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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裴詩拉上安全帶,看著沒再說話的人啟動了車子。
他以為宋荀是還在為自己出氣,因為他們交往的事所以和陳錚鬧矛盾的事。
但宋荀只是笑了一下,難得沒有說更多的話,面朝車前窗,抬手揉了顧裴詩的頭一下,然後順著顧裴詩的話答了一句。
「知道了,我錯了,下次會道歉。」
「宋荀。」
「嗯。」
「你今天出去幹嘛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顧裴詩看見宋荀在他的提問後面上轉瞬即逝的怔然,他就猜到自己估計說中了,但偏偏這人還是那副模樣,堅持地否定。
「沒有,今天去了趟公司,最近那個項目的進展有些問題。」
很好,宋荀又在瞞著自己了。
顧裴詩意識到了這點,不爽地盯著眼前人虛偽的模樣磨了磨後槽牙,然後大聲釋放著自己已經開始生氣了的信號。
「是嗎,宋——學——長,那你別掛臉啊。」
顧裴詩每次這樣喊自己的時候,宋荀就知道,他已經在忍著氣還能好好溝通,但也離發作不遠了。
他心知瞞不過身邊的人,只能乘著紅燈停在路口,自己則握住了顧裴詩放在腿上的手捏了捏,無奈地答道。
「回去吧,現在開著車,我回去再和你說。」
得到了滿意的回答,顧裴詩不得不妥協地頭貼在車窗上,看向窗外霓虹燈閃過的川流景象,悶悶地「嗯」了一聲。
儘管還是因為宋荀企圖瞞著自己而 不舒服。
等車停回了宋荀家地下車庫,顧裴詩等車一停穩就迫不及待的向著電梯走去,宋荀只能拔下車鑰匙,幫人提著包快步跟上。
兩人直到進了家門,顧裴詩換了鞋才一副審判人的架勢靠坐在沙發上,抱臂翹著腿,冷眼看著面前不緊不慢放好他背包的宋荀。
「要不點些東西吃吧」
「先說。」顧裴詩用舌頭將腮幫抵著,滿臉不悅。
宋荀拿著手機有些哭笑不得,但還是依著顧裴詩想坐到他身邊。
卻被人用沙發抱枕擋住,眼神狠厲,瞪著他,努嘴示意坐到另一張上。
等宋荀坐好,顧裴詩攤開手,一副「青天大老爺」的架勢道:「講吧,我會拎出來不能採納的地方,所以別想耍小動作,和我約定好的人,背叛我的下場只有一個,你知道吧。」
他昂著頭,語氣和宋荀平日裡那些言論的危險程度有過之無不及。
宋荀一天懸著的神經卻在被顧裴詩「審問」的時候突然就放鬆了下來,他悄無聲音地看著眼前人聚精會神橫眉豎眼的模樣,手向前伸。
「我今天見了虞菡。」
?
顧裴詩聽到這個名字下意識就是摸向了自己原來被劃傷的側臉,憶起了那個格外癲狂的女人,有些惡寒。
「你見了她怎麼了,你可別說你真想和她在一起哈,口味太重了。」
本意是想順著宋荀的話緩解一下自己的渾身不適,卻沒察覺到早就伸到自己腰後的「魔爪」,一不留神,就被人撈了過去,瞬間失重,栽撞上宋荀的胸膛。
「我還沒說原諒你,話沒問完呢。」
顧裴詩下意識就要推拒,將手撐在面前人肩膀上,就要用力,卻又猛然意識到自己右手放的位置,擔心弄痛宋荀,就只是輕輕按住然後向後扳。
但宋荀顯然比起顧裴詩更加無所顧忌,他扣著抱著的人的手放在自己腰後,引導著他也摟住自己,隨後頭放心地靠在了顧裴詩的肩窩,肆無忌憚地貪婪呼吸著顧裴詩身上獨屬於他的氣息。
「安全裝置」被他深擁入懷的這一刻,宋荀感覺自己才像是真正活了過來。
他才敢將自己的脆弱毫不在乎的盡數展現,坦言一切。
「虞菡承認她推了杜暉,但是我心軟了,小顧,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個懦夫,對不起所有人。」
顧裴詩本來是嫌宋荀這樣的姿勢喘氣令他有些不舒服,但在聽到宋荀這番話後,原本要推的手轉而抱住了肩上人的頭,再也不捨得生氣。
他的手輕輕順著宋荀的後腦勺,一下一下,學著這人平日裡安慰自己的方式,笨拙地模仿著。
「雖然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你一定很痛苦吧。」
宋荀只是將自己在顧裴詩身上埋地更深。
直到顧裴詩感受到了他頭靠著的那處有些暈染開的水樣,他才皺著沒有,內心擔憂,手下更加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