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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捏住正在顫抖著的虞菡的下巴微微抬起,將躺在床上的女孩的驚恐和無法掩藏的諂媚盡收眼底。
微微躬身,女人的紅唇揚起一抹好看的笑,但說出口的話卻絲毫不近人情。
「乖女兒,我允許你回來可不是讓你能接著給我丟人顯眼的啊。」
她的手指輕輕划過虞菡的臉,在那張和自己別無二致的眉宇間輕拂過,最終發了狠地扭住了女孩鬢角的一撮頭髮,髮根連帶著被撕扯著的頭皮,虞菡當即痛苦難耐的尖叫。
而房間裡的人大多都面無表情,像是沒有什麼感情上了程序的機器人一般,對於眼前的景象習以為常,毫不動容。
「我錯了!母親,我知錯了!」四肢被拘束帶捆綁的解釋,本就不穩的鐵架床隨著虞菡的掙扎而吱呀作響,她只能哭叫著大聲道著歉。
而虞蓉樺卻像是沒聽到一般,面上的笑臉就像是一層脫不掉的假面,但手上的力氣卻驟地停了,她緩緩開口道:「錯?你知道自己錯哪兒了嗎?」
虞菡嗓子抖著,接連發出的字節就像是嬰兒般咿呀,最後才勉強忍痛形成了一句完整的話。
「我我不該不聽您的去學校找宋荀啊!」
話還沒說完,那鬢角的頭皮就又被女人提起,本就發紅到可怖的地方此刻似乎就要脫離了皮膚外層裂開般,但面上,虞蓉樺只是儀態萬千的輕輕搖搖頭。
「寶貝,不對哦,媽媽沒有怪你這個。」語氣就像是一個循循善誘地母親在誘哄著自己剛出生沒多久就犯了錯的孩子。
虞菡的尖叫聲再次響徹了整個房間。
「虞菡,我教過你很多次了,女孩子要矜持懂事,但你追在宋家那兒子身後的樣子可真難看,還給我惹了一身騷,你知道我今天幹嘛去了嗎?」
在她手下已經疼痛到近乎麻木的女孩只是無助的搖頭,甚至眼眶都泛著血紅的恐懼,半天組織不成一句話。
「要說,請媽媽賜教。」虞蓉樺一字一句慢慢地引導著虞菡。
而虞菡也知道如果自己不說將會受到更嚴重的懲罰,也只能張著口,牙齒痙攣著,吐字不清地說:「請媽媽賜教」
「乖孩子。」虞蓉樺放開手,又像是回歸到了一個母親該有的樣子,將手在虞菡頭上緩慢撫摸,然後緩緩道出。
「宋家那個老宋總威脅我和你爺爺,說如果不交出你,他們就會斷了對我們家的投資鏈,寶貝,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母親」虞菡害怕了,她近乎瘋狂地搖著頭,吱啊叫道:「我會乖的,我不會再惹事了求你他們肯定會讓我進去的,爺爺當時想辦法把監控錄像抹掉,就肯定還有辦法救我的對不對」
但虞蓉樺卻聽笑了,紅唇張狂且可怕,虞菡熟悉母親的模樣,突然就察覺不對,眼神慌張,突然就放到了在門口那裡身著燕尾服三件套,戴著單邊眼鏡,上了年紀的老管家。
那是經常跟在爺爺身邊的常叔!
虞菡心裡越來越察覺不妙,她完全瘋狂,整個人神經質地衝著門口求救:「常叔!是不是爺爺讓你來的!快讓爺爺救我啊啊啊啊啊!」
這次被扯住的是耳朵,虞蓉樺顯然不懼怕門口那人,而那個老管家,也只是微微彎腰行禮後抬步離開了這個房間。
那一刻,虞菡如墜冰窖,她意識到了什麼。
而本該撫摸她耳朵此刻卻撕扭著的冷靜的瘋女人則是殘忍地點破了事實。
「虞菡,你爺爺說要交出你,我沒辦法。」
伴隨著劊子手的宣判,虞蓉樺鬆開了手,嫌惡一般結果一旁女僕遞上來的手巾從手指間擦到了虎口,非常用力,像是沾染上什麼會發皮膚潰爛的傳染病一樣。
雙目無神,虞菡被猛地注入了液體進入體內,任她掙扎也無濟於事。
直到再次迷糊地醒來,她看見自己地視線里出現的一抹白色,她冷笑著對著那人身上唾罵一口。
但那人沒有生氣,只是高站著,然後摘下了自己地口罩和頭上地蓋帽,露出了平靜無波的臉。
今天的他沒戴眼鏡,虞菡也一愣,她張了張嘴,吐出了那個人的名字:「汪海?」
這是她斷然想不到會出現在這裡的人。
而汪海只是冷冷一笑,從窗邊拉過來那把椅子,翹著腿坐下,完全沒有之前被虞菡威脅時的卑微,就像是換了個人。
他語氣帶著嘲諷,嘴角冷壓:「大小姐也淪落至此啊。」
虞菡見不得汪海這副小人得志的模樣,轉過頭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