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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裴詩被推的發懵,再一抬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黑著臉不說話的宋荀提溜起來帶回了主臥。
「喂,宋荀你幹嘛。」像是害怕驚擾陳青青,顧裴詩掙扎地不敢太大聲。
連帶著絆倒了本來攤在地上睡覺的小鈴鐺,小貓被驚的炸毛,山竹爪子在地板上打滑了幾下,然後逃竄到了另一端的窗簾後頭。
顧裴詩話還沒說完,就被宋荀一雙手撐著按在了主臥的門後,他正視宋荀好看的眸子,卻幽暗如墨,像是摻雜了很多的情緒,卻沒有一個出口。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顧裴詩也不敢有所動作,隨著呼吸逐漸交織在一起,他慌亂地移開了視線,在昨晚兩人反覆荒唐之處四處摸索找不到落處。
「宋荀」
面前的人還是沒說話,這讓顧裴詩有些發慌。
他的第六感突然就敏銳了起來,渾身上下就像是被喚醒了什麼扭曲的記憶,熱度逐漸攀升匍匐向四肢。
隨後寂靜的空間內響起了乾脆的一聲「咔噠」。
是宋荀的左手越過了顧裴詩隆起的腰肢將主臥的門扣反鎖上了。
「你其實不用和她說這麼多的。」
宋荀終於開了口,手肘按在門框,臉靠近顧裴詩,正因為兩人差不多的身高,肩頸錯位,顧裴詩突然就有種宋荀要把自己吞了的錯覺。
「可是她說她尊重你,我覺得你有一個可以理解你的母親,我不想讓你的所有懂事都變成他們的理所當然。」
顧裴詩拉緊宋荀襯衫腰間的褶皺。
宋荀微晃了神,隨後看向身下男生不敢看向自己所以錯開的臉,笑著按住他的下巴將臉輕輕引導向著自己。
他此時才有閒情發現了顧裴詩身上穿著的是自己的衣服,微長的衣擺和袖子,還有落到拖地的休閒褲。
「你笑什麼。」顧裴詩不滿與於宋荀的出神。
都到這了,要幹什麼還不快點。
誰料,宋荀只是靠近了他的耳垂輕輕含住,顧裴詩一下就渾身卸了勁,軟了四肢,柔在自己身上那個「好色之徒」的懷裡。
他依舊還有些發酸的腰以及身上的人無一不在提醒顧裴詩昨晚的後悔,他強撐著自己的精神,剛要罵些什麼的時候,就聽到宋荀壓低卻依舊磁性的聲音在耳畔迴蕩。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說完,就將手在顧裴詩沒繫緊的腰間提起彈了一下。
「你有病啊!」顧裴詩被嚇的渾身汗毛乍起,但又隔著一扇門,身高在廚房裡的宋母聽到,只敢低聲呵斥。
但宋荀卻不以為然,自認為是誇獎的將顧裴詩更深的撈入懷中,嗅著他身上的味道,手指在他的腰上一寸寸掐緊。
「你知道我那句方便是什麼意思了嗎?」
猝不及防,想掙扎的顧裴詩就聽到了這句提問,眉頭一皺,搖了搖頭。
他聽見宋荀輕罵了句:「笨蛋,那時候我就認識你了。」
短暫的失神,雙唇就被人封住,他皺起眉剛想反抗,卻在張開齒關的瞬間被面前人侵入的更深,交纏,潮濕伴隨著一寸寸被搜盪乾淨的領地。
再沒了力氣的顧裴詩只能乖乖的任由人索取,儘管身體上很自覺,但腦子裡依舊充斥著清晰的反骨。
什麼鬼的正人君子,分明是處心積慮吃人的臭狐狸!
最後紅著唇坐在餐桌上尷尬的和陳青青對視的時候,天曉得他多向殺了自己身邊這個依舊處變不驚,看上去相當坦蕩的神采奕奕的人。
而宋母的目光則是帶著些藏不住的揶揄,在自己對面的兩人之間徘徊著,然後從桌上夾了一筷子排骨放到顧裴詩碗裡,嘴上哂笑了一下,裝模做樣的對宋荀說:「剛才我看你家那小貓對著門一直喵喵叫,怎麼都不理。」
宋荀笑了一下,無視顧裴詩投來的怨恨目光若無其事回道:「或許是發情期了吧。」
可不就是你,顧裴詩狠狠咬了一口排骨,在心裡罵罵咧咧。
但口中異樣的鹹味瞬間吞噬了他的所有感官,他戰戰兢兢地看著碗裡才被咬了一口地排骨以及桌上剩下的番茄炒蛋,心裡不禁打了個顫。
「味道怎麼樣?張姨說這個是他們家祖傳的配方。」陳青青眉眼一彎,對著那一盤子排骨笑得格外得意。
反觀顧裴詩,突然就噤了聲,支支吾吾地用筷子扒拉著碗裡唯一能下嘴的米飯,滿臉尷尬,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但又不好意思打消宋荀媽媽的熱情。
然後就聽見整張桌子從各種意義上膽子最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