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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逼著人說,畢竟很多事如果顧裴詩沒有需要到自己,他並不會自作主張出手。
當然,如果等小顧受到影響,他就不會還能這麼隔岸觀火的姿態了。
「你明明也有事情在瞞著我吧,憑什麼我就都要告訴你,不公平。」顧裴詩看不慣宋荀假惺惺嘴上都依著自己的姿態,實則揣著胸有成竹的壞心思。
宋荀一向如此,在他人的眼裡,他可以冷漠,可以毒舌,可以不近人情,認識他的人自然覺得他有距離感,但在面對顧裴詩的時候,宋荀是截然不同的,他願意付出,前提是只要顧裴詩開口。
而顧裴詩卻相反,他看上去外向,但總會在心裡思考很多的人,而宋荀即使在他心裡點起火苗,都足以燒起燎原之勢。正因為他夠喜歡宋荀,所以才會在面對他的所有事情時更加敏感,包括一句意味不明的話以及曖昧的態度。
他就算知道自己一定會栽,他也想栽個明白。
「小顧。」宋荀嘆了口氣,他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會影響到顧裴詩什麼,但他還是希望在自己面前,顧裴詩可以只做最勇敢的自己,無止境的提出自己想要的。
「你知道我說的喜歡你,是認真的。」
「知道又沒有用,你還是沒有信任我。」顧裴詩避開了宋荀。
但宋荀的手緩慢靠近了顧裴詩的頭頂,像是在觸碰什麼珍貴的玻璃藝術品,觸上髮絲,動作輕柔,娓娓道。
「我告訴過你杜暉的事,但是我沒有告訴過你我的家庭。」
說道,在顧裴詩的眼下,宋荀眉頭微皺,像是並不喜歡提起這件事,但依舊緩緩地開口。
「我的家庭在外界看來光鮮亮麗,幸福美滿,而實際上這份『美滿』的成員只有父親和我的母親。宋州濤不愛那個導致母親幾乎生命垂危還要能堅持生下的我。」
「他會想盡辦法陪伴母親,而即使母親心有餘力,卻也因為身體顧不上被丟在國內的我。管家會給我飯吃,但也會輕視我這個小孩,所以我一個人在家的時間總是最多的。」
宋荀的講述很有畫面感,顧裴詩眼前似乎已經出現了一個縮小版的宋荀,落寞著一張臉,坐在空蕩蕩的三層別墅的客廳,一個人孤獨的看著書。
儘管內心還是充斥著不滿,但他也動了一點惻隱之心。
他確實並不了解宋荀的家庭,最多知道他的家境不錯,就連身為「x」和顧裴詩聊天時都沒有透露過隻言片語,一直在做那個「傾聽者」。
「其實你可以早點和我說的。」如果你很累的話,顧裴詩將後半句藏在了心裡。
他的目光放在宋荀的臉上,雖然他沒有過多明顯痛苦的神情,卻也不難從蹙起的眉心看出對於談論起往事的抗拒。
就算不是一件好事,但他還是願意耐心說給我聽,顧裴詩心裡響起了這麼一個聲音。
「我很害怕孤獨,但是你出現了。你知道我加你的時候,以為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嗎?」宋荀目光灼灼,引導著顧裴詩。
顧裴詩將宋荀放在自己頭頂順著毛的手拉下,兩隻手握緊,無言地搖了搖頭。
宋荀卻沒有任何難過的情緒,只是像在訴說故事,但等到接下來的話時,則認真的將顧裴詩從額頭順著鼻尖最後落回到面前人那雙總盛滿很多情緒的眼睛,繼續開口:「我覺得你是個很無趣的人,應該是我並不想接觸的同類人。」
?
本來還沉浸在對宋荀小時候的過往的心疼,卻才發現宋荀說著說著話里就跑偏了的某人,皺起眉頭威脅道:「餵。」
他高中時確實不愛說話,總一個人獨來獨往,也遠沒有大學這麼活力滿滿,但也不至於說的這麼直白吧。
宋荀笑笑,柔聲哄道:「你聽我說完,別急。」
即使再對宋荀的容貌魅力免疫,但顧裴詩依舊無法抵抗如此真切再自己眼前格外溫柔的帥哥,冷笑一聲,沉聲道:「你敢亂說我就」
「我在和你接觸之後,我突然發現你和我完全不一樣,很容易因為一點善意就相信別人,雖然從表面上看是個很冷淡的人,但只要熟了以後,你就會開始無意識的撒嬌,並且話很多。」
顧裴詩無語凝噎,表情凝重地想,這好像也沒比原來好到哪裡去吧。
「明明都是你,非要裝什麼畢業好幾年的學長。」
「我確實是啊」宋荀用格外理所當然的腔調答道。
顧裴詩被懟的無話可說,這人擺明了在和自己玩文字遊戲。
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