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页)
看,厥着小嘴摇头,毫无兴趣,把文件装回去扔给我,十分不屑:“走这种死路,头发全白了都出不了头”。
我有些出乎意外,皱着眉头问你想怎么走?
她撇撇嘴:“现在不是当年了,我们可以光着膀子挑战未来,饿着肚子去试水,有大量的时光挥霍,我们输不起了,也没有太多的青春去忍受寂寞,长江后浪汹涌向前,活鱼遨游世界,死鱼暴晒沙滩,张爱玲说要出名趁早,前些年侥幸成为作家的那几个小子可是吃撑了,剩我们这些有能力没名气的80后再不抓紧机会出头,就等着90后来收割你了。”
我唏嘘不止,不否定她的观点,但觉得想得太肤浅了,简直是井底之蛙在异想天开。我说“你别以为现在出版社名满天下,想成名那有那么容易,你该务实点。”
她不采纳,犟嘴说:“务实也没必要去挤那些老掉牙的纯文学,现在别人都喜欢看轻小说。你看你一个作协会员,拼到现在还不是默默无闻,认识你的地球人也没几个。”
我想到来之前的偶遇,觉得还算自信,只要在宁城,大街上随便一招,还真能拉出个熟人。我不想与她理论这些,免得她知道我和张彼的事情,无中生有地乱猜。马小爱心机很重,也容易想不开,再如何,她仍旧是我多年同窗。人出到了社会,越长大越孤独,念书时,每个人都很单纯,彼此间没有功利来往,很容易交上一个好朋友,一旦到了社会中,特别是身处职场,人与人的关系大都参合着利益,勾心斗角,人心隔肚皮,变得恩怨渐多,友情渐少。
社会是汪洋苦海,没有边际,人走得越深,就失去的越多,包括最初的善良与纯真,还有爱情与友谊。到最后,每个人都是海上孤岛,独立无援,只能相互观望,却无法真心拥抱。
这时,马小爱的手机在卧室里响,她跑去接电话,声音又糯又嗲,隐约能听到她说:“哦,微澜还在我这呢,要不你晚点过来。”我就知道是张彼。等她回来时,我与她核对事实时,她抽出一支中南海出来点,凶狠地吸,良久才说你会不会嘲笑我?我喟然长叹:“爱情是个人的私事。”其实我一直在嘲笑她眼光实在太差。
马小爱点了一支烟,狠狠地吸进烟雾,长长吐出:“张彼会是我快速转型的铺路石,我需要他的扶持。”她的一言一词铿锵有力,意图明确,决不拖沓。
我对她这一举动质疑:“他真愿意帮你?”
马小爱阴邪地笑了笑:“没有我搞不定的男人,只要他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
我说,出一本书没意思,要做就做畅销小说家,被人认可,写出名气来。你别把读者都当成笨蛋,他们的品味眼光可不比你差,能让你随便忽悠听信摆布。而且在中国,会用汉字写作的人不计其数,能入协会领蓝本的就好几十万。外加这几年网络普及,论坛、博客、空间遍地开花,大力鼓励全民文艺复兴,只要你申请个QQ腾讯就想方设法提示你去开空间写日志,会写汉字的人铺天盖地,写作不分年龄性别学历资历,全民写作,人人有责,你在新浪追踪一个博客明星的文章看,有可能那人在现实里不过是一个卖菜的大妈。再看那起点、天涯,原创小说堆积得像垃圾场一样,杂乱无章,尸腐遍地,像秋天滥市的无头虾,一个个挤破脑袋朝上爬,也不见得有几个能真正的河虾变鲍鱼。
“你知道明星们是如何成名的么?”马小爱反问我,我说我知道。她咯咯娇笑:“人的能力都是靠包装来扩大化的,只要你有钱,只要你想出名。”马小爱把“想出名”三字说得很重,像是在发毒誓。我不赞成她的想法,但这毕竟是她的选选择,也是她一直惯用的成功伎俩,似乎她从不为爱冲昏头脑,反而是每次恋爱都带着强烈的功利,用爱交易。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理想狂徒(2)
吃饱后,我主动收拾碗筷,把碗拿到厨房里在洗手池里哗啦啦地洗。在我洗碗的空档,马小爱又和张彼通电话,她说,你晚点过来,我和微澜还有事没说完。我把水龙头的水关掉,竖起耳朵听,她说:“再给我们一半个小时,我打发她走。”我心里就骂,重色轻友。我把洗好的碗抖掉水,放进消毒柜里,故意拨动碗,弄得很吵。大概是张彼听到了,马小爱说:“微澜吃饱了,在洗碗。”我走出来,叉腰横在她面前,面无表情地看她,她看看我,急忙对张彼说:“我挂了,有话待会再说。”
马小爱不好意思地对我耸耸肩,我说:“是不是我影响了你?”她红着脸说:“平时他很少过来的,就今晚,怎么劝都不听,真烦。”我觉得张彼是冲着我来的,但却不好明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