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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形是不曾有过的,她一向明白师父宠她,是以她常藉机闯点小祸,偷点小懒,撒点小谎,只要不是太过分,师父总不会太过为难她。
但这次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不过是一件披风罢了,有什么了不得到非得给她禁足不可?
说来说去,全怪这披风的主子,没事将披风乱摆,要死不死刚好盖在她身上!
“看我哪天遇着了你,非得让你……非得让你……”糟了,非得让他怎么样呀?
渡情搔搔头,一时想不出可以泄恨的方法。
“算了!到时再说。”她颇有气度地暂时原谅了“他”。
瞧瞧外头的天色已微微泛上霞光,这个时刻应可赶上羊群回家吧!
实在是按捺不住那好动的性子,只见她将小小的头颅由窗口探出去左右瞧了下,然后倚着墙角滑下身子哀号着:“我的肚子好痛啊!就快痛死我了!”
禅心闻声急急跑了过来,见她一脸苍白急问道:“怎么啦?怎会突然肚子疼了呢?要不要紧啊?”口气中全是焦急。
“师姐,我好疼啊!你快去请师父呀,我就快死了!”渡情额头沁着汗水,唇色发白地哀号。
“你忍着点,再忍着点,我马上去请师父来!”禅心急急地交代后,便往前院跑去。
“快啊,师姐你赶快去啊!”渡情站了起来探出头去,朝着禅心的背后大声喊道。
心急的禅心当然没注意到渡情的口吻不对劲,只是加快脚步跑了开。
渡情在确定门外再无他人看守后,急急换上她漂亮的衣服,一个翻身便由窗口溜走了。
出了菩提庵,渡情放纵地伸了下筋骨,舒展一下筋络,这时的她脸色红润得有如一只红苹果,哪有刚才的苍白脸色?
她只不过是缓了缓血气的运转,再憋了几分气息这就瞒过了师姐。
“哈,还是让我出来了吧!”她得意地看一下身后的尼庵,现下她可管不着回来后如何面对师父的责罚。
几个跳跃后她往月牙泉而去,那是她极爱去的地方。
月牙泉地势南北高、东西低,四周又有沙山环绕,水流自西山口入,东山口出,风随山转从东南山口灌入后,夹带着细沙急旋上升,再从西北山口排出,使月牙泉不枯不溢,永保晶莹。
这是一个浑然天成的屏障,是以她方便窥视外界的风貌,又不易让人发觉她的存在。
她极爱亲近人群,可师父自小告诫人们不易接受她的碧眼以及她回族的身分,因此要她不可随意亲近生人,那么这儿便可稍稍满足她好奇的欲望。
她坐在高处的沙堆上头,可远远地瞧见成群归山的羊群,那景致是相当迷人的。
夕阳余晖斜射在白色的羊群身上,缓缓地在金色的沙堆上游移,非常壮观。
她坐在那儿手舞足蹈,还不时大声嘶喊:“快啊,再走快些啊!天就要暗了呢!再不快走是会回不了家的。”
羊群哪里听得懂她的话儿?这也不过是她淘气的性子使然罢了,以这般嘶喊正可发泄掉她多日来被禁锢的闷气。
待羊群终于隐没于金色沙堆之后,她转身纵身一跃,伴随着金色细沙顺势滑下。
“哇!”像个极淘气的孩儿般,享受着快速下滑的畅快以及刺激。
这时的湖畔才正是美仑美奂的时刻,她沉醉于眼前的美景,摊开手臂用力地旋身,身上的翠玉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她高兴地呵呵笑着。
接着,她开始舞着、跳着,身上的薄纱轻轻随风飘舞摇曳生姿,她赛雪的肌肤在霞光中透明娇嫩,彩蝶也伴其翩翩起舞,整个泉畔有如画中景致,妙趣横生、美不胜收……
在累极了之后她索性往后一仰,整个人就这么平躺进金色沙堆之中……
渡情绝对想不到这块她自以为隐密的快乐天地,早在她到达之前就已有一人在此了,也就是说她的一举一动早已入了另一个人的眼中。
而那人正是石磊,自从那日在泉畔巧遇渡情后,他便习惯性地出现在这里,究竟是何种心态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来到此处,他倒也不愿为此多作分析。
泉畔宁静清幽、景色宜人,泉水波平如镜,云峰相映成趣,泉边水草新绿,芦苇茂密常有水鸟栖息其间,一派优闲,自是有它引人之处,喜爱这处幽地也是人之常情。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竟会有这般眼福,有幸能欣赏到这娃儿的天真模样。
当他发现有人时,他即隐入芦苇之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