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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裴詩皺起眉頭,略顯不耐,她異常反感顧裴歌這樣不屑一顧的態度,手心握拳,越攥越緊
「那離婚的理由呢?」他低下頭。
顧裴歌沒察覺到顧裴詩的不對勁,依舊我行我素的回道:「需要理由?過不下去了唄,你也知道我和他這麼多年就沒多少話題可以聊,回到家就是沉默,帶孩子」
「那你和她有什麼兩樣?!」
強勢的怒吼打斷了顧裴歌的話,顧裴詩突然提高的音量在這個不大的空間響起,宛若一陣平地的驚雷。
原本藏在心裡頭無限要求地隱忍地殼下破土而出,就這樣對著本不該撒氣地人吼出來後,看著面前愣住的姐姐,顧裴詩意識到了自己地失言。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偏過頭。
尷尬而又蒼白的一句話被淹沒在沉默的空氣中,兩人之間似乎因為這句話揭開了那本就存在但被可以忽略地巨大鴻溝。
許久,顧裴歌才淡淡的開口。
「那你什麼意思哦,呵,我明白了,你是覺得我在效仿母親是嗎?」
那刻意的名詞,控制住了顧裴詩全身的細胞。
他知道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提起那個敏感的話題,儘管在顧裴歌向他坦言時,他卻是有一瞬,聯想到了那個丟下自己,帶著姐姐毅然決然拋下她的背影。
顧裴詩不敢去看顧裴歌的表情,轉身就像逃走,像小時候一樣,逃到只屬於自己的空間裡。
但就在他剛挪動那一步時,背後一個帶著力度但柔軟落地的東西砸向了他的後背,顧裴歌的每一句話就像是拿起一把把利劍瘋狂地刺向他。
「你也不差,瞞著裴女士搞叛逆啊!」
「別以為你小你就可以隨心所欲,憑什麼啊!你不過就是比我晚出生了幾年,你就可以被允許無知,被允許快樂,被允許只要天天笑就可以活得很好!這個家裡有任何一個人想過我嗎?!」
顧裴歌帶著氣,話音落下後帶著猛烈的粗喘。
而顧裴詩也從來沒有聽過顧裴歌有發過這麼大的火,而嘴裡也叫囂著他根本不懂的詞彙。
還有那句「叛逆」。
他停下要離開的動作,轉過頭,目光危險,直視站在沙發上疾聲厲色的人,冷言道:「我不懂你什麼意思。」
然後後就見顧裴歌冷哼一聲,坐回沙發,戲謔地用高高在上地態度昂起頭。
「我聽說,你在和上次那個一起吃飯的學長談戀愛啊,而且,你眼光也不咋地,找了個玩劈腿的。」
冷淡的嗓音和略顯嘲弄的語氣令顧裴詩突然渾身冷戰,他並不確定顧裴歌這是否只是試探,但卻止不住在內心揣摩起她究竟知道多少。
那短暫的剎那,顧裴詩的背影僵直,他的右手微微顫抖起來,然後愈演愈烈,只能用左手去壓住,想讓自己的嗓音鎮定。
「不關你事。」
「顧裴詩,你說不關我事,可是你的行事作風不像是你說的這樣啊。」
顧裴歌掏出手機,極快的翻找出下午和一個人的聊天記錄,隨即甩到茶几上,仿佛顧裴詩就是她的被告一樣,針鋒相對。
顧裴詩終於抑制不住自己外泄的戾氣,咬牙道。
「那你去告狀啊,我又不怕。」
「顧裴歌,你終於當夠這個『好姐姐』了吧,每年過年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回國來照顧我這個廢物,真是委屈你了,顧——大——律——師。」
他遏制住自己想要打人的動作,一直在心裡提醒這樣是不對的,但是顧裴詩還是上前幾步,咬著唇,死死盯著面前,面無表情的顧裴歌。
顧裴歌與他如同照鏡子一般的眉眼之間泄不出一絲猶疑的神色,只是更加冷淡嘴角抹出更加挑釁的笑容。
她輕輕拍了拍顧裴詩僵住的臉,壓低聲音冷笑道:「你還留著一害怕就咬嘴唇的習慣,口欲期啊,寶寶。」
隨後看著顧裴詩更加蒼白的臉色,低聲咬道:「滾!」
說完,人踏著錯落的腳步幾乎是落荒而逃地進了房間,伴隨著門被大力摔上的聲響,連帶著牆都震了一下。
看著那身影,顧裴歌才意識到自己的嘴快,抬手移到後腦勺抓亂了頭髮懊悔起了自己剛才那番話。
她不是不知道顧裴詩最討厭別人議論他咬嘴唇的這個習慣。
「顧裴歌,你是姐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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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等花開
1600l:就是說,校系真的不裝了?!!!!【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