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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裴詩咬牙切齒地想著,但人還是隨著杜景給的地址一路尋著,最後停在了一幢別墅前。
看著門口的可視門鈴,他突然就卸了氣,心裡有些難以把握的緊張。
他真的來這裡合適嗎?
男生在門前剛準備按上門鈴的手又收了回去,在掌心摩梭了幾下,最後還是沉下氣,眼神突然一直,淺含著下唇,對著那個暗色的鈕件就摁了下去。
伴隨著動作後隨之而來的就是響起的鈴聲,長達很久卻沒有任何動靜,顧裴詩一皺眉頭,心想宋荀不會是燒昏過去了,想到這,就又有些快速的按了一下,順帶敲了幾下門。
就在他的拳頭要敲第三下的時候,手就落了空,門被打開了,露出了面上顯的蒼白,與往日截然不同的人,頭髮亂的厲害,顯然是剛睡醒,平日裡整潔利落的人此刻身穿短袖白t和睡褲。
開門看到了門外的來人,人有些愣神,定在那裡撐著門半天沒有吭聲,許是腦子轉過來了才開了口,有些疑惑地叫了一聲來人:「你怎麼來了?」
顧裴詩突然就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剛才在自己心裡打過的腹稿一瞬之間似乎都沒了什麼用,只能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一句:「杜景說你生病了,我替他帶了藥來的。」
面上依舊是在看到宋荀以後不怎麼愉悅的情緒,拎著手中提來的袋子,但是還是看著來人的臉突然神遊了天外。
生病怎麼也這麼帥。
然後又迅速搖搖腦袋,想要將自己這些不該出現的雜念統統甩掉,然後瘋狂在心裡給自己洗腦。
帥什麼,雖然眼睛我喜歡,鼻子我喜歡,嘴我喜歡,但是他嘴堪比鶴頂紅,顧裴詩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杜景?」宋荀看著顧裴詩一系列小動作,還是忍住了一些轉瞬即逝出現的柔軟。
他沒有什麼動作,但是表情看上去也並不好看,思量片刻,在顧裴詩眼下,喑啞著嗓子,就丟下一句:「我沒事,你走吧。」
說著就要關門。
但是顧裴詩卻突然抓住把手,撐住了門板,手無知覺的壓在了宋荀的手上,他看著人的樣子,心裡頓生無名火,語氣有些凶厲。
「人家大老遠來看你,就算你再沒禮貌也應該說句謝謝,或者讓人進去坐坐吧?宋荀你什麼態度啊!」
但是很快,門被撐住的一瞬,宋荀極快的轉過頭咳嗽了幾聲,手也隨著動作抽動了幾下,邊從顧裴詩手裡掙開,換了一處繼續用力抵門,眼神雖然沒再看向顧裴詩,但挺直的站在那,像是在思考。
在他面前的男生依舊是昂著頭,目光像是一把銳利的矛,直直的刺向面前的盾,手下也是那扇將開未開的門,手下一寸寸用力。
兩人就在門前僵持著。
宋荀的手很涼,顧裴詩分神了一瞬想。
終於,宋荀出了聲,鬆開了手裡的門說了句:「你進來吧。」
隨即,他邊轉了身向著門內而去。
顧裴詩跟在他身後,順手將門關上,跨過了一個精緻的和宋荀往日畫風截然不同的小庭院,進到了那幢單棟的小別墅里。
宋荀提前顧裴詩幾步,彎腰想幫給顧裴詩從柜子里那雙鞋,但是頭依舊是有些暈,只能扶著柜子喘氣。
從酒吧那天走後,他本來是想在宋母出國以後將鈴鐺帶回家,但是很快的就發起了燒,沒有辦法就在本家躺了兩天,手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關了機。
剛想到這,他就聽見身後是顧裴詩有些猶疑的聲音,像是琢磨了很久。
「你要不去躺著吧,我自己來就好。」
顧裴詩看著宋荀不太舒服的樣子,就連本身應該要說的學校的事也突然不知道怎麼說出口了,最後還是索性讓宋荀去休息。
我還真是有顆該死的良心,他心想。
宋荀正難受著,忍著性子,語氣有些難忍,但還是轉過頭對著顧裴詩:「你把藥放著就走吧,我回頭把錢轉給你,杜景太麻煩你了。」
麻煩?麻煩什麼?這人都燒成這樣了,怎麼說話還能這麼討厭呢?
帶著氣,顧裴詩就自己上前,將宋荀準備掏出的那雙鞋拎了出來,最後用行動表示自己真的不想理會他的這些逞強的胡言亂語。
在宋荀的注視下,自顧自走到客廳,看了一眼廚房的位置就將藥放下,然後抬頭回看著直勾勾盯著他的人,脾氣不好的懟了句:「看什麼看,你放心,我絕對不是想糾纏你,只是單純的看不下去放著一個生病的人單獨待著。」
宋荀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