午和太后的一番斗法,下午西风也没有刻意去照月轩处理事情,到了晚上,又去看了一遍含烟,回来后便和江晚早早歇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正是好梦香甜的时候,忽然就听见外面一叠声的大喊起来,西风睡梦中就隐隐听的“要生了……产婆”几字,不由得豁然坐起身来,撩开帘子向外问道:“是含烟要生了吗?”一语未完,江晚也被惊醒过来。
香桔匆匆走进来,轻声道:“回禀皇上娘娘,正是月嫔娘娘要生产了,刚刚海棠过来说的,只是……情况似乎不是很好……”
一句话,就把西风的心给揪起来了。匆忙下了床就要往外走,江晚也紧跟在她身后,顺手从衣架上捞起一件轻罗披风给她披上,小于子上前道:“皇上还是先更了衣再过去吧,男人……本来也是不许进产房的。”他心想也是,虽然心急如焚,却也只好先换了家常便衣,这才匆匆赶去。
这时候西风已经到了偏殿中,一进门,便听到含烟猫也似的叫声,这娴雅闺秀的女孩子竟是连惨叫声都格外透着一股子弱柳扶风的味道。
一个产婆哆哆嗦嗦的上前,轻声对西风道:“娘娘,胎儿位置不正,这……已是难产之兆,只怕……只怕不好说……”
第 95 章
西风一把掀了披风,只穿着中衣便冲进产房,两个产婆忙过来拦住,急道:“娘娘不可,这是妇人生产的地方,万一冲撞了不是玩的……”不等说完,就被西风推到了一边,听她尖叫道:“冲撞了也是冲撞我,你们怕的什么。”言罢早一阵风似的冲到了含烟面前。
产婆们见西风披散着如瀑乌发,只穿中衣,连外面衣服也不曾披一件,心中都暗暗咋舌,暗道奇怪啊,素日只以为这容妃娘娘不过是利用月嫔而已,如今眼看临盆在即,皇子怎么都可以生下来的,所忧虑者,无非是怎么保住母子两个的性命,这会子月嫔娘娘要是走了,只剩下一个皇子,自然交给她抚养的,多得利的事儿啊,不费一兵一卒,就弄了个皇子,在自己没有龙种之前,这便是一张王牌啊,怎的……怎的看如今娘娘的架势,竟是真的在为月嫔娘娘担心呢?
婆子们心中想着,手上却不敢怠慢,一边着急的对含烟道:“用力,娘娘用力啊……”
含烟又凄惨叫了几声,咬着牙关,连嗓子都哑了,脸上不知是泪是汗,如同水里捞出来似的。西风见她这般凄惨,心中越发惶急,碧草哭着给她搬了张椅子,她便在含烟面前坐下,抓紧了她的手抬起来,用力道:“含烟,姐姐在这里,别怕,从现在起,姐姐就在你身边,你抓紧了我的手,对,一直到宝宝生下来,我不离开你,别怕……别怕啊……”她一边说着,就伸出手去,碧草忙递了块帕子过来,她就替含烟擦去脸上的泪和汗。忽听含烟哭道:“姐姐……我怕是……”
“不许说傻话,你如今生的艰难,皆是因为心里存了惧怕,所以使不上力道。如今我就在这里,怕的什么?那么多大风大浪,但凡有我在你身边,就闯过去了,难道还能栽在这里不成?”西风的声音清脆,如切金断玉一般,听着就格外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那闵含烟这半天独自生产,早由产婆们的私语声和表情看出端倪,古代生产是女人的一大关卡,稍有不慎就要送命的,运气不好甚至会是一尸两命,怎么不叫这软弱的女孩儿心惊胆战?因心里正是惶惶无依的时候,却忽然西风过来了。这么多时日,含烟见识过她的能力手段,心中早就佩服的五体投地,如今一听她在身边说会一直陪着自己,那声音透着她素日里一贯的镇定和威严,不自禁的就让含烟一颗心安定下来。
“啊……啊……”正欣慰间,忽觉腹中又是一阵绞痛,她痛的大叫起来,忽听西风道:“都这个时候儿了,还矜持什么?放声叫,别还端着大家闺秀的架子了,你就想着那市井间叉着腰骂街的泼妇,像她们一般声嘶力竭的喊,放心,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儿的,没人笑话你,你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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