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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裴詩倒也不惱,只是不時被許芳戳著,提醒她是不是要幫什麼忙。
遠處在吧檯前坐著的杜景嘖了一聲,裝作陶醉的喝了一口自己面前杯子裡的液體,實際上是白開水。
「你交了錢就能喝酒了。」
白西薰擦著酒杯,沒好氣的對杜景說。
「我是老闆哎。」
杜景趴在桌上,拉長了語調耍無賴,但依舊沒多大用,還被女人沒什麼表情的提醒:「注意一下,我是老闆,你是合伙人,你家店在隔壁,杜咖啡。」
杜景切了一聲,心想沒什麼意思,又拿起裝滿檸檬水的玻璃瓶給自己滿上,拿起杯子,翹個二郎腿,對著光看向顧裴詩所在的那邊,眯起眼睛,不管女人想不想聽,自顧自地開始說。
「宋荀還真是個渣男啊,讓人一個人過來,明知道他和林長鑫不對付。」
「我看你管好自己才是吧。」
白西薰最看不慣杜景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張口回懟。
隨後看著杜景渾身上下狼狽不堪的樣子,心裡估算了一下日子,好心問道:「是不是快到忌日了,今年我幫你看店還是你休息?」
這一下就戳中了杜景的肋骨,讓聽到話的人的動作都僵了一瞬,然後立刻笑嘻嘻地轉過頭,討好一樣衝著吧檯內的人。
「就知道你最通情達理,我都真的快喜歡上你了。」
白西薰一臉被噁心到的表情,臉皺巴巴的,用手揮了揮,示意讓杜景滾遠點,別來噁心自己。
但杜景一向心大,他被白老闆嫌棄慣了,也沒多理睬,只是又換上了費解的神情,自顧自的說:「宋荀就是個最難辦的釘子戶,他一直不去我真的很難知道怎麼解開他心結啊。」
宋荀從杜輝去世那一天開始,既避開談論,卻又裝作沒事的樣子,甚至都沒有去墓園看過。而每年去掃墓的就只有羅山林長鑫,和杜暉唯一的親人杜景。
這也就讓他們知道,這其中受到最大傷害的人其實不是那個看似最該傷心的杜景,而是宋荀。
那個平時最冷情冷心,一張嘴戳人脊梁骨的宋荀。
思緒到了這裡,他就忍不住嘆了口氣,剛想轉回話題繼續和白西薰插科打諢,就被另一個聲音給插了先。
「能給我你的聯繫方式嗎?」
剛剛還在卡座和林長鑫大眼瞪小眼的年輕的男生,此刻神情異常尷尬,眼神亂飛,卻伸手對著在吧檯內整理酒具的漂亮女人遞上手機的二維碼。
就連一向鎮定自若的白老闆也瞪大了眼睛,被顧裴詩突如其來的驚人言論給嚇到了。
杜景怔愣著,最後根據第一反應給宋荀去了一條信息,健字如飛,杜老闆從來沒有打過這麼快的字。
就在宋家別墅里,安靜而又死寂的餐桌上,只有陳女士一個人暢所欲言,不停給宋家父子夾菜,直到宋荀碗裡堆起一座「菜山」時候,一個「叮——」的聲音,從宋荀放在茶几的手機里傳來。
他婉拒了陳青青還要加一塊紅燒肉的想法,以學校有事為由,去拿手機。
一翻開,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臉色沉的飛快。
aaa咖啡豆批發杜老闆:[我的天,宋荀你頭上怪綠的啊。]
aaa咖啡豆批發杜老闆:[圖片]
作者有話說:
s某你頭上可真綠啊
第40章
「不要。」
反應過來的白西薰拒絕的很乾脆,他完全沒有辦法理解顧裴詩無厘頭的行為,隨之而來的就是因為男生的那雙眼睛裡透露的蜷縮的神情都讓她心頭萌生出不滿的情緒。
這張臉配上唯唯諾諾的模樣格外讓人厭煩,明明面上表現出來也沒這麼不堪一擊,白西薰帶著疑惑地審視的情緒盯著顧裴詩。
而不出所料的拒絕也讓顧裴詩心裡顫了顫,他不敢去看白西薰,倒不是說害羞之內的情緒,就是單純害怕,他就是對於這個人有著莫名的恐懼心理。
這種感覺講不清楚,就像是顧裴詩曾經被這人教訓過以後產生的應激反應一樣。
上次酒吧昏暗,和白西薰的臉也就是匆匆一瞥,他雖然心裡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他發誓,自己的記憶里肯定沒見過這個人。
心裡不由得就開始埋怨怎麼自己就能被許芳攛掇過來。
女人和略帶青澀的學生就這麼各懷心思的對峙在吧檯兩側,空氣都有些停滯,尷尬蔓延,連著一旁的一些客人都有些沉默,眼神陰惻惻的往兩人這邊瞟。